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他突然醒了過來,而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從他的手掌涌入到了他的整個身體之中。
一股淡紫色的氤氳緩緩的將劉真他給包圍了起來,可是這次沒有冰冷,沒有嗜血,也不有那種想要殺戮的沖動。
紫色光華帶著舒適的溫熱,身邊的孫冥雪她也感受到了這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原本一直流血的雙手竟然慢慢的開始愈合了。這是完全不同于三尸神的力量!
劉真:“冥雪,我們動手吧!”
孫冥雪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那個山貓的背影,緩緩的說到:“我要對付那個女人!”
而山貓先是一愣,因為他一開始以為孫冥雪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是風鳶呢!不過,聲音的朝向卻不對,因為那個朝向站著的人就是他自己!
聽到了身后面的女人,竟然真的叫了他一聲女人。一時間他身為一個‘女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有眼光的女人。
可是孫冥雪她并不是故意,山貓回過身的時候,那一對碩大金剛琉璃爪(玄)就出現(xiàn)在了山貓的手上。別的孫冥雪她可以不去過問,但是如果玄色的金剛琉璃爪的話,那她就不得不過問了。
因為那金剛琉璃爪(玄)才是孫冥雪她最初的設計圖,如果那時要是公孫破他早出生那么幾年的話,應該就能夠打造出這個令她夢寐以求的東西了吧!
一時間,有一些不能接受的孫冥雪喘著粗氣,身子后退了半步撞到了身后的劉真。
孫冥雪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告訴了劉真:“真哥,真哥!你看那個是什么!”
劉真他順著夫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來那曾經(jīng)孫冥雪描述可以使出‘飛鐮降世’的黑色金剛琉璃爪。
劉真:“那是?!”
孫冥雪面色有一些沉重:“那個人我來對付,因為我是最了解那個玄色金剛琉璃爪的人了!”
看著十分自信的孫冥雪,劉真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他并沒有去勸說夫人換一個對手,而是同意了。因為這次,應該會是自己的夫人最后一次任性了吧!
“回來吧!”骨骸的聲音回蕩在了劉真的耳邊。而劉真他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一股十分強烈的自刎沖動一瞬間吞噬了劉真他的思緒。
手中斷劍勝邪一點一點的靠近了劉真的脖子,突然一只手十分有力的握住了勝邪!
孫冥雪:“真哥,你!”
劉真自刎的沖動被孫冥雪一下子就給打斷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也是孫冥雪她救下了自刎的劉真,那一天已經(jīng)是他們成為了夫妻好久好久了,那一天也是劉真他與孫冥雪才真真正正相愛的那一天。
而突然間又看到了要自刎的劉真,孫冥雪她也終于確定了自己夫君劉真到底還剩了多少……。
公孫破他握住手中巨劍‘裂光’用眼睛環(huán)視一周圍著他的那三個人,經(jīng)過幾回合的交手,公孫破他對這幾個人有了一個大體上的判斷。
山貓是這幾個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如果要是在條件對等的情況下,公孫破他估計自己在第五十一招的時候,應該就會被那個帶著玄色手套的男人給打敗。
而在這幾個之中最難纏的就要數(shù)林中霜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這個男人竟然一次也沒出過手。可是他也不去做過多的防御,這也就是說他對‘水麟’的干擾游刃有余,對之后反擊的準備也十分的充足。
風鳶她的速度是最快的,火再起他的身法是最為詭異,無論他手中的骨劍‘白蟲’進行各種的軌跡的襲擊,卻都無法擊中他一下。
公孫破他的判斷就是,如果他的手中沒有這‘裂光’的話。風鳶三十招內(nèi)可以打敗自己,火再起四十到五十招內(nèi)打敗自己,而山貓三招之內(nèi)便可戰(zhàn)勝與他,林中霜則就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可能一擊致命,也可能根本就打不過自己吧!
如果孫冥雪她選擇攻擊山貓的話,那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兩個人可以選擇了,劉真他憑借自己幾十年的經(jīng)驗一眼就瞧出了林中霜他不簡單,而他的身上應該還有著好多好多的秘密,而這種人也是最纏的了!
劉真朝著公孫破的背后大喊了一聲:“喂!女婿啊,你岳母要打那個‘女人’,然后你就收拾那個滿身血的男人,我就選那個頹廢的男人!”
公孫破聽到自己身后突然傳來的吼叫聲,心中為之一顫。因為他與那三個被尸神控制的人不同,他是一直都擁有的著完整的記憶。而且他也就是那個,一直在墓室之中偷偷的陪伴著自己的兒子公孫不破長大的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
回憶如水剛剛要涌上來,可是突然包圍的公孫破的三個人要被點名修理了。武者的尊嚴與男人的血性,被劉真一個叫囂給喚醒了,同時能夠成為十三門徒的人也自然沒有凡人,所以他們?nèi)藳Q定教訓一下這幾個‘討厭’大的人,順便拿到事先選好的戰(zhàn)利品與公孫破的人頭。
火再起他偷偷帶上了一副白色的蠶絲手套,同時慢慢的將手伸進了他腰間的一個罐子之中。
山貓則是大搖大擺的朝著孫冥雪走了過去,而林中霜他輕輕的撣了撣衣服上面的灰塵。輕微的機簧聲完全被山貓的腳步聲與撣衣服的抽打聲給掩蓋掉了。
火再起慢慢的將手從腰間的那個小罐子中抽了出來,但是,似乎在那副蠶絲手套上,什么痕跡也沒有留下。
偏過頭去火再起看了一眼衣不遮體的風鳶,無奈的搖了一下頭。頓了一下大聲喊到:“大人,一會兒尋覓一件趁手的家伙兒,過來配合我一下,我們一起殺了這個男人,之后好回去復命?!?p> 風鳶看了一眼朱一一,而朱一一被那突然間含情脈脈的一眼給電到了,身體也突然抖了一下。
看到朱一一這種反應,風鳶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不同于大家閨秀的含笑半遮面,也區(qū)別于小家碧玉的以手掩口、笑不露齒。風鳶就是那么的獨一無二,即不扭捏也不做作,笑的開心而又爽朗。
朱一一他此時則是完全被風鳶這一笑給攝去了魂魄,就那么呆呆的看著風鳶??墒蔷驮陲L鳶轉(zhuǎn)身的時候,朱一一他似乎突然間醒了過來,一下子就拉住了風鳶的手。
風鳶:“啊!”
對于這毫無準備的觸碰,要刺激過那有預謀的接觸。朱一一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何會動,為何會去拉住這個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漂亮的、獨一無二的女孩子。
朱一一:“你小心一點!”
風鳶乖巧的點了一下頭:“嗯!你也是!”
看著又要轉(zhuǎn)身的姑娘,朱一一他用力一拉姑娘的手,而風鳶她則是緩緩的回過了頭去??墒侵煲灰凰翢o要松手的跡象,不過風鳶她也沒有感覺到他們二人哪里有什么違和的。
朱一一張了張嘴,把想要說的話又給吞了回去?,F(xiàn)在二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已經(jīng)容不下任何東西的打攪了。
腦袋嗡嗡的、心里噗通噗通的臉上就像是著了火一般,二人的呼吸就隨著那不斷加速跳動的心臟而加速著。
在這墓室之中沒有一個人發(fā)出一點聲音,也沒有一個人去輕輕的動一下,所有人都看著這個比車裂還要少見的場景。因為古代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能夠搞對象的男女都是十分時尚的。而這種本就少見的行為一直都是偷偷進行的,而那夠見到那一見鐘情還光明正大搞對象的男女,那就是比遇到一次皇帝駕崩都要難了。
所有人都不敢呼吸了,因為他們正在見識著可以吹一輩子牛逼的景象。任務與爭斗此時都不那么重要了,因為這個場景多長見識??!
不敢用力喘氣的朱一一微笑著看著前面的這個特別的女孩,而風鳶則是不好意思的躲閃了起來。
朱一一:“你叫什么名字?。 ?p> 風鳶羞澀的低下了頭,用那只沒有被朱一一牽住的手輕輕的扶了一下頭發(fā)。
貝齒輕輕咬了一下唇邊,皎齒回收慢慢的略過那誘人的唇峰。淡粉色的舌尖輕輕的劃過了她那微微發(fā)燙的嘴唇,偏過頭去。一時間由剛剛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英雄,變成的一個青純羞澀的少女,給人一種愿意為她粉身碎骨的沖動。
風鳶眼波流轉(zhuǎn),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如果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的話還有心可原,但孫冥雪她不可能不知道她那密友黃櫻最最厲害的能力——媚術。
不過,風鳶她到是沒有學過那種東西,可是天生就帶有媚骨的她在那舉手投足之間無不無形的使用著這個力量。
而今天朱一一確是徹底的激發(fā)了風鳶她的這種潛在的力量。風鳶眼神不知為何仿佛是慢上了許多,她的身子微微的向前一傾,她特有的體香伴隨著嘴唇來到了朱一一的耳邊,輕輕的律動。
風鳶:“我叫風鳶?!?p> 朱一一對那突然仿佛撲過來的風鳶毫無招架之力,他堅持著站立著身子,但是當‘風鳶’二字入耳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原本還熱血沸騰的朱一一,血突然間就涼了下來。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風鳶?她不會是十三門徒吧!也許只是名字重了也說不定??!但是,她身邊都是那么的厲害,而且還叫她大人……!”
可是,風鳶她此時就是一名剛剛遇到了一名十分英俊,而且還彼此都有這好感男人的女人。
風鳶將自己的臉龐微移,然后用自己的氣息去侵蝕她身邊的這名男子:“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一一的情緒明顯在知道風鳶的名字之后低落了許多,帶有一絲絲失望緩緩的說到:“我……我……我啊?我叫叫朱一一!”
風鳶挑了一下左側(cè)的眉毛,露出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笑容:“你姓朱呀?!”
朱一一他此時的心中就如一團正在不斷增加混亂度的麻線團,因為這種感覺他從未經(jīng)歷過。白雨嫣她的美,讓朱一一他產(chǎn)生的是一種保護的欲望,而風鳶的美則是使他衍生出了一種十分強烈的占有欲。
輕輕咬了咬牙,朱一一攥緊了拳頭,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朱一一的眼睛不再躲閃避讓,目光炯炯的與風鳶對視。
結結巴巴說到:“你……你……你愿意……你愿意嫁給我嗎?”
此話一出,整個墓室之中竟然呼吸聲都消失了。風鳶她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么,因為在那個時代,這是一句十分有悖于人倫綱常的話。也就是說她面前的這名男子愿意為她對抗這個只有在綱常之下才可以存活下來的世界!
風鳶的眼眶濕潤了,不知為何風鳶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隨著身體的抖動越來越厲害,風鳶她的哭聲就越來越大了。
巾幗之容、梨花帶雨,經(jīng)過風鳶這么一哭,原本就讓人無法抑制的占有欲望,此時被推到了巔峰。
朱一一沒有再給風鳶回答的機會,而是一把抱了過去。風鳶她趴在朱一一的肩膀之后,沒有繼續(xù)哭泣,反而是笑了!
風鳶她趴在朱一一的肩膀上,慢慢的側(cè)過頭去對他說到:“把你手中的小鏟子借我用一下!……!”
還沒等朱一一他反應過來,風鳶她就一把奪過朱一一手上的那把黑色的小鏟子,朝著公孫破沖了過去……。
一道快影閃過了公孫破的身旁,而公孫破則是慌忙的帶了手中的巨劍‘裂光’豎到胸前。
?!?!一道輕輕的撞擊聲,巨劍‘裂光’公孫破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呲~~!公孫破吃力的用雙手推著胸前的‘裂光’,雙腳之下蹚出一丈長的劃痕。
風鳶她手持一把黑色的小鏟子則是出現(xiàn)在了火再起的身后,而公孫破他并沒有放下在胸前防御的巨劍‘裂光’,因為……。
呲~,轟!!一道黑色的閃電竟然憑空出現(xiàn),直直的打擊在了巨劍‘裂光’之上。而就在那道黑色的閃電出現(xiàn)的時候,風鳶她手中那把小鏟子之中出現(xiàn)大量的裂痕。
“動手??!”火再起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后山貓與林中霜也都朝著自己的目標沖了過去。
淡紅色的血液,緩緩的從公孫破的嘴角流出。而公孫破的胸口已經(jīng)被那道黑色的閃電給炸爛了,黑乎乎的胸口上滿是被炸翻出來的血與肉。
朱一一他完全傻在了原地,因為就在風鳶她沖出去的那一刻,風鳶已經(jīng)給了朱一一答復?!涯闶种械男$P子借我用一下!如果我這次能夠活下來,我就跟你走!’。
而朱一一他現(xiàn)在能做的,僅僅只有等待著這場大戰(zhàn)最后的結果。聽到那聲‘動手’大喊之后,朱一一拖著麻木的身子躲到了一邊。
高手過招一擊致命,他們不會像是市井之中的潑皮、無賴一般,你砍我一刀、我劈你一刀,你打我一拳、我往死里懟你。
所以高手們大多都會等待著對手分神、與氣息最弱的時候進攻。所以剛剛風鳶她那一擊有這那么出彩的效果,公孫破的分神就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就是手上的那把黑色小鏟子了。
而然山貓他是第二個找到攻擊時機的人,山貓徑直的朝著孫冥雪跑了過去。由于剛剛風鳶那突然的一擊實在是給孫冥雪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特別那把黑色的小鏟子與那道黑色的閃電。所以孫冥雪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分神……。
山貓跑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因為其實他并不想去襲擊那個叫他女人的女人??墒撬呀?jīng)落下了在對手氣息最弱的時候攻擊的習慣,所以他還是第一時間沖了出去,不過之后,反而卻降低了他自己跑過去的速度。
山貓幾步就來到已經(jīng)做出防御孫冥雪的身前,而山貓他則是毫無花哨的直直的轟出了一拳。因為他決定一拳打死孫冥雪,就是為了不讓這個叫他女人的女人,受太多的痛苦。
山貓:“琉璃崩!!”
而孫冥雪她的防御好像放錯了地方,山貓的拳頭直直的轟向了孫冥雪的肩膀……。
只是輕輕的摸了一下石門,那個大石門就碎成了幾塊。而這一擊可是用了山貓五成的力量??!
劉真他不會在戰(zhàn)斗的時候去東張西望的,哪怕是自己的夫人馬上就要被打死了也不會。因為那是他們夫妻二人的約定‘無論怎樣,我們二人都必須有人活下來。所以我們在戰(zhàn)斗的時候,不許去救對方!’
雖然劉真與夫人孫冥雪有這那樣的約定,但是他今天卻不會去遵守那個諾言了!
劉真突然朝著林中霜笑了,然后緩緩的說到:“你很幸運,如果可能的話,你將會見識我最為厲害的招式,因為那是我剛剛想出來的!”
沒有絲毫的準備與猶豫,劉真他突然朝著林中霜抬起了手中的神劍勝邪。噗~!!紫氣縈繞的斷劍隱約之間紫氣呈現(xiàn)出了一把長槍之狀!斷劍重鑄之日,霸王現(xiàn)世之時。
劉真:“急速刺殺!鬼雄!”
嗵~~!一道紫色的流光一閃而過,林中霜的左手之上出現(xiàn)了一塊幾乎完全破碎掉了的三層折疊圓盾。
而劉真他那被孫冥雪傷害后,所剩的左臂卻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幾乎是整條左臂都被切斷了。同時,林中霜他的右手之上還出現(xiàn)了一個特殊的拳刃。
左右兩側(cè)各是一把刀刃朝外的短刀,而正中間則是一把半尺有余的三棱劍。這是林中霜常用的武器之一——鐵蚺。
劉真并沒有因為自己受傷而出現(xiàn)一點慌張,反而笑了:“看來你的運氣確實是不錯?。‖F(xiàn)在就能看到我的新領悟的招式了!”
慢慢的回過身前,劉真將自己的頭緊緊的帖在了神劍勝邪上。
劉真:“無永恒、及永恒!奧義不逍遙——寂恒!”
孫冥雪嘴角滲出鮮血,朝著山貓慘淡的一笑。不知為何突然之間一股十分冰冷的感覺,爬上了山貓的心頭。
孫冥雪:“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