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一派融融的陽光,渡船輕輕劃過水面,帶起的漣漪驚擾了水下的生物,一派和諧自然。
曹昂領了徐州牧的大印之后,便收拾好東西,帶著呂綺玲、董婉、貂蟬三女往徐州去。
因那白袍小將占了汝南,動向未知,曹操不想與其沖突,畢竟大戰(zhàn)方畢,需時修整。
因此曹昂走的是水路,從許昌奔幾里至潁水支流,順流而下直至細陽,細陽至徐州則一馬平川。
于是曹昂弄了十艘大船安放家眷與虎豹騎,隨身帶著高順及數(shù)個親衛(wèi)卻坐到一艘民船上,一是想看看風俗人情,二是體驗一下民風民俗。
行船的見后面軍船打的旗號是曹,一點也不在意,曹操治下富足、安定,絕非暴政能得,所以治下民眾平時見軍兵并不慌亂。
船方行,因此人人都在找位置坐下,船有兩層,下層人們都堆在一起,連個座位都沒有,第二層的則需要領取號牌,有自己專屬的位置。曹昂初始不愿在船艙之中,本就是為了沿途風土民俗,因此常在甲板上吹風。
高順、典滿、楊修等于軍船上帶兵,因此曹昂身邊僅數(shù)騎。
古語有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此潁水附近的人們較無大河流經的人們而言,多了些河鮮,多了灌溉的水源。
徐州靠近東海,有泗水流經,倒是可以在水利上做些文章,曹昂于心中默默記下這一條。
正思慮之間,忽有吵嚷之聲傳來,曹昂不由得皺了皺眉,左右數(shù)騎各把著刀柄立在曹昂身前,以防不測。
“無礙,且去看看?!?p> “諾!”
不多時,回報道:“倉中有人自恃武力搶占他人之榻,人皆唾罵之,因此紛擾?!?p> 曹昂一臉玩味,不要臉的惡霸看來是到處都有啊!
“進去看看。”
數(shù)騎圍在曹昂左右,初進船艙,便聽到有人喝罵:“汝這廝仗著身長力大,便奪那書生座位,好不羞恥!”
一道粗蠻的聲音道:“汝若不服,便來較量一番,到時汝妻子為我所傷,可怪不的人!”
“無恥!”
喝罵聲又起,眾人紛紛大罵,卻因為那人是個“光腳的”他們卻諸多顧及,因此未曾動手。
曹昂冷冷的看著那個壯漢,又看了看被推倒在地上兩眼通紅手上青筋遍起的讀書人,一身青衣,一個書箱,年紀大概十四五歲左右,像是個游學的。
那壯漢正得意洋洋,忽然看到曹昂冷冷的眼神,瞪起一雙蠢眼,沖著曹昂道:“怎地,汝莫非想試試汝耶耶的斤兩?”
數(shù)騎大怒,將欲拔刀,曹昂擺擺手讓他們退下,冷冷的望著那廝,抽出長劍,頓時滿室冷光,數(shù)人打了個冷顫,有想出去的,被虎豹騎逼了回去,明晃晃的環(huán)首刀配合著陰惻惻的殺氣,令人脊背發(fā)寒。
“當啷”一聲,寶劍被曹昂扔在書生面前,這一聲讓船艙里的每個人都打了個哆嗦,曹昂踢了踢那書生:“此劍借予汝,吾要他一條舌頭,他的命如何,汝自己決斷。”
“耶耶,耶耶,汝是我親耶耶,饒命??!”那壯漢看這架勢,就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顫抖著跪在倉板上磕頭。
“此...此人雖為惡,然罪不至死,不至于斯,不至于斯!”
曹昂眼中的玩味化作冷然,“汝主修那家?”
那書生驚訝的望著曹昂一眼,整理衣襟,起身拜道:“學生主修法家,次修雜家?!?p> 曹昂冷笑:“何謂法?”
“籠絡奸邪之羅網也!”
“此等人若不懲治,其將來必定再次作惡,若人人效之,自恃武力欺凌弱小,以至將來人人不敢言,又當如何?”曹昂大喝一聲!
那書生訥訥不言,滿倉人亦不敢說話,“來人!”
“諾!”
“割去其舌,扔下船去?!?p> 那壯漢聽到此言,立馬變得兇惡,一把從地上拿過寶劍,架在書生脖子上,“莫過來,若過來吾殺了他!”
船艙立馬變的混亂起來,齊齊的往曹昂這邊靠攏,均遠離那壯漢,那書生一臉苦澀卻為壯漢鉗制,明晃晃的寶劍散發(fā)的冷光與血腥味,令人從心底驚悚。
“《賊律》有言:“凡挾持民眾以求免刑者,具殺無罪!””曹昂淡淡的道。
“割了舌頭,砍了他拿劍的那條手臂,那書生是生是死,不必去管?!?p> 曹昂慢慢踱出船艙,不多時,虎豹騎獻上寶劍,同時“撲通”一聲,還夾雜著“嗚嗚嗚嗚哇”的亂叫。
曹昂使人打旗語,轉上軍船,喚來楊修。
楊修探知此事,知曹昂心中煩悶,忙來勸解。
“公子可為主政一方而擔憂?”楊修不明點,旁敲側擊。
“非也?!?p> “可為如何使民富足而愁?”
“亦非也,此之二者,吾帳下有陳登先生還有德祖汝,怎會憂愁此二事也!”
“公子煩悶何事,修知也,天下不平事何其多也,公子一人豈能改之?保境安民,即可令人民處安居樂業(yè)!”楊修勸諫道。
“待至徐州,明法令,定嚴刑,保境安民,使人民富足、安定,這才是吾應當做的?。 辈馨洪L舒一口氣,欲把胸中不快吐出去。
“公子省的便好,丞相使公子出鎮(zhèn)一州之地,欲使公子有政才,得民心,養(yǎng)兵成勢,如今袁紹雖敗,卷土重來尚未可知,不得不防也!”
“德祖所言,正當其是,還望德祖助吾!”曹昂拱手道。
“公子言重,修敢不盡心竭力?”
二人大笑,曹昂使人取酒來,二人暢飲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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