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周旋
188、周旋
許諾跑出了酒店,攔了輛的士便揚長而去。老林和他的手下追了出來,為了佯裝得像些,他們還是拼了命地追了一段距離這才作罷。
許諾從后視鏡看著被甩在車后老遠的眾人,吁了口氣,無力地靠在了座椅上。還沒緩過神來,一把匕首便抵在了她的頸間,車后座傳來了符大衛(wèi)那陰森森的聲音:“親愛的,我們又見面了!我還以為要再見著你,得到監(jiān)獄去探監(jiān)呢?想不到,他們把監(jiān)獄搬來了酒店,讓你住得像公主,吃得像皇后,呵呵,你說這是不是今年最大的笑話,警察居然還優(yōu)待毒販了?說!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
許諾不用回頭,也知道后面坐著的不止符大衛(wèi)一個,看到他們在這,許諾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因為這正說明了多多此刻應(yīng)該是安全的,也免去了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滿世界地尋找他們行蹤的麻煩。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是逃出來的。如果是我出賣了你們,我此刻還用逃嗎?我早就功過相抵,萬事大吉了?!痹S諾不慌不忙地說著。
“不是你?”符大衛(wèi)不信。
“當然不是我。我的多多還在你們的手上,我雖不怕死,但我會有所顧忌吧?我是絕對不會因為自己讓多多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的,所以,不管你信不信,告密者絕對不是我!”許諾冷靜地應(yīng)對著。
“好,我們暫且相信你,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第一個就把多多殺了。”說話的是林木木。
“有多多當人質(zhì)在你們手上,你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讓我去告密,我也沒有這個膽呀!”許諾繼續(xù)保證著。
“你是如何跑出來的?他們?yōu)楹螞]把你扔進監(jiān)獄里,而是把你單獨關(guān)在酒店里?”林木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次把匕首抵在許諾的頸間問道。
許諾不屑地鼻子哼哼著:“哼,笑死人了!這時候跟我裝傻了?如果我沒記錯,當初你們找上我,就是因為我的身份特殊,知道就算我被李大隊長他們抓住,程信和卓書恒也不會真的坐視不理的,不是嗎?!”
“你是說,是程大哥幫了你?”林木木遲疑了一下,問道。
“幫?算是吧!起碼他花了一筆錢賄賂了李大隊長,讓他們只是把我關(guān)在酒店里看管起來,直到孩子出生?!闭f這些的時候,許諾難掩心中的酸澀。
“孩子?你是說你肚子里那個早沒了的孩子?”林木木就好像揪住了許諾的小辮子般興奮。
“嗯。他不知道孩子沒有了,所以為了他的孩子,暫時花錢讓我不受那么多的折磨而已。”許諾實話實說,卻不想掩飾自己心里的抱怨。
“哈,他對你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他對你感情有多深呢?原來還不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而已?!绷帜灸境爸S著,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大好。
“所以我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就趁著他對我疏于防范,拿椅子把他砸暈了,這才逃了出來!”許諾發(fā)現(xiàn)自己撒起謊來還真是越來越順溜,都不需要過一下腦子就可以胡編個故事了,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才思敏捷、聰明機智了。
“那要放在抗戰(zhàn)時期,估計自己都可以當一流的特工情報人員了?!闭谔祚R行空地幻想著,脖子上一緊,她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了。掙扎地扯著掐自己脖子的雙手,企圖擺脫那雙手的鉗制。
“你把他砸暈了?你竟敢那樣傷他?我殺了你!”林木木一聽許諾傷了程信,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伸出雙手從背后便死命地掐住了許諾的脖子。
“林木木,你瘋了?快放手!她現(xiàn)在還有利用價值,老大還不讓她死。你若傷了她,老大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到時,別說你想要嫁給程信,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放手!”符大衛(wèi)的話成功震懾住了林木木,只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松開了手。許諾一擺脫她的鉗制,猛咳了數(shù)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待氣順了些,許諾不怒反笑,轉(zhuǎn)頭看著林木木諷刺道:“呵,林木木,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貪圖程信的財富和地位才這樣纏著他的,如今看來,你是真的對他動了心的。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女人,還會動真情?!這真是難得啊!可惜,程信他不稀罕!哈哈哈?!?p> “閉嘴!許諾,你不想死的話就把嘴閉上!若再激怒她,發(fā)起瘋來可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狈笮l(wèi)看著林木木又要發(fā)作的模樣,趕緊出聲警告道。
許諾不傻,從符大衛(wèi)的話中早已經(jīng)猜到林木木有病,還是隨時發(fā)作會傷人、殺人的那種。于是乖乖住了口,免得惹禍上身。
“他是我的,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愛上我的!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相愛,你等著!”她對著許諾怒吼著,似是要宣告自己那并不存在的主權(quán)般,聽得許諾嗤之以鼻,轉(zhuǎn)過頭去,不再搭理她。
車子很快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許諾隨他們下了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周圍都裝了攝像頭,而且圍墻上拉著密密的電網(wǎng),想要翻墻逃跑幾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
“再怎么看,你也是不可能從這里出去的,除非你長出翅膀來。走吧,老大在里面等著見你呢。你別磨磨蹭蹭的,惹老大不高興了,可有你好受的!”符大衛(wèi)推了許諾一把。
“我自己會走,你別推我!”許諾不滿地瞪了他倆一眼,慢悠悠地挪著步子,腦子飛快地尋思著是誰要見自己?見了要說些什么?如何應(yīng)付?……
“許諾,你是要快點自己走進去,還是我讓人架著你扔進去見老大?”林木木伸手掐著許諾的胳膊,語氣里明顯失去了耐心。
“用不著,我會自己走!”許諾甩掉了她拽住自己的手。
“快點!進去!”林木木見許諾居然不把自己放眼里,氣極,手上暗暗使了勁,一下就把許諾推摔在了地上,所幸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許諾才避免摔受傷。心里憋著氣,許諾尋思著決定反擊一回。
“啪!你找死!”許諾還未從地上爬起來,耳邊便響起一個狠唳的聲音,接著林木木便重重地摔在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捂著腫得老高的臉,驚慌地看著那人。
“老大,老大,她年輕不懂事,你放過她吧!看在她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符大衛(wèi)壯著膽子替林木木求著情,從許諾的角度卻是怎么都看不到那人的臉的,只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背影。
“就憑你?也敢擋我?!”那人伸手便掐住了符大衛(wèi)的脖子,只見他的臉立時變成了青紫色,不一會便翻起了白眼,卻自始至終都不敢反抗半分。那人許是解了氣,一下把他扔推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哼!這次暫且放過你們,如果有下一次膽敢再違抗我的命令,赤蜂的下場就是你倆的下場。滾!”聽著他的話,符大衛(wèi)和林木木全身抖得像篩子,手腳并用地爬了出去。
許諾被這個情形嚇得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想著就連符大衛(wèi)那種魔鬼都害怕的人,那是該有多嚇人??!思及此,身體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那人轉(zhuǎn)身看著地上的許諾,冷著聲音問道:“怎么?不想起來?我這里的地毯很舒服?還想繼續(xù)坐在地上?”
許諾壯著膽子抬起頭望著面前的男人,卻被他臉上的鬼臉面具嚇了一跳,趕緊擺著手,連聲說道:“我起來,起來?!边呎f著,邊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聽那倆個蠢貨說,是你泄露了小佳的行蹤,讓我們在市區(qū)的制毒點被李新連鍋端了?嘖嘖嘖,看不出來呀,你這么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還有這手腕?!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那人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許諾聽不出他的情緒是喜是怒。
“沒,我沒有!老大,是他們倆個為了推卸責任,拿我當替死鬼的。我的孩子還在你們手上,我怎么可能有膽量泄密呢?”許諾辯解著。
“哦?你的孩子在我們手上?”那男人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沒有撒謊!我的兒子的確被符大衛(wèi)和林木木關(guān)著,我也不知道她們把他關(guān)哪了!我連他有沒有受傷都不知道,我天天想著見他一面,又怎么可能拿孩子的性命去賭呢?!我真的沒有泄密!”許諾說著說著,一想起多多,便悲從中來,也顧不得害怕眼前的鬼面男子了,眼淚刷地一下便流了一臉。
“行了!我暫且相信你,你先到洗手間去洗把臉吧!看你這一身的狼狽,想不到姓程的對你竟也這么地狠!”鬼面男子說完便拂袖而去。
許諾聽著他的話,愣在了當場,想著他口里姓程的指的應(yīng)該是程信吧,難道他們認識?許諾心里疑惑重重,卻是千頭萬緒理也理不清。
接下來的日子,許諾被囚禁在別墅里,鬼面男子卻沒有再出現(xiàn)過。唯一讓許諾欣慰的是,多多也被送了過來,和她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