81、給彼此一個機(jī)會
81、給彼此一個機(jī)會
快到下午兩點(diǎn)的時候,書恒拎著咖啡時光的包裝餐盒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
“卓總,你來了!”王虹一見是卓書恒便站了起來輕聲招呼著。
“嗯,王姐,你把這些蛋糕裝一下盤?!彼咽掷锏牟秃羞f給王虹輕聲交待著,生怕吵醒了正在午休的許諾。
“好的,你先坐吧!”王虹笑著對他說道,打開儲物柜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許諾的病床前,俯下身幫她掖好被子,又見她額前散落著發(fā)絲,便伸手幫她撥到了一邊??此谜?,便不叫醒她,而是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笑看著她如嬰兒般的睡顏,靜靜坐著等她醒來。
“卓總,蛋糕放在茶幾上了,需要叫醒許小姐嗎?”王虹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用!你回家去休息一會吧,這兒有我照顧就行了,你今天吃了晚飯再過來吧!”書恒交待著。
“好的,卓總。我住的地方就在醫(yī)院附近,若是待會你有事需要離開的話,隨時打我電話,號碼在桌上貼著了?!蓖鹾巛p聲叮囑著,這才拿起包離開了病房。
王虹剛走,許諾聽著關(guān)門聲,便睜開了眼睛。書恒一看,便明白她早醒了,只是一直在裝睡而已。
“醒了?”他笑著問。
“嗯!我的蛋糕買了沒?”她伸了伸懶腰問道。
“喏,都給你裝好了,現(xiàn)在要不要吃?”他把蛋糕端到她面前問道。
“你喂我吃!”她倒是不客氣地指使起他來。
“好,我喂你!但得先把這床搖高些?!彼f著就把蛋糕放在了床頭柜上,走到床尾去按控制按鈕,調(diào)整起床頭高度來。調(diào)好床頭高度后,又走進(jìn)洗手間擰了塊溫?zé)岬拿斫o許諾擦洗臉和手,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這才坐下來,端起床頭柜上的蛋糕喂她吃起來。
“餓壞了吧?嘗嘗看喜不喜歡這個香橙味的蛋糕?這是咖啡時光剛推出的新口味蛋糕,偶爾換一下味道嘗嘗也是不錯的?!睍氵呂顾赃呎f道。
“是不是沒買到我喜歡的草莓蛋糕,就用這橙子的忽悠我?”許諾問道。
“我的小公主,你這可真的冤枉我了,我只是想給你嘗嘗新口味才多買了這一份的,你要的草莓還在盒子里擺著呢!我哪敢不給你買啊!要不,我給你現(xiàn)在就換成草莓味的?”書恒試探性地問道,看她一副不相信他買了草莓蛋糕的樣子,他只能站起來要去換。
“哎,不用!我覺得這橙子的也還不錯啦,就先湊合著吃吧!”許諾說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
“那怎么行,吃這方面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小公主。不喜歡就別勉強(qiáng)自己了,我這就給你換!”他作勢要去取另一塊蛋糕。
“不用,不用,就橙子的吧,這味道還行啦!”
“只是還行?那還是太勉強(qiáng)了,還是換了吧?”他故意逗她。
“都說不用換了,你怎么還啰里啰嗦的!”許諾一把搶過他手里的盤子,也不用刀叉,用手拿著就吃了起來。
那吃相,十足十的小饞貓一只。書恒看著狼吞虎咽地吃著蛋糕,生怕別人和她搶了似的許諾,笑了,感覺當(dāng)年那個率真的小丫頭又回來了。
“好吃吧?。棵魈爝€要不要再給你多帶一塊橙子味的?”他接過她手里的盤子放到床頭柜上,順手就拿起保溫瓶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她不接,嘟著嘴道:“我不喝開水!我的卡布奇諾呢?別告訴我你沒買!?”許諾猜疑著。
“我問過醫(yī)生了,他說你不能喝咖啡,那東西對腰傷的恢復(fù)沒好處,今天就喝開水?。?!”書恒實話實說。
“那你帶來的那瓶里裝的是什么?”她指了指茶幾上的茶飲杯子問道。
“是鮮榨的草莓汁。你先把這一小杯開水喝了,我就把草莓汁拿給你喝!”他哄著她。
“好!”她很高興地接過開水杯喝了起來。
“這才乖嘛!”書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老摸我頭干嘛呀?”她沒好氣地一把拿開他的手。
“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一說到吃的就兩眼放光的樣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書恒取笑她。她哼了聲,嘴巴撅得老高。
書恒把草莓汁遞給她,她臉上的陰霾立即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陽光般的燦爛笑容。伸手接過來,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看著書恒。
“看著我做什么?快喝呀!”書恒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大叔,還是你最了解我,對我最好!”她說的是真心話,起碼書恒是一直記著她的喜好的,特別是吃的方面,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哼,了解你?恐怕是最慣著你吧!”白琳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
“白姨,你來了!”書恒站起來和白琳打著招呼。
“嗯!書恒,你不能再這么慣著她了,她都被你慣得快上房揭瓦了!”白琳看著自個女兒在書恒面前肆無忌憚的樣子就覺得頭疼。
“這是我的大叔,不慣著我,慣你呀?”許諾拉著書恒的手尋求戰(zhàn)位同盟,和白琳抬著杠,完了還對白琳扮起了鬼臉。
“你看,你看,她今天就是這么和我抬杠來著!你幾歲了,還對著自個老媽做鬼臉,信不信我抽你?!”白琳裝著生氣地樣子戳著她的腦門。
“大叔,我媽欺負(fù)我!”她對書恒撒起嬌來,尋求他的庇護(hù)。
“白姨,你別生氣!我這就帶她到樓下去曬曬太陽,看看風(fēng)景,讓你眼不見心不煩!”書恒笑著說道。
“真的?大叔,你真的可以帶我去外面吹吹風(fēng),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她一聽,終于可以不用躺在床上了,那個高興勁喲,就差不跳起來大呼萬歲了。
“嗯,醫(yī)生說可以帶你去樓下散散步曬曬太陽了?!睍愦鸬馈?p> “快點(diǎn),快點(diǎn),我好期待喔!”許諾興奮得小臉通紅通紅的煞是可愛。
白琳把輪椅推到床邊,還沒伸手扶許諾起來,只見書恒已經(jīng)快她一步,彎腰一下子把許諾從床上抱了起來,放到了輪椅上。那理所當(dāng)然的自然動作讓白琳都有點(diǎn)目瞪口呆了。
“白姨,我先帶她下去了!”他說完便推著她朝電梯走去。
許諾因為太興奮了,一路上像只麻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書恒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應(yīng)那么一兩句,全程幾乎只是微笑地推著她朝前走著。
“大叔,我不想在這上面坐著了,路上小石子那么多,這石板路又凹凸不平的,顛得我都想吐了!”許諾突然回頭對他說道。
“那怎么辦?回去還有一段路程呢!”書恒在她面前蹲下來,關(guān)心地察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
“我還不想回去!”許諾說道。
“不是覺得不舒服,想吐嗎?”書恒關(guān)心地問著。
“你背著我走回去!”她提議。
看著書恒猶豫不決的樣子,她拉著他的手晃著:“好不好嘛?大叔,好不好?”一臉的期待,讓書恒不忍拒絕,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在她前面蹲了下來。
她一見,高興地趴在了他的背上,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就知道大叔你最疼我了!”
“哼,這回知道我最疼你了?你以后乖乖地聽話,我再帶你下來就都不用輪椅推了,直接背你下來好不好?”他側(cè)頭問著背上的許諾。
“好??!”許諾高興地應(yīng)著。
“你都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那幾天陪夜的是你的嗎?”許諾問。
他一聽,笑了?!澳隳敲绰斆?,知道是遲早的事,有什么好好奇的?”他答。
“哼,你就不能假裝好奇一下嗎?真沒勁!”她撅起了小嘴巴。
“好好好,我好奇。小公主,請問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呢?”他憋著笑問道。
“就不告訴你,氣死你!”許諾故意說道。
“得,這不等于白問了,得不到答案,還快被氣死了!”他故意說得很沮喪。
“好啦,好啦,告訴你,免得你被氣死了,我上哪再找這么寵著我的大叔。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啦!”許諾答道。
“今天?所以感動了,才讓白姨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買蛋糕的?”書恒問。
“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有點(diǎn)想那個每天晚上陪著我,裝聾作啞的你了!王姐雖然很好,可卻沒有那幾天你在身邊陪著的那種心安。”許諾實話實說。
“那以后每天晚上還是我來陪你好不好?”書恒笑著問。
“嗯!大叔,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許諾趴在他背上喃喃說著,聲音很輕,可他卻聽得真切。
“諾諾,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他沉聲問。
“我們還能重新來過嗎?”她喃喃自語著。
“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們可以的。”書恒說著。
“你不在意我的過去嗎?”許諾問道。
“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dāng)初我不那么大意讓王語心算計,不那么輕易地放手,你就不會遭遇到那些不幸的事了!諾諾,我們重新來過吧,給彼此一個機(jī)會好不好?”書恒真誠地說著。
“好!我們給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jī)會!這次,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決不會再把你讓給別人,不管她是誰,因為什么事,我都不會再放手!”許諾對書恒說著,同時這也是給予自己重新開始的信心。
“傻瓜,我又怎么會舍得趕你走呢!你記住,將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對你的心是始終如一的,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書恒發(fā)著誓。
“嗯,我相信你!大叔,你別再拋下我了,我會害怕的。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日子我過怕了!你要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除非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否則這一輩子你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許諾要他的一個保證。
他笑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應(yīng)了句:“嗯,記住了!”
這一刻,她要的簡單,他卻要用一生去兌現(xiàn)這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