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一個人的生活沒想象的那么難
116、一個人的生活沒想象的那么難
離婚后的許諾搬離了別墅,而開心則留在了耿直的身邊。耿直不顧崔母的反對,硬是在市區(qū)以許諾的名義買了一套兩居室?guī)康墓?,還給她訂購了一輛別克。許諾原本是拒絕接受的,但耿直說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更好地放手,放心讓她一個人生活,這一番話讓她心里酸酸的,又因?yàn)楣㈦x她的學(xué)校很近,上下班很方便,所以許諾也不再拒絕他的好意,簡簡單單地購置了一些家具和家電便搬了進(jìn)去。
這天是周六,許諾正睡得迷迷糊糊間,卻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吵醒了,她摸索了老半天終于摸到了手機(jī),連眼都懶得睜開便接聽道:“喂,哪位?”
聲音慵懶,讓對方一聽便失聲笑了起來:“小懶貓,還睡吶?”
“嗯,正和周公下棋分不出勝負(fù)呢,你就來攪局了?!彼宦犑枪⒅钡穆曇舯阋泊蛉さ?。
“給我開開門吧,我給你送早餐來了?!彼叽僦?。
“啊,你來我家了?等等啊!”她一骨碌下了床,小跑著去給他開門。
“我說大哥,你大清早的自己睡不著也別來擾人清夢?。。磕汶S意啊,想喝水自己倒,想吃飯自己做,我就不招呼你了,你坐夠了記得離開時順手帶一下門,我得繼續(xù)睡回籠覺去了。啊——”她跟他小小地抱怨了一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頂了個雞窩頭便朝臥室走去。
他一把拉住她,說道:“要睡也得把早餐吃了再睡!”
“不吃了不吃了,睏得不行,我得趕緊再睡會。”她嘟噥著對他說道。
“不行,早餐一定得吃!你過來坐下,先把早餐吃了再做其它。”耿直把她拽到餐桌旁,硬是把她按坐在餐椅上,這才開始給她布餐。
“崔爸爸,你以前可不這樣的,難道離婚后你得了強(qiáng)迫癥?我都說不想吃了,你還非得逼著我吃?”她雙手托腮,一副無可奈何地表情盯著耿直問道。
“強(qiáng)迫癥?我倒真想得這病呢,那樣就可以把你留在身邊了?!闭f到最后,他又有點(diǎn)傷感起來,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難過的表情,他微轉(zhuǎn)了個方向,把身子側(cè)側(cè),頭也撇向了一邊。
“好啦,好啦,我吃就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是真的疼我,關(guān)心我,別難過了,是我不對,我道歉!”她繞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猛晃,那嬌憨的模樣真的讓他心軟下來。
“吃早餐吧,吃完了再睡一會?!彼阎嗍⒊鰜矸旁谧雷由?,催促她快坐下來吃。
“嗯,你也一起吃?!彼犜挼刈聛?,伸手拉了拉他。
倆人正說話間,門鈴卻響了起來。
“你先吃早餐,我去開門?!惫⒅闭f著便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門開處,只見夏可可拖著個行李箱站在門外,見到耿直也不覺得意外,只朝他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便側(cè)身擠進(jìn)了客廳。
“崔爸爸,是誰來啦?”許諾的聲音從餐廳飄了出來。
“是我,可可啦。小諾姐,我離家出走了,得在你這兒借住幾天?!彼叞研欣钔头客?,邊對著許諾說道。
“你又和子揚(yáng)鬧別扭了?你們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這個月都第幾次了?不能過趁早離了算了,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看得我都煩透了?!痹S諾沒好氣地說道。
“諾諾,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婚姻豈能兒戲!”耿直一聽她勸人離婚便覺得不妥,忍不住出言訓(xùn)斥道。
“可她們這么吵著也不是辦法不是?你看她,今天連孩子都不帶著了,自己一個人就跑了出來躲清靜,像個當(dāng)媽的樣嗎?”許諾指著夏可可抱怨道。
“小諾姐,不是我不帶娃,是林子揚(yáng)太過份了,我故意把孩子丟給他帶幾天,讓他也嘗嘗帶娃的滋味!”夏可可說道。
“他又怎么招你了?”許諾耐著性子問道。
“小諾姐,你都不知道,林子揚(yáng)他變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可自從來到省城,我生了寶寶,他就不再關(guān)心我了。寶寶快一歲了,他連尿布都沒給孩子換過,更別說給孩子沖奶、喂孩子喝奶這些瑣碎的活了,整天跟個公子哥似的在外面應(yīng)酬到很晚才回家,回來倒頭便睡,連和我說說話都不愿意。這種日子我真是夠了!”夏可可對著許諾倒苦水。
許諾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了,只能求救地看向耿直。耿直收到她的求救信號,卻故意裝看不見,越過她倆走進(jìn)餐廳,氣得許諾恨恨地一跺腳,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徑直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推了推他,說道:“你幫幫可愛多唄,找個機(jī)會給子揚(yáng)做做思想工作,好不好?”她放緩了語氣請求道。
“怎么做?自古以來都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更何況我還不是當(dāng)清官的料,這活不好做的。”耿直推辭道。
“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你又不是清官,自然是能做得成的,你就發(fā)揮一下自己那當(dāng)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一下子揚(yáng)吧!”許諾懇求道。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三寸不爛之舌’?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那么不中聽呢?”耿直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大腿上,環(huán)住她的腰笑望著她問道。
“我現(xiàn)在有求于你,當(dāng)然是夸你了,哪敢損你嘛!”她笑嘻嘻地說道。
“意思就是說如果不是有求于我,你就會說話損我了?”耿直裝出不高興的樣子問道。
“當(dāng)然不會!你崔大律師是什么人,我若敢說你壞話,估計(jì)待會出了門就得被小區(qū)里的大媽大叔的口水淹死,我可不敢!”許諾意有所指地應(yīng)道。
“還有你許大小姐不敢做的事情?那估計(jì)太陽得打西邊出來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取笑她。
“你不知道嗎?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許諾和他打趣道。
“是嗎?好吧,我暫且信你一回。但你得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我心情好了,這件事就一定給你辦妥妥的?!惫⒅背脵C(jī)提條件。
“我最最親愛的大律師,超級帥的帥哥哥,全世界就數(shù)你最俠肝義膽了,你總是救人于水火之中,雪中送炭的活就數(shù)你最能干,拜托拜托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幫幫我們的可愛多妹妹唄!?”許諾邊搖晃著耿直的胳膊,邊說著讓自己頭皮發(fā)麻的諂媚話,更是仔細(xì)地觀察著耿直的表情。
“小諾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這樣嗲著聲,讓我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了!真不知道崔律師這幾年是如何挺過來的?!毕目煽蓮目头孔叱鰜?,便聽到許諾那天花亂墜地諂諛話,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雙掌不停地摩擦著雙臂,終是忍不住出聲說道。
“都怪你,讓我說什么好聽的哄你開心,被可可笑話了吧?!”許諾沒好氣地大力一拍耿直的胳膊,氣呼呼地說道。
“我讓你說好聽的話,又沒讓你用那種嗲聲嗲氣的語調(diào)說話,是你的理解出現(xiàn)了問題,真的怪不了我!”耿直好笑地看著她,申辯道,這樣裝模作樣的許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覺得挺有趣的。
“你還說,還說?都是你的錯!”許諾又發(fā)揮自己蠻不講理的精神和耿直杠上了。
“好好好,我的錯,我現(xiàn)在就去將功補(bǔ)過,找子揚(yáng)好好聊一聊,這總行了吧?!”耿直哄著她。
“這還差不多!早去別回了啊,恕不遠(yuǎn)送了,拜——”她不由分說把耿直推出了門外,毫不客氣地“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耿直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自嘲著:“這姑奶奶,怎么動不動就趕人,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上趕子地到你這找氣受!”
許諾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一臉不敢置信的夏可可正盯著她瞧,她不自在地問道:“怎么了?怎么這樣子看著我?”
夏可可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小諾姐,這就打發(fā)走啦?”
“走啦!我們倆個說體己話,他在這多不方便!”許諾不以為意地應(yīng)著。
“子揚(yáng)說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這回我信了!”夏可可撇撇嘴說道。
“沒心沒肺好啊,沒了就不會心傷了!過來一起吃早餐?!彼灰詾橐獾芈柭柤?,邊往餐廳走邊招呼著夏可可。
“小諾姐,你都不后悔的嗎?崔律師那么好的人,你說放手就真的放手了呀?”夏可可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何這么合拍的倆人說離就離了,誰也沒挽回誰。
“不放手又能怎么樣?總不能真的把老太太逼去跳樓,然后我們倆愛人變仇人,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才放手吧?!”許諾皺著眉頭反問道。
“說真的,崔律攤上了這么個母親也挺糟心的??赡銈兙瓦@么被逼著離了也挺可惜的?!毕目煽珊苁峭锵?。
“不可惜!離了不正好,像戀人一樣相處,談?wù)剳賽?,調(diào)調(diào)情,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又少了夫妻間那種責(zé)任和義務(wù)的束縛,我現(xiàn)在的狀況是最理想的。他還是和以往一樣關(guān)心我,照顧我,而我呢,就避免了面對他那極品奇葩媽的刁難和苛責(zé),這不挺好!”許諾笑著說道。
“可我看崔律師自從你們離婚后就變得挺壓抑的,眼里總有那么一種憂郁之色,不像之前認(rèn)識那會的陽光和開朗了?!毕目煽上肓讼耄€是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有嗎?沒看出來!”許諾不愿再去細(xì)思這個問題,故意輕描淡寫地帶過,可可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也住了口,埋頭喝起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