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后,狐念小睡了一下,雖說以她如今的修為,不睡覺并不會有什么影響,但午飯后的小睡還是令她很是舒服愜意,睡醒之后,她又修煉了一個時辰,她便尋沈天去了。
兩人的房間相隔不遠(yuǎn),不一會兒,狐念便走到了沈天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沈天吃過午膳后,便對沈明夫婦告了個罪,回房修煉去了,他這用功的勁頭,倒叫沈明不住點頭,他這弟弟總算是肯努力了,想必皇叔知道后,也會感到欣慰吧。說起來,這都是那胡丫頭的功勞啊,她與小天倒也是般配,只是……她與皇叔這關(guān)系……一想到此,沈明就極為頭疼。
沈天聽到敲門聲,便將游走于各處經(jīng)脈的靈力收入丹田處的內(nèi)丹之中,下了床將門打開,見狐念站在門外,便問道:“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么?”聽他這么問,狐念作出一副不滿的樣子道。
“哦——”沈天拉了一個音調(diào),“我知道了,你是想我了對不對?”說著,臉上還帶著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誰……誰想你了,不要臉!”狐念紅著臉呸了一聲,說道:“是我對皇后娘娘說我想買一些玉石,然后娘娘就讓你陪我去青龍坊市,她怕你在宮里悶得慌,才不是我要找你……”狐念毫不猶豫地將事情都推到了毓柔身上。
“哦,是這樣啊……”沈天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他自然知道狐念是因為臉皮薄,所以口是心非,所以沈天也不拆穿她,牽起她的手道:“那便走吧?!辈⒁D(zhuǎn)身叫云擎去備車。
“唉……不必了?!焙钭柚顾?,“皇后娘娘已經(jīng)命人備好了車,我們直接乘車去便是?!?p> “好?!鄙蛱禳c點頭,對一旁的云擎道:“此次你便留在這里,不必跟來了,若是陛下與娘娘問起,你便告訴他們,本公子帶著世子妃去青龍坊市了,若是到了晚膳的時辰,本公子還沒回來,你便告訴陛下與娘娘,讓他們先吃,不必等我們了?!迸c狐念的二人世界,沈天自然不想讓別人打擾了。
“這……”云擎有些猶豫,陛下讓他跟在世子爺身邊,現(xiàn)在世子爺卻不讓他跟著,這叫他著實為難。
沈天看出了云擎的顧慮,便道:“這里是皇城,本公子不會有危險的,去吧?!?p> “是!”云擎見沈天態(tài)度堅決,便拱了拱手退下了。
沈天牽著狐念上了馬車,車夫便駕車出了皇城,朝著南城的青龍坊市駛?cè)?,半個時辰后便到了坊市門口。
“本公子帶著世子妃進(jìn)去便可以了,你就去隨便逛逛吧?!鄙蛱旖o了車夫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便打發(fā)他走了。
將礙事的人打發(fā)走了,沈天便牽著狐念進(jìn)了青龍坊市,在馬車上沈天已經(jīng)知道狐念此行的目的,便帶著她徑直朝著玉石樓走去。
“出綠了!出綠了!”兩人走到玉石樓近前,便聽到里面?zhèn)鞒隽艘宦暵暤倪汉嚷?,聲音中透著狂喜的激動?p> 沈天與狐念走到近前,便看見一群人圍成一圈,聲音便是從這群人之中傳出的。
“各位,麻煩讓一讓?!鄙蛱鞊荛_人群,帶著狐念走擠了進(jìn)去,人群雖然擁擠,但在沈天的保護(hù)下,卻未能碰到狐念一絲一毫。
“小子!你擠什么擠?想找死嗎?!”一個滿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突然回身對著沈天破口大罵。
沈天皺了皺眉,說道:“抱歉!”到底是自己擠了人家,理應(yīng)道歉,這是身為皇室子弟應(yīng)有的涵養(yǎng)。
“哼,抱歉?抱歉有個屁用!老子……”那胖子正罵的過癮呢,忽然看到沈天身旁的狐念,一襲樸素白裙,容顏秀麗,青絲如墨,不戴飾物卻不弱其貴,未施粉黛亦不減其色,清冷的模樣更是為她增添了三分圣潔之姿。傾世的容顏,直接便讓那胖子呆滯了。
看著那胖子一副猥瑣的模樣,沈天眼中射出一抹兇光,喝道:“管好你的狗眼!”
沈天的一聲暴喝,直接叫那胖子渾身一個激靈,從對狐念容顏的癡迷中醒了過來。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你知道老子是誰么?!”那胖子火冒三丈,喝道。
“小爺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沈天冷冰冰地道。
“嗬!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老子看你穿的挺好的,恐怕也是皇城中的富庶人家吧?!蹦桥肿永湫Φ溃骸安贿^沒用,告訴你老子乃是禮部尚書陳星,惹了老子,你家里再有錢也保不了你!”
“禮部尚書?呵!”聽著他在哪兒介紹自己,沈天卻是心中不屑,這段日子他皇兄給他介紹了一下青木國如今的格局,如今朝中七成左右的大臣皆在皇兄的掌控之中,而還有三成左右則隱隱靠向了以兵部尚書鐵河為首的逆黨,這禮部尚書便是其一。
“兵部尚書小爺都不怕,還會怕你這區(qū)區(qū)的一條狗?”沈天心中不屑道。
“小子,你若想得到本官的寬恕,便將你身旁的這位美人兒獻(xiàn)給本官,否則……”這話,陳星是靠近了沈天小聲說的,他到底是朝廷命官,雖說他已經(jīng)加入鐵河一派,決心與皇帝作對了,但是現(xiàn)在鐵河與皇帝還未徹底撕破臉皮,皇帝也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jù),無法對他們下手,因此他們與皇帝至少在表面上還是一團(tuán)和氣的樣子,陳星也是因為當(dāng)初收受了不少賄賂,后來險些被查處,還是鐵河出手保下了他,他便順勢入了鐵河一派,若是因為強(qiáng)搶民女的罪責(zé),惹得皇帝對他動手,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怕是鐵河都難保他,故而他也只能暗暗地威脅沈天,不敢明目張膽。
聽了陳星的話,沈天眼中殺意暴閃,胸中燃起熊熊怒火,雙拳緊握,似乎隨時便要爆發(fā)出來。
“瞪什么瞪?!小子,你膽敢冒犯本官,就光這一條,本官便能讓你和你的家人吃不了兜著走!”陳星依舊是小聲地威脅著沈天,臉上滿是囂張之色。
“找死!”聽著陳星囂張的話語,沈天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一掌便打在了陳星那肥厚的肚皮之上,在著一掌的威力之下,陳星頓時倒飛出去,砸到了數(shù)個小攤。
“??!”劇烈的疼痛使得陳星發(fā)出了如豬般的慘叫,“來人,打死他,給老子打死他!”
那陳星的護(hù)衛(wèi)反應(yīng)過來,十?dāng)?shù)人很快便將沈天與狐念圍了起來,而周圍的人都怕殃及池魚,就連解石都顧不得了,一時間全都退了開來。
“小子,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跟我們走一趟吧!”領(lǐng)頭的護(hù)衛(wèi)一猙獰色地道。
“想抓小爺?就憑你們這些廢物?”沈天不屑地掏了掏耳朵,說道。
“你該死!”那護(hù)衛(wèi)頭子一臉怒色,旁邊的一個護(hù)衛(wèi)迅速上前,右手狠狠地抓向沈天的右肩膀,這招很是凌厲,普通人若是被抓中,只怕整只右手都會被廢掉。
“哼!”沈天自然不會被他擊中,他右手如閃電般伸出,瞬間便抓住了那護(hù)衛(wèi)的右手,沈天輕輕一扭,輕而易舉便將他的手扭斷,接著一腳踹再他的腹部,那護(hù)衛(wèi)便如同那陳星一般飛了出去,就連方向都一般無二,重重地砸在了陳星那肥胖的身體上。
“??!”陳星再次發(fā)出殺豬一般的聲音,終于經(jīng)受不住疼痛,昏了過去。
解決了那護(hù)衛(wèi)之后,沈天又攻向了其余的護(hù)衛(wèi),在沈天強(qiáng)大的實力之下,那些護(hù)衛(wèi)瞬間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也昏了過去。
“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怯??!鄙蛱煨χ鴮畹馈?p> “嗯?!焙铧c點頭,兩人便不再管那些人,而是看玉去了。
看著這一幕,周圍的人們皆是暗暗地吸著冷氣,這少年竟如此囂張,到底是何身份?
“你看看。”狐念對沈天道
沈天打開靈眼,發(fā)現(xiàn)那塊玉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氣,這便是這塊玉中的靈氣。
“這塊玉中的靈氣好像淡了些吧?”沈天以傳音術(shù)問狐念。
“不錯?!焙钜灿脗饕粜g(shù)道:“這塊玉沒什么作用,我們再看看別的?!闭f著,狐念也打開靈眼,與沈天一起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她便找到了一塊靈氣濃郁的原石。
“這塊石頭怎么賣?”狐念問一旁的侍者。玉石剛剛出土之時便是包裹在巖石之內(nèi),賭石的人則要依靠著自己的眼力與經(jīng)驗來判斷其中是否含有玉石,若是已經(jīng)選定,便可以請人將表面的石頭切掉,看看其中是否含有玉石,一般來說,賣相越好的石頭蘊(yùn)含玉石的可能性便越大,其相應(yīng)的價格也是越貴,若是切開了石頭,發(fā)現(xiàn)其中沒有玉石,那自然是血本無歸,即便是其中含有玉石,可若是開出來的玉品質(zhì)不好,也是難以回本的,故而賭石有著“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
那侍者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女子竟會選這樣一顆石頭,這石頭雖然個頭大,但賣相卻是難看,便是他這個對賭石只有半桶水的人都知道這塊石頭出玉的概率不高。
“這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個外行,仗著那位公子的寵愛來玩兒玩兒的?!笔陶咝牡馈?p> “姑娘,這塊原石的價格是二百兩?!笔陶叽鸬?。
“才二百兩?”狐念一愣,要知道,這塊石頭上的靈氣不僅十分濃郁,而且凝而不散,盡皆收歸于內(nèi),沒有絲毫外泄,由此看出,這里面的一定是一塊曠世好玉,竟然才賣二百兩?只是狐念雖然心中驚訝,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快速付了銀兩,便將那塊石頭交給了侍者保管,自己又再次在一堆石頭里找了起來。
就這樣,狐念又挑了兩塊石頭,這兩塊石頭的靈氣雖然沒有第一塊那么濃郁,卻也是兩塊好玉,由此,狐念又付了一千兩買下了這兩塊原石,狐念并沒有讓人將這三塊原石切開,而是選擇直接帶走,財不露白的道理她是懂的,雖然她與沈天都不怕,但若是被人盯上,也難免會有些麻煩,她不喜歡麻煩,也不愿意給沈天惹麻煩。
沈天也選了兩塊石頭,付了一千兩銀子,狐念看了看,這兩塊石頭之內(nèi)鎖蘊(yùn)含的靈氣也不錯,雖說比不上她那塊,但也算尚可。
“站住!”
就在兩人要帶著五塊石頭離開的時候,突然自人群中傳來一聲蒼老的喝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