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上仙不能說話哦,不然他們就找到你啦!”扶凌和未羽蜷縮在角落里,連呼吸都帶有克制,生怕被其他上仙發(fā)覺,因為那樣,他們會死的很慘。
上仙?未羽覺得這簡直是個笑話,他已經(jīng)不是上仙了,他現(xiàn)在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魔,在天庭,他就應(yīng)該被折磨致死。
可是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他全然忘了,他呆呆的看向青龍宮中央的那一灘血,心里不由得生出來一種心疼,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魔頭啊,他為禍蒼生,如今他做了魔,他依舊不肯原諒自己,他開始掙扎著出去,讓過去的仙僚殺了他,不然他這輩子都會活在陰影里面。
扶凌趕緊抱住了他:“別,千萬別出去!”
“放開……”他沙啞著嗓子,天才知道剛才他是做了什么,但是身上的痛很真實,他也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扶凌快要急哭了,不知道現(xiàn)在的上仙是身子弱好還是不弱好,他現(xiàn)在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上仙困在自己的懷里面。
可是他這么虛弱,究竟怎樣才能從天庭逃脫呢?
“你說剛才青龍宮里有魔氣,難道是孟章升仙不成,走火入魔了?”一個身著白衣的上仙手里握著一柄劍,細(xì)細(xì)打量著地上透著魔氣的一灘黑血。
“不可能,孟章神君經(jīng)歷天雷后便被送去了天尊處,若是他身上帶有魔氣,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他頓了頓,又道:“或者是什么妖物想要趁孟章神君飛升之時奪取仙體,孟章神君及時發(fā)覺,那魔物便被孟章神君打成重傷!”
那個白衣上仙信服的點點頭:“嗯,那么那魔物肯定走不遠(yuǎn),我們得派人把他捉??!為孟章神君報仇才是!”
未羽在角落里聽著,但是死活想不起來天庭原來還有一個孟章神君,但是孟章神君這幾個字卻異常的熟悉,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忘記了什么,否則,連打傷自己的是誰,他都不知道,還迷迷糊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魔物。
一定是那個孟章神君!
他心里暗暗的肯定。
扶凌見上仙沒有掙扎了,終于是舒了一口氣,他將未羽背起來,簡直就像背了一座大山,未羽本來就高,扶凌背著他,他的雙腳還落在地上,扶凌艱難的走了幾步,他開始慶幸,好在上仙身上還有孟章的仙氣,否則這魔氣被發(fā)現(xiàn)了,別說是上仙,就連他自己都會受到天庭的制裁。
但是好景不長,未羽終究是被人抓住了,而抓住未羽的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來相交甚好的執(zhí)明神君……
執(zhí)明神君握著手里那柄紫色的寶劍,不可置信的將目光放在奄奄一息的未羽身上,此時扶凌被打傷在地上,未羽則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未羽看著執(zhí)明,淡淡的沖他笑道:“你終于是回來了……”
執(zhí)明眉頭一皺,快步走到未羽跟前:“你怎么會入魔?”
未羽也想知道,為什么他會入魔……
他隨意答了句:“我喜歡”
在過去的好友面前,他一時間拉不下臉來,難道說是被一個毛頭小神仙打傷在地,迷迷糊糊成了魔?執(zhí)明從來不是在乎過程的人,而現(xiàn)在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清樾入魔了。
執(zhí)明一咬牙,一腳踹在清樾腹部,清樾吃疼的悶哼一聲。
“你喜歡?那你知不知道,你會死!”
死?清樾從來沒有怕過,現(xiàn)在,他甚至有些渴望,他笑的扭曲:“那你殺了我好了,還是大名鼎鼎的執(zhí)明神君下不了手?”
執(zhí)明別過頭:“在你放棄了做仙的一切時,我們倆可能就已經(jīng)不再是朋友……”
他轉(zhuǎn)頭,果斷離開了清樾,要他殺了清樾,他做不到,可是讓他救下清樾,他一樣是做不到……
未羽和扶凌便被稍后趕來的天兵抓住,未羽眼中殺氣騰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他看向扶凌:“他是無辜的……放了他……”
天兵呵一聲,一銀戟打在扶凌腿上,扶凌啊一聲,立刻跪在了地上。
該死,未羽想要站起來,去要了那個天兵的命,卻被幾個天兵用縛魔繩困住,動彈不得“你們好歹已經(jīng)修煉成仙,行事作風(fēng)竟這般卑鄙?”
另一個天兵將他架起:“與魔為伍者皆是同黨,一個魔,也想與我們談仁義道德?”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他們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過去未羽也曾這般想過,如今會不會也是咎由自取呢?
未羽和扶凌被關(guān)進(jìn)了天牢,幾根帶著閃電的鐵鏈將他緊緊拴住,鏈子上的閃電噼里啪啦的打得人心寒,可是未羽承受過天雷,這樣程度的電流他還能承受,只是被牽連的扶凌,他身上的傷口流著血,電流在他體內(nèi)四處躥,他再隱忍,不想要上仙為他擔(dān)心。
等到?jīng)]有人的時候,未羽才問他:“扶凌,我究竟是為何變成魔?那個孟章又是誰?”
這么一問,扶凌有些被嚇到:“孟章……上仙你不認(rèn)識孟章了嗎?”
未羽搖搖頭,眼神很迷茫:“我為什么要認(rèn)識他?”
所有人都被他記住了,為什么忘了孟章呢?扶凌想了想,便搖搖頭:“上仙,孟章神君他是你的好朋友……我們這樣……也不是因為他……”
扶凌說的他更懵了,如果不是那個孟章神君,那么害他的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