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所長恍然大悟使勁地點頭說到：“光瀚，你分析得有道理，那你是不是認為第二次血檢他們只在HIV結果上動了手腳，而沒有調(diào)換血樣或修改其他血液指標？”
李光瀚肯定地說：“是的，我懷疑第二次血檢后他們潛入了電腦機房修改數(shù)據(jù)，在當天還造成了網(wǎng)絡故障，我?guī)袜嚴夏盟幍臅r候正好碰到。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只是將HIV的陰性改成陽性，而不可能按照第一次血檢報告中的那個指標做全盤修改?！?p> “是啊，這樣他們的確是留下了漏洞。如果真是像你估計的那樣，那說明你是沒有被感染艾滋病毒的，那我就放心了。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章所長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他站起身，從寬大的辦公桌后面走到李光瀚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他示意李光瀚和他一起坐到沙發(fā)上，還專門為李光瀚泡上了一杯綠茶。
“我猜想他們就是想讓我心神不寧、名譽掃地，無法正常工作，科研停滯不前等等。”李光瀚低著頭，看著水杯里的茶葉。
章所長喃喃自語到：“整垮你一個，有什么用？中國還有那么多科學家，總不可能都整垮吧。你一定關系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了。”
“具體什么利益我還不可能很詳細地描述出來，但粗略地目的可以猜出一二。我上次不是跟您說過，喬治*赫卡特為了偷窺我的夢境使出了很多手段，估計里面有他們感興趣地東西。哦，對了，您有沒有看我的體檢報告后面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和‘腦電波’檢測結論？”李光瀚說到，并幫章所長翻到那幾頁。
章所長吃驚地看著報告上描述的他的腦部很多區(qū)域異常發(fā)達，腦血氧份含量很高，并且被認定為腦神經(jīng)認知功能、定向力、專注力以及對壓力的免疫力超強。章所長從體檢報告中慢慢抬起頭，視線落到李光瀚的頭上，“光瀚，不檢不知道，一檢嚇一跳。你的這顆大腦是超級大腦呀!看來他們對你使用‘千夢之靈’和電擊不僅沒有讓你變傻，反而還激發(fā)了你。這是好事兒?。 ?p> “所長，這個腦神經(jīng)藥物只是在試驗階段，還沒通過認證，有沒有后遺癥尚未可知，而且他們在我的腦部做了微創(chuàng)手術，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手術的目的是什么。喬治是著急了才在我和他自己身上使用‘千夢之靈’的。所以他們急著想利用我，只能是先整垮我、孤立我，讓我身敗名裂，走投無路，然后才能為他們所用?！?p> “嗯，分析得有道理，用心險惡，這是件大事，我要盡快向上面匯報。那我再讓行政處給你安排第三次血檢?！闭滤L說完就拿起電話。李光瀚趕忙按下了他拿電話的手，說到：“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第一次血檢中為什么他們可以準確地實施掉包計？說明他們知道我具體的血檢時間地點，所以可以提前偽造寫有我的名字的標簽粘膠，并事先抽取艾滋病患者的血液。第二次血檢雖然不能故技重施，但同一批人馬上就在第二天去到醫(yī)院制造網(wǎng)絡故障，修改電腦數(shù)據(jù)，以達到他們的目的。關于體檢安排的消息這么靈通準確，只能是我們所里和醫(yī)院里的少數(shù)經(jīng)手人透露出去的。所以下次再血檢，我自己安排吧，結果一出來我就交給您。”
章所長點點頭答應了，并囑咐李光瀚盡快穩(wěn)妥地完成這項檢查，方便他整理齊所有材料向領導匯報。
研究所大院里的殘雪還沒有清理干凈，光禿禿的樹枝背后映襯著一棟棟灰白規(guī)整的辦公樓。李光瀚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里，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這個冬天，短短的兩個月發(fā)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現(xiàn)在所有的猜測和推理還沒有得到證實，更遠遠沒有結束。
37 特邀嘉賓
汪小曼在電視節(jié)目直播前兩天就打電話來跟李光瀚確認具體時間地點，并囑咐他要裝扮得有型一點。李光瀚笑呵呵地問：“什么叫有型？你眼里的有型的標準是怎樣的？”汪小曼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以您的氣質(zhì)和身份應該穿得儒雅高貴一點，不一定要多名牌，但質(zhì)地一定要上乘。您讓林老師幫您搭配吧。我們要向廣大電視觀眾隆重推出您這樣的科學家。哈哈！”
兩天后的周末晚上，李光瀚一家三口早早就來到電視臺候著。今天的中醫(yī)養(yǎng)生節(jié)目是現(xiàn)場直播，有很多與場外電視觀眾互動的環(huán)節(jié)。李光瀚走進寬敞明亮的演播大廳，大廳里暖氣開得很足，人多且嘈雜，鐳射燈光變幻得人頭發(fā)暈。舞臺中央擺著長沙發(fā)，書桌，椅子，背景墻上的大屏幕上是一幅人體經(jīng)絡圖。柔嘉領著兒子坐到場內(nèi)觀眾席上，興致勃勃地等著演播開始。
李光瀚遠遠地看到汪小曼在舞臺上指揮助理擺放各種道具和小型樂隊的樂器，她將一頭卷發(fā)梳成賢妻良母型的發(fā)髻，低低地挽在腦后，上面斜斜地別了一根翡翠簪子。水綠色暗花的真絲旗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風韻雅致。她也看到了李光瀚，愣了幾秒。今天的李光瀚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胡子也刮得干干凈凈。高高的鼻梁上架著銀絲眼鏡，襯著眼睛深邃而神秘。雪白的長袖襯衣上套著一件黑色的裁剪得體的西裝馬甲，正好收腰，顯得健美挺拔。大大的襯衣領看似隨意地立著、敞著，寬大的袖子和窄窄的袖口，下面配著筆挺的黑色西褲。
“科學家，您今天更像一個文藝青年，太帥了，這真是意外的收獲?！蓖粜÷八烈狻钡厣舷麓蛄坷罟忮?，毫不掩飾對他的贊美和欣賞。
李光瀚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了笑。再抬頭的時候，他在汪小曼身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咂咂呼呼的大媽的聲音。趙興海的老婆怎么也來了？老趙也來了嗎?李光瀚順著大媽的聲音望過去，沒見著老趙，倒是看到趙家大媽旁邊有一群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