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這兩條路,燕菲根本就不知道該選哪一條,偏偏還做出這么高深的模樣。
怎么就這么可愛呢!
“跟著我。”廖云庭拉著燕菲的手往前走。
燕菲跟在他的身后恍然大悟的說道:“廖大哥,原來你記得回來的路!”
廖云庭笑笑:“離得近了,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p> 燕菲頓時服了,原來這種東西也有氣息?
二人順著這條道走到頭,真的是那條小河。
真沒想到,經(jīng)過了十余年,這條河竟然還是這么清澈!
“要下水嗎?”廖云庭說著這句話,腳卻已經(jīng)探入了河水之中。
燕菲嚇得趕緊將他拉過來,說道:“干嘛呀?沒看見這里的水很急嗎?你不要命了!”
廖云庭呆愣了一會兒,笑道:“抱歉,只是太開心了。”
燕菲嘆了一口氣,拉著廖云庭距離河邊遠(yuǎn)了一點。
遠(yuǎn)離了危險源之后,燕菲實在忍不住問道:“廖云庭,你為何對這條河流如此執(zhí)著呢?”
廖云庭笑了笑:“這是我誕生的地方?!?p> “誕生的地方?”
燕菲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對我來說,遇見你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新生?!?p> 過多的話,廖云庭不想解釋,所以燕菲就一直將這個疑慮存在了自己的心底。
總覺得越來越怪了!
“菲菲,帶我去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再去看看吧!”廖云庭瞇著眼睛請求道。
雖然不知道廖云庭到底在懷念著什么,但盯著那張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柔和的臉,燕菲臉紅著答應(yīng)了。
這種美人計,她有些消受不了??!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燕菲算是順利將他領(lǐng)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家門口。
回到了小時候生活的村子,燕菲突然有些感慨:“我已經(jīng)十年都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這里的人還記不記得我了?”
想起了這些,燕菲又自嘲道:“我怎么忘了呢?廖云盟不是早就將我存在的痕跡抹去了嗎?怎么可能會有人記得我呢?”
廖云庭聽見了燕菲的自言自語,眼中含有一絲愧疚:“菲菲,對不起?!?p> 燕菲一愣:“你為什么道歉?這又與你無關(guān)?!?p> 廖云庭深嘆一口氣:“無論如何,我和他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可我卻不能阻止他任何傷害你的行為,這已經(jīng)夠我內(nèi)疚一輩子的了!”
燕菲眼神瞬間變得柔和了,她將手搭在了廖云庭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別這樣,你能與我在一起,就已經(jīng)讓我這一生不至于那么可悲了?!?p> 廖云庭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會這樣想?”
燕菲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笑著問道:“廖大哥,從目前你給我的印象中,我一直覺得你很神秘,也有著我不知道的能力?,F(xiàn)在,你能不能猜猜我身上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廖云庭微微皺眉,只遲疑了一秒便不再糾結(jié)的說道:“你的眼睛與別人不同,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p> 燕菲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廖大哥果然是知道的?!?p> 廖云庭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菲菲,有些事情,我想要一直瞞著你,直到此生結(jié)束,也不想讓你知道。但我也明白,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所以,趁著現(xiàn)在還可以輕松的時候,有些事情能忽略就忽略吧!好嗎?”
燕菲怔怔的看著廖云庭,她一直覺得他很怪異,像是有什么秘密在瞞著她。
如今聽到他的這種話,燕菲就更加肯定了:廖云庭絕對有很大的事情在瞞著她!
“廖大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擔(dān)憂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確實是在保護(hù)我??赡阌袥]有想一下,這種保護(hù)真的是我喜歡的嗎?”
其實,如果燕菲一直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瞞著,那倒也沒什么。但如今她察覺到了,這就令形勢稍稍處于尷尬的境界了。
明明想知道某些事,還要被人安慰著不要去探尋,這種感覺,真心不好受!
一番情緒堆積下來,燕菲也稍微有些生氣了。
顯然,廖云庭也敏感的察覺到燕菲的這種情緒了,忍不住輕笑:這孩子,原本是善解人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逼成急眼的兔子了!
廖云庭知道此時不應(yīng)該有這種想法,但第一次看到這種情緒的燕菲,他真的很驚喜!
是啊,驚喜!
這丫頭,終于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不同的一面了!
曾幾何時,他真的很羨慕廖云盟。
雖然他知道那人給燕菲帶來了不少痛苦與糾結(jié),但偶爾一次,他真的想讓燕菲也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一次充滿活力與生氣的一面。
也許,他也是太欠揍了吧!
燕菲越想越覺得生氣,本以為廖云庭既然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就應(yīng)該知錯了呢,誰知道一抬頭竟然看見這人一副享受著的模樣!
燕菲頓時覺得世界觀崩塌了!
眼前這個滿臉春意昂揚(yáng)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廖大哥嗎?
怎么突然感覺畫風(fēng)崩了呢?
一分鐘之后恢復(fù)正常的廖云庭笑瞇瞇的對燕菲說道:“咱們接著上一個話題聊吧,你為什么說自己的人生可悲呢?”
燕菲深吸了一口氣,眼前這位男人扯開話題的能力也太弱了吧!
懶得與他計較,燕菲無奈的說道:“自從七歲擁有能力開始,我的生活每天都充滿著恐懼,生怕某一天那些黑色的線條會纏著自己。所以,這么多年,我一直都處于膽戰(zhàn)心驚當(dāng)中,說不定自己一不小心就完蛋了!”
廖云庭的眼神漸漸的軟化:“這就是你為什么一直接一些為人翻案的工作嗎?越是害怕一個東西,你就越是要去了解它。你將自己處于危險之中,想讓那些東西來找自己,近距離的接觸它們,是嗎?”
燕菲點頭,其實,這種行為也可以稱得上另一種意義上的自殘吧!
但是,聽廖云庭的這種毫不猶豫推理出來的話語,燕菲還是有些小小的意外,真沒想到,廖云庭一下子就猜中她的心理了!
到底是怎么猜中的呢?
難不成他也想廖云盟一樣,有讀心術(shù)?
真是,怪事年年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