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布魯克林區(qū)十分寂靜,到充滿著死寂的氣息,而在第六街區(qū)的一家店鋪里,卻熱鬧非凡。
此時在安德烈家店鋪的地下室里,靠著墻邊的兩排椅子上坐著兩伙黑幫分子,雖然個個掛彩,但還是劍拔弩張的盯著對方,如果把他們的眼神翻譯出來,應該就是這樣的。
“你瞅啥?”
“瞅你咋滴!”
“你在瞅瞅試試。”
“我還就瞅了,咋滴?!?p> 就在雙方快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來的時候,安德烈的聲音從隔間傳了出來。
“行了街東幫的過來,把你們老大抬走吧,我盡力了”。
街東幫的成員一聽這話,眼淚都下來了,眼也不瞪了了,腿也不疼了,跑進去就開始抱著他們老大哭了起來。
街東幫的二號頭目個更是哀嚎不以“老大啊,你咋就死了呢罒ω罒,我們街東幫保險柜密碼你還沒告訴我呢啊,您放心,您剛找來的兩個辣妹我一定幫您照顧好啊。兄弟們,把老大抬起來,我們去把老大葬了?!?p> 床上躺著的盧克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了,坐起來就給那個小弟一巴掌。
“老子還沒死呢,你就惦記著老子的辣妹,把他拖出去,給老子打。”
“是,老大。”盧克說完,一幫小弟就匆忙沖了上來,將原來街東幫的二號人物就往外拖。
“老大啊,誤會啊,都是誤會啊,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老大給我個機會啊……”
“拖出去,打。”
“啊,啊……”
盧克聽到外面?zhèn)鱽淼耐褶D的慘叫聲,心中十分的煩躁。
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本來今天高高興興的從上級那里拿了一批好貨,賣出去肯定能大賺一筆,可街西幫那幫殺千刀的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趁自己興高采烈數(shù)錢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搞黑吃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還好他聽說最近布魯克林治安不好,帶的小弟多,把他們打了回去,可最后進行戰(zhàn)略轉移的時候還是被人偷襲打了一槍,要知道整個街西幫一共四把手槍,他自己就攤上一把,這是得有多倒霉。
當時他的小弟就把他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可人家一看這一幫黑澀會,還個個帶著傷,那個小弟手里的西瓜刀還往下滴答血,當時就說“治不了,沒救了,告辭?!比缓缶桶厌t(yī)院大門一關,把他們拒之門外。
當時盧克就絕望了,這附近只有這一家醫(yī)院啊,這是天要亡我?。?p> 就當盧克都快要放棄治療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他地盤上新來的那個狠角色,好像開了一個黑診所。
雖然一想到那個人的手段,他就有些心里發(fā)寒,可若是再不治療,他很有可能就會流血太多死掉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那件黑診所。
等到盧克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那個喜歡玩火的狠角色在那里看著他,而他身上的傷口卻不見了,連塊傷疤都沒有,要不是他還躺在手術臺上,盧克甚至覺得自己受傷的事情都只是一個夢。
“你醒了啊,怎么樣,我的醫(yī)術不錯吧,這可是我從格蕾醫(yī)生那里學來的至高醫(yī)術?!卑驳铝乙荒槆N瑟的看著盧克,一副你快來夸我啊的樣子。
盧克并沒有聽說過這名叫格蕾的醫(yī)生,但看看自己平滑的胸膛,完全沒有受過傷的痕跡,盧克頓時肅然起敬覺得這醫(yī)生肯定很厲害。
“多謝皮吉斯先生救我一命?!?p> “不客氣,不客氣,盧克啊,看在咱倆是熟人的份上,這次只收你十萬美金沒意見吧?!?p> “十萬美金,你怎么不去搶!”
盧克當時就做了起來,大聲的吼道。
他當老大一年才能攢多少錢?這一次就要十萬,真當他家里去開印鈔廠的嗎?
“嗯?怎么你覺得,你的命不值十萬?!?p> 盧克聽到眼前這個人陰陽怪氣的語氣,額頭上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此時他才想起這個人是誰,那可是隨隨便便就把人點天燈的角色啊,他可不想變成一塊干巴巴的黑炭,當時他就果斷的認慫了,裝作不經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個,我是覺得十萬美金實在太便宜了,嘿嘿,嘿嘿”。
開開心心的送走了這幫黑澀會以后,安德烈覺得自己的決定實在太明智了,一晚上就掙了十幾萬美金,印鈔機也沒這么快啊。
果然自己悄悄的把消息賣給街西幫是對的,一下子掙兩份錢,自己果然很機智。
安德烈興高采烈的數(shù)完錢準備上樓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敲響了他的大門。
安德烈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身高六英尺的健壯男子依靠在墻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啞光風衣,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揣著什么東西,他雖然神色堅毅,但是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還是表明他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是很好。
“你就是安德烈·皮吉斯?”
“是啊,干哈啊?!?p> “聽說你是一名手段高明的醫(yī)生?”安德烈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孩子不知道讓誰給忽悠了,他手段確實是很高明,但醫(yī)術嘛,也確實很高明,畢竟你只要有一口氣,法力,培元丹一塊兒上,咋也能救回來,這還不是神醫(yī)那是什么。
“謬贊謬贊了,都是大家抬舉?!备ヌm克看著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男子,覺得他怎么也不像靠譜的樣子。
弗蘭克一般是不會在外面的地方處理傷勢的,因為他干的事情比較危險,受傷是經常的事情,要是每次都在外面處理傷勢,早晚他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更何況他在軍隊里學過外傷急救,在紐約他也有很多處安全屋,一般的傷勢都是自己處理的。
不過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有些事是說不清楚的,誰能想到一次有萬全準備的行動會出現(xiàn)意外呢?誰能想到,一名高尚的美國大兵會去混黑社會呢?
這一切弗蘭克都沒有想到,所以他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身上被敵人開了個口子,這種傷口他自己實在無法處理,再加上他的某個老朋友請他幫忙,于是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寄希望這個人醫(yī)術不至于那么不靠譜。
“我受傷了,需要治療,槍……”弗蘭克還沒說完,就被安德烈一把拽進了屋子,“說那多干嘛,什么傷我都能治,時間就是金錢啊。”
安德烈讓弗蘭克躺在手術椅上,就開始取他的手術刀和其他的手術工具進行消毒,其實這都是忽悠外人的手段,他切割和縫合全都靠法術,然后往上撒金瘡散,為已有技術含量的就是金瘡散撒的多少的問題,撒多了他心疼。
“你是要全麻呢還是半麻。”
“半麻就好,全身麻醉,會讓我的反應變遲鈍。”弗蘭克心想著醫(yī)生還是蠻靠譜的,消毒做得很到位,我可能真的來對了地方。
“好?!闭f完安德烈就運氣一巴掌把他拍暈了,麻藥多貴啊,還是物理麻醉比較合適,簡單可靠。
安德烈把男子的傷口切開,取出子彈,用法術閉合傷口,就撒上了半包金瘡散,然后就確保人不會再半小時之內醒過來就好了。
弗蘭克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他只記得自己脖子一痛,就是失去了知覺。
據(jù)他豐富的經驗來看,應該是那個醫(yī)生把自己打暈了。
不過他有些疑惑,那個醫(yī)生到底有什么目的?難道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把自己送給斯坦尼家族換賞金?不清楚情況的情況下,弗蘭克決定,先裝暈,看看看情況再說。
“別裝了,你眼皮子都快抖散架了,還跟我裝暈?!?p> 弗蘭克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一翻身就像掏出自己的老伙計,可掏了半天啥都沒掏出來,不僅自己的M16不不翼而飛,褲腿里藏著的手槍和戰(zhàn)術背帶上的小玩意兒全都沒了。
“別找了,都在這兒呢,別說你這把槍看起來蠻帥的,是你你自己改造的?”安德烈拿起在桌子上的M16指著弗蘭克說道。
弗蘭克一看人家都拿槍指著了,果斷認慫,“你想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槍放下?!备ヌm克打定主意,只要這小子敢放下槍,他就讓他明白什么叫做特種兵。
“我想干什么?應該是你想干什么才對吧?我辛辛苦苦把你治好了,你一醒來就想掏槍打我,還想問我干什么,還好我早有防備,哼哼?!?p> 聽安德烈這么一說,弗蘭克才反應過來,不僅自己被槍打中的開放性傷口不見了,就連身上的淤青也消失無蹤,他現(xiàn)在就像從沒有受過傷一樣。
“既然你只是為了治療,為什么要打暈我??”
“你看看你自己,這種治療效果,保密不是應當?shù)膯???p> 弗蘭克想了想沒毛病,這治療效果公布出來妥妥的諾貝爾醫(yī)學獎,但是你就不能換個溫柔點的方式?現(xiàn)在他后腦勺還疼呢。
“那我應該說聲謝謝嘮,皮吉斯先生。”弗蘭克一邊撫摸自己的后腦勺,一邊咬牙切齒的向安德烈說道。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是醫(yī)生的天職嘛,你只要付一下醫(yī)藥費就好。”
“多少?”
“看在您是第一次來我這里消費,給您打五折,只需要五萬美元?!?p> 弗蘭克的嘴角抽了抽,五萬美元,自己打黑除惡這么多年,也就攢了那么點錢,還不夠來看幾次醫(yī)生的,真黑啊,比黑澀會還可惡。
可看看安德烈手里拿著玩兒的M16,又想想人家確實救了自己,弗蘭克還是忍氣吞聲的交了錢拿裝備走人。
“再見,歡迎下次光臨。”弗蘭克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這怕不是在咒我,我下次要是再來,真是見了鬼了。
安德烈看著走遠了的弗蘭克,嘴角抿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懲罰者嗎?真是個好人啊。”
說完弗蘭克關門回到自己的店鋪準備修(睡)煉(覺)。
而就在安德烈悄悄算計弗蘭克的時候,弗蘭克也偷偷的打通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電話。
“(╬ ̄皿 ̄)你要把經費給我報銷,不然我是不會再幫你干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