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母親過世后,我們經??粗虐藲q的弟弟傷感的說道“你以后可咋辦呀!你該怎么才能長大?誰管你呢?”
我弟一邊玩一邊說“我自己吃著飯就長大了,不要人管?!?p> 惹的我們心酸無奈又好笑,要是生活能有孩子們想的那么簡單多好。
同年的冬天我就結婚了,結婚后弟弟聽見我叫我公公婆婆叫爸媽,問我
“大姐,你為啥叫那個叔叔阿姨叫爸媽呢?!?p> 我可笑的解釋道
“因為大姐結婚了,結婚后男方的父母也就成了我的公公婆婆,所以會那樣叫?!?p> 弟弟似懂非懂的說到
“那二姐也結婚了,你也結婚了,等到三姐再結婚后,咱們家就沒人了?!?p> 我疑惑的問道
“還有你和爸爸,怎么會沒人呢?”
弟弟認真的說道
“你們都去了別人家,爸爸到時候也死了,家里不是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嗎?”
我問他“爸爸年紀輕輕的怎么會死呢?”
他說“爸爸已經老了,年輕人臉上才不會有一橫一橫的東西,老人過不了多久就死了。”
我瞬間反應過來我說
“那個叫皺紋,爸爸還不算老人,爸爸還會活很長很長時間,到時候你就長大了,你會娶媳婦,生孩子,咱家人就會又多起來了?!?p> 弟弟低著頭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我常常想,如果我的母親知道她不能把我弟弟養(yǎng)大,她還會執(zhí)意要我弟弟嗎?留下那么大的孩子沒有媽豈不是更殘忍,但是我覺得她還是會的。
我這漫無目的又索然無味的平淡日子一天天在過,我一個我感覺很好,在交不到一個真心朋友的日子里,讓我更懷念以前上學的時光,那時候的友誼可以那么單純,沒有利益關系,不需要努力維持,也不用刻意討好,最重要的是沒有生活的壓力。
因為網上的處女座和金牛座的最佳配偶關系,讓我時常對現在的生活感到不滿,認為我應該可以找到一個人可以和我談得來的人。但是現實是我必須過下去,必須承擔起做母親的責任。我時常會因為一個夢而惋惜我當初為啥沒有明白他的心意,或許他的心意是怎樣的,是我想的那樣嗎?看著微信還是沒有通過,我又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好消息。
我又一次的打開百度我只能查查星座,來自我安慰,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干嘛,唯一明確的是我不會去打擾他,我希望我趕快忘記他,我更希望他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里,我的生活我會好好的過。百度出現的字,每一次那么的統(tǒng)一,讓不信星座的我越來越遺憾,它說“你們兩個同屬土象星座,在一起會彼此產生相知相融的感覺。處女座善于發(fā)現牛兒的優(yōu)點,在別人眼中都是笨的存在的牛兒,能吸引處女座的目光,說明處女座發(fā)現了牛兒隱藏的某項才華。在感情上,金牛座和處女座做都不是那種主動示愛類型,需要經過一段相當長若有若無的醞釀期,才能進入正軌。尤其是牛兒,他的醞釀期本就超乎常人,因此,處女座要更細心和體貼地去感受牛兒??!對感情金牛座和處女座都是非常忠實忠誠的,他們的耐力比常人高一等。牛兒喜歡溫柔端莊的女性,而處女座恰好是他們心中的理想人選。牛兒眼光高,而追求完美的處女座,氣質外表都剛好符合牛兒的審美?!?p> 這么貼合的預判。讓我怎么釋懷。
我又一次的撥通那個號碼,終于那邊接通了,傳來的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喂,你好!”
我慌亂的說道
“你好,這個是唐國輝的號碼嗎?”
我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是的,我是他妹妹,我哥住院了,請問你是誰?”
我的心臟快跳出來了,我盡力的壓制自己不讓我表現奇怪,我想表現出一個老朋友的感覺
“我是他的同學,找他有點事,麻煩問一下他怎么了?”
“我哥出車禍了,等他醒來我告訴他”
我的腦海開始重復我的夢境,沙土車,耀眼的陽光,消失的人,黑白閃現的畫面,我慌亂的掛斷了電話,我不知道這算什么,巧合嗎?我的夢是什么,預言嗎?我該怎么辦?我可以去看他嗎?不可以!
晚上我躺在床上好久好久不知道幾點了才睡著,他又出現在我的夢里,他滿臉的血,爬在那個熟悉的路口,手舉得高高的朝我的方向,嘴里艱難的發(fā)出聲音
“救我,我好難受,救我!”
我伸出手想去拉住他,給他一點安慰,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我始終無法夠得到他的手,我看到他已沒有力氣發(fā)出聲音,眼睛也開始緩緩的閉上,我努力的想叫他,醒醒,不能睡,我看到電視里都不讓睡,睡著就死了,可是我發(fā)不出聲音,怎么努力也發(fā)不出聲音,周圍沒有一個人來幫助我。我突然想到我要報警,我拿出了手機解鎖,撥號,110,那個鍵盤一直不聽話,我急的直掉淚,總是按出三個一,再想著刪除一個數字,一按全刪了,再按兩個一,零按不出來,好不容易按出來了一次出來兩個零,我快瘋了,120,拜托,還是按不出來,1122,1200,111,1112,我來始哭,我無助的流淚。
又是一個夢,這個夢讓我感到更可怕,我迫切的想知道他怎樣了,活著嗎?淚還是不停的流,止不住的流,我看了看手機,凌晨四點,我想再睡一會,不我不能睡,我不想讓他在我的夢里死去,萬一有一個平行時空,而我救不了他,我連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我恨我自己。
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再睜眼,六點,我看著窗外微量的天,好在沒有做夢,我多希望時間快一些,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我盯著時間剛過七點,我又撥通那個號碼,這次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我盡量用冷靜的口氣說道
“你好,還是我,我想知道你哥怎么樣了?嚴重嗎?”
那邊不知道是剛醒還是守了一夜的疲憊,我聽見那個女孩突然哭了,她哭的我的淚又流了下來,仿佛我已經聽到了答案,可是我怎么會相信,我一直等,一直在說對不起,對不起,好像這樣能減輕一點我的罪過,能讓我心里好受一點。
那邊終于控制住了哭聲,帶著哭腔說
“不好,我哥一點都不好,他一直沒有醒來,醫(yī)生說他會挺不過去,他還那么年輕,我爸媽每天都在哭,我也不敢在他們面前哭,我爸媽就我們兩個孩子,他甚至都還沒有結婚,我爸媽以后怎么辦?”
說完那邊又哭了起來,我一直聽著這個陌生的女孩在哭,好像她的哭能讓我好受一點。但是他為什么?我該怎么問?
暗夜苦行僧
我努力想要抓住的是太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