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變相
“你回來了?”洛冰笑著,看上去夏鳴安然無恙,她也能夠放心了。
“哈哈,是啊,龍泉劍也回來了?!毕镍Q說道,從腰間的劍鞘里抽出青色的龍泉劍,寒氣逼人,仿佛比以往更加鋒利了一樣。
“沒事就好,究竟是誰偷走了龍泉劍啊。”洛冰問道。
夏鳴臉色卻是有些陰沉了,那伙人,一五一十把遭遇的事情告訴了洛冰聽。
“什么?那些人把縹緲峰的弟子那樣……”洛冰臉色慘白,她更清楚一個女孩子遭遇了那種事是多么的無力,不知不覺就揮舞起了拳頭,勢要為那個女孩報(bào)仇一樣。
“不過最后我一劍把那群人渣殺了,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夠便宜他們了?!毕镍Q惋惜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快解決他們,應(yīng)該好好折磨他們,讓他們半死不活。
“唉,真是苦了那個女孩子……還有,蕭長老找你,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洛冰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著。
“蕭長老,她找我什么事?”夏鳴眉頭一挑,這老家伙怎么又找自己了?難道是察覺出什么了,不過自己又不會怕她。
“不知道,應(yīng)該是公事吧,好像是挺重要的?!甭灞粗镍Q說著。
“我去去就回,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你也擔(dān)心一天了。”夏鳴說著,就走了。
……
“進(jìn)來吧?!毕镍Q敲著門,一道聲音從里面?zhèn)鞒?,聽到這聲音,夏鳴不動聲色的進(jìn)去了。
“蕭長老,聽說你找我有事情。”夏鳴找了個位置坐著,神情斐然。
“夏賢侄不必客氣,我確實(shí)有一事想問,最近我的老友帶著弟子前來此地,幾日前走丟了一號弟子,聽聞你的劍也在幾日前丟失了,恰巧你去調(diào)查,不知道兩者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蕭長老慢悠悠說道,眼睛直視著夏鳴。
“不知道蕭長老所說的老友是否是縹緲峰的,而那弟子叫李司蘭?”夏鳴問道,語氣不定。
“正是,夏賢侄怎么知道的?難道真的有什么……”蕭長老卻是驚奇了。
“今日我特地去我們剛到的地方尋回了龍泉劍,不想,找到了一個賊窩?!毕镍Q臉色變得十分的不好,隨后望向蕭長老。
“夏賢侄怎么不繼續(xù)說,發(fā)生了什么?”
“那伙賊人就在前幾日,以十分無恥的手段騙走了李司蘭,然后使下迷藥……”夏鳴說了一半就不說了,意味深長的看著蕭長老。
“那司蘭人呢?”她皺著眉頭,她看著夏鳴這個樣子,隱隱約約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她死了,被那伙賊人侮辱后就抓去喂狼,如今只有這個令牌了。”夏鳴嘆息著,往桌子上扔了那塊身份令牌。
上面的絲絲血跡,讓人覺得凄涼。
頓了一會兒,蕭長老才開口,有些嘶啞。
“司蘭走了?”
夏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空氣中一陣沉默,隨即說道。
“蕭長老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她的姑姑,當(dāng)初我認(rèn)為她不適合天神宗的功法,把她送到老朋友那里,沒想到,居然遭遇不測了。”她竟然有些哽咽了,她成年時喪失雙親,只有他弟弟留給她的一個侄女,她的弟弟不久后也因江湖恩怨被仇人殺死,如今真正的親人也只有這樣一個侄女了,于是她在進(jìn)入天神宗前就把她送到了縹緲峰,在天神宗里賜姓為蕭,從此宗內(nèi)就是一家人了,可是真正的血緣關(guān)系只有這一個侄女了,說不心痛是假的。
“我那老友也不走心,竟然讓司蘭走了那么久,才察覺過來。”她嘆息著。
“不過那個賜姓究竟是怎么回事?”夏鳴問著。
“賜姓,就是那些表現(xiàn)突出的弟子有機(jī)會得到太上宗主的欽點(diǎn),成為宗內(nèi)的護(hù)法長老,賜姓為蕭,也可以拒絕,但是成為宗主卻是不可能了,只有蕭姓的門人才有機(jī)會成為宗主,不接受的話,完全沒有那個機(jī)會,只能自己在外打拼?!笔掗L老看著夏鳴說道。
她是天神宗唯一的護(hù)法長老了,剩下的都是那些普通的長老,根本無緣宗主之位,說實(shí)話,天神宗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想要成為護(hù)法長老的弟子越來越少了,他們寧愿出去打拼,因?yàn)樽趦?nèi)也沒什么資源了,長此以往,天神宗遲早有傳承斷絕的危險(xiǎn)。
夏鳴卻是長了一番長見,沒想到還可以如此選定宗主,倒是一個方法,不過這方法弊端也實(shí)在太過明顯了,別人要是對宗內(nèi)不滿意,完全可以轉(zhuǎn)身走人。
看著蕭長老悲痛欲絕的模樣,夏鳴自然也不好意思過來繼續(xù)打擾了,正想離去。
“你且等等,殺死司蘭的人是否隸屬于哪一個勢力?”她叫住了夏鳴。
夏鳴聞言一愣,他也沒多深究這個問題,如今被問才想起這個問題,那幾個家伙的身份,他沒去了解,可能身后正是有著一個勢力的縱容,如此看來,那個背后的勢力也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錯正是。”夏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根據(jù)那個小子說的話。
“如此,你速速帶我去哪里,不要耽擱?!笔掗L老精芒起,好像帶著血海深仇,她是不會放過那群人渣后面的勢力的,實(shí)在是不識好歹。
“蕭長老隨我過來,我們馬上過去?!毕镍Q說道。
兩人備馬,快速前去目的地,走過之前熟悉的街道,夏鳴把蕭長老帶到這個小巷子里,往里走去。
“就是那里了,應(yīng)該能夠找到什么線索?!毕镍Q指著旁邊的一棟茅草屋。
沒想到一道掌風(fēng)從背后襲向夏鳴后背,有所感應(yīng)后,夏鳴自然向旁邊一撤。
“蕭長老……”夏鳴驚愕,他怎么也想不到蕭長老竟然會對他出手。
只見蕭長老露出一副狠厲的模樣,雙手拍向夏鳴,卷起一陣巨力,即便對方是個女人,但是這氣力竟然連夏鳴一時間都被震退了數(shù)步。
“好小子,氣力倒是不小?!彼浜咧?p> “蕭長老,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夏鳴皺著眉頭,心里對她不禁起了萬分厭惡。
“自然是無冤無仇,可是你有那把劍。”蕭長老冷笑著,指著夏鳴腰間的神劍。
夏鳴卻是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這把劍還是被人識破了嗎?這柄神劍可不是尋常人就能夠認(rèn)出來的,要么認(rèn)識這柄劍定然是從某些典籍看來的。
“我為了你這把劍可是煞費(fèi)苦心啊,甚至不惜偽造出一個假象,本來想那個小子能夠直接偷來那把劍,沒想到偷走了另外一把,害的我只得多此一舉。”蕭長老厲聲說道,眼里盡是殘酷。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嗎?”夏鳴冷冷道,不想對方一直在布局,就等著自己往這個火坑里面跳了。
“不錯,正是我策劃的,但是可不止我一個人策劃的……”她笑著說道,隨即接下去說。
“我答應(yīng)他,那柄劍歸我,你的尸體歸他了?!笔掗L老冷笑著。
夏鳴卻是握緊了拳頭,沒想到對方還聯(lián)合了其他人,看來這個局布的夠大啊,簡直是天衣無縫。
“道兄出來吧,別讓此人逃走了?!甭暵洌灰娨坏郎碛皬暮竺媛邅?,全身上下被黑袍罩住,渾厚的真氣猛的外放著,駭然又是一個宗師高手,夏鳴卻是心中一震,和他想象的一樣,果然此人也是宗師高手,這樣子見棘手了很多,兩個宗師高手,自己很難力敵啊。
夏鳴看了看后面的路,沒想到蕭長老先一步堵住了路口,看來逃走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苦戰(zhàn)了。
“只要我拿到那柄劍,到時候即便是宗主又能拿我如何?”蕭長老放肆大笑著,和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動手吧?!焙谂廴藳]有說什么話,聲調(diào)冰冷。
“既然如此,那沒有什么解決方法了,那就看看誰能從這里活著出來了?!毕镍Q笑著,嘴角高高的上揚(yáng),透露著分外的詭異,這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沒想到一個人真的會為了一力量和他作對,人性果然難以揣摩。
夏鳴雙手持劍,左持龍泉劍,右持神劍,真氣滾滾,劍氣動蕩,向蕭長老殺去,夏鳴最恨這種老女人了,實(shí)在是個臭婊子,竟然還想奪他的劍。
見此,蕭長老怎么可能坐以待斃,起手勢起,仿佛武動了乾坤,一道真氣灌注到手掌,變的金光燦燦。
傳說中的天神宗絕學(xué)——無塵掌!
每日以真氣淬煉,至大成,可拍碎一切器物,哪怕是頑石,在此掌下也無完好無損之理,定會被拍的支離破碎。
她揮舞著手掌向夏鳴刺來的劍對了個招,夏鳴本來以為她是在托大,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此等實(shí)力,他的劍竟然連對方的手掌都無法擊穿,實(shí)在是駭人聽聞,他這一劍下,一塊丈許高的石頭也要化為碎塊,可見對方功力之深厚了,面對此等情況,絕不能以正常情況對待。
夏鳴一擊未果,馬上縮了回去,沒想到這個老婊子馬上攻到眼前,手掌發(fā)光,此刻黑袍人也襲至夏鳴近前,危機(jī)當(dāng)前,應(yīng)該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