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葉沫萱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問:“楊總,你對我是不是挺失望的?。俊?p> 楊瑞安眉頭一挑,帶著興味瞥她一眼:“怎么,難道你覺得自己不該讓人覺得失望嗎?你別忘了你的實習(xí)期還沒過呢,就以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要轉(zhuǎn)正恐怕不容易啊~”
葉沫萱心下一慌,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實習(xí)期的事情,這下危機感更重了。
楊瑞安繼續(xù)說道:“你只是擔(dān)心我失沒失望,就沒擔(dān)心過當(dāng)初送你進公司的南總失沒失望?”
葉沫萱一時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半天沒坑聲。
楊瑞安斜斜睨著她,咳了一聲,又說道:“我一直很好奇,南鐘裔那種人怎么會給人開后門兒,而且還是給你這種要學(xué)歷無學(xué)歷、要實力無實力、要經(jīng)驗無經(jīng)驗的三無人士!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讓他能破例這么關(guān)照你?”
說完,楊瑞安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吐出了一口氣,一口堵了他好幾天的氣~眼睛卻不著痕跡的看她一眼。
葉沫萱只是怔怔的看向他,依舊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瑞安有些不耐煩了,瞪了她一眼,直瞪得她一個激靈。
“我問你話呢!”這個問題很難讓她啟齒嗎?!
“啊…我、我和南總……”葉沫萱見他秒變臉被嚇到了,張嘴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
沒辦法,平時在工作中,被他給吼出后遺癥來了。
楊瑞安這個暴脾氣的,直接一個漂移,將車穩(wěn)穩(wěn)地給靠邊停好了,解開安全帶側(cè)身向前瞪視著她:“說吧?!?p> 一副我在認真聽,你給我好好說的表情,眼里似乎還閃著威脅的光。
葉沫萱不自覺向后移了移,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要問這個問題,還一副必須要知道的態(tài)度。
想了想,葉沫萱盯著那張此刻離自己非常近的俊臉,訥訥的說道:“我和南總什、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啊……”事實上確實如此。
然而楊瑞安卻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你覺得我會信嗎?”
“為什么不信,這本來就是真的啊~”葉沫萱反駁道。
楊瑞安審視的目光鎖著她的雙眼,見她目光坦然,卻不死心的追問:“那他怎么會帶你進公司?”
葉沫萱一愣,不知道該怎么說。
南鐘裔和林傾心的事要她怎么說?那是人家的私事兒,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兩個的狀況也不知道怎么說。
他只是給了她一個機會,能不能留下要靠她自己。這是當(dāng)初南鐘裔跟她說的話。
這樣的方式保護了她的自尊心,因此她很感激南鐘裔。所以她也會尊重他,不會不經(jīng)過人家同意就把他的事跟別人說,楊瑞安也不例外。
見她遲疑著不說,楊瑞安眉頭皺得更緊了,身子也不自主的更靠近了一些:“怎么,你剛才是騙我的是不是?難道說你跟他有不能說的關(guān)系?呵,我就說嘛,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進南氏工作……”
“喂!”葉沫萱倏地紅了眼睛瞪著他,忍不住喝了一聲,打斷他的話。
“……你怎么想我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不能這么說南總!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不是你表弟嗎?!”葉沫萱瞪著一雙眼睛,羞憤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一刻卻還是挺直了腰板,她不明白,怎么他突然這么執(zhí)著的問這些。
被她突然這一喝,楊瑞安愣了愣,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一戾,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視著她,語氣冷沉:“你憑什么維護他?”
突然,他又笑了,笑容卻不帶一絲溫度:“我自然是知道他的為人的,但你的嘛~我還真不清楚!”
說著,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面色也極為陰沉:“我只是覺得跟我上過床的女人轉(zhuǎn)過頭又去勾_搭我的弟弟,這讓我覺得惡心,你懂嗎?”
“你說什么呢?”
葉沫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話比下巴上傳來的疼痛更讓她覺得難受,不明白他怎么會這么說自己,羞辱自己?
楊瑞安放開她,眼帶嫌惡的別開視線,不再看她一眼,語氣疏離冷漠道:“我說,你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離南鐘裔遠一點,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說完這一句,他似乎已不再想聽她說話,重新系好安全帶,猛地一踩油門。
葉沫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楊瑞安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只是很莫名其妙,很委屈。就因為她說不出自己和南鐘裔的關(guān)系,他就突然語出惡毒,這般羞辱自己。
原來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會不會連帶著懷疑上次那個意外也是她設(shè)計的?
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葉沫萱只覺得心里堵得慌,憋屈得慌。接下來的幾天她又恢復(fù)了剛來時的狀態(tài),沒有人通知她工作,又只有天天待在酒店里。
直到回國那天她也沒見著楊瑞安的面,聽說他不跟他們一道,會晚兩天回去。
葉沫萱莫名覺得不安,卻總沒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