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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暮江吟

第七章 畫影難擒龍顏怒 賈道不平俏失顏

醉暮江吟 三變1 4350 2018-08-26 23:16:32

  上回說到那黑衣人焚火趁機(jī)遁走,皇宮上下皆是慌恐。不明原由,卻大火無故勢起,一場突如其來的人禍燒毀了大片宮院,也燒驚了安逸的眾人心。

  待得實況傳入那宋皇帝耳中,忐忑不安的龍顏終究還是震怒,連夜下達(dá)海捕文書,八百里快馬加急,待得日上三桿,長江以南宋國疆域街頭巷口畫影告示人人皆議,如此全國性緝拿的重大案件,對于歷過前朝之人這也算是建國以來頭一回。

  黎明初曉,大火漸熄。待得天明臨安城內(nèi)百姓也漸已知曉火起何處,但具體原由卻不甚明了,也只有從皇宮里出來的官貴們略知一二,但最終的疑云或許連那宋皇帝也不知何故吧。

  清晨宋廷早朝,一宿未睡的趙構(gòu)神態(tài)疲倦,因昨夜事態(tài)嚴(yán)重他也不得不強(qiáng)作精神,但更讓他不振的是心中的一股怒氣。

  文武臣官們知今日皇上必定龍顏大怒,個個早早來朝,私下里還各自低語議論,然待那宋皇帝坐于殿上,朝殿下卻是鴉雀無聲,足足一刻鐘整個朝堂落針可聞,那趙構(gòu)見此也知眾臣之意,最終還是朗聲啟言,出乎眾臣們所料,那趙構(gòu)今日與以往無異,待到末了才提及昨晚之事,分派各區(qū)域官員責(zé)任也就作罷散朝。

  散朝后文武官員又開始各自猜疑,如此一來對一些知之甚少和跟此事關(guān)系密切的一些人便更讓其忐忑不安了,私下里便隱著由頭四處打聽,如此也便形成一陣子以訛傳訛子虛無有的風(fēng)波,而深居皇宮的趙構(gòu)卻不知此事,他所收到的信息自然是以他所想的發(fā)展下去。

  在他看來待此事結(jié)案后再作罪罰,一個個都別承僥幸,正所謂‘居安思?!_@是他歷過國破家亡得的教訓(xùn),卻不曾想才平靜了多少年竟都是安逸慣了,竟讓一個飛賊潛入皇宮內(nèi)院,若是一個刺客,朕命豈不堪憂。

  幾乎動用了半個皇城的禁衛(wèi)軍,竟一個人都擒不住,連是何人都不知,反而落得個火燒皇宮,又讓他想起了當(dāng)年逃亡恥辱的危機(jī)感,實在是讓他實可忍孰不可忍。

  雖是有這般心思,但也不敢太過獨權(quán)獨斷,朝堂之上雖貴為皇帝,但在一些文臣武將的心里也不全稱他為九五之尊,已過而立數(shù)年,世事蒼桑也歷過生死,趙氏皇朝已無宗室相助,奈何只得步步為營,故而為天下所慮,為朝室繼脈之責(zé),數(shù)十載膽顫心驚,也成就了他這一翻心性。意想當(dāng)年也有臂力千斤之能,是豪氣云天之輩,豈念今時貴為一方帝王,竟絲無當(dāng)年之勇,趙構(gòu)的憋屈朝堂上下又有幾人知曉!

  最恨當(dāng)年唯一三歲皇子竟在驚嚇中去世,想到此處趙構(gòu)不由潸然淚下,做為帝王的悲哀,也只能一人在書房里落淚。

  散朝后宰相汪伯彥回報皇子伯恩已在回朝途中,便使他黯然想起了他的親子,也想起了那一場失去兒子的兵變,讓他升起了即使是皇帝也釋然不了的痛恨。

  因各種因素致使他再無生育的可能,他不得不從太祖一脈過繼兩位子嗣做備太子后選,也為朝堂上下穩(wěn)定人心所設(shè)。

  想起這位伯恩皇子趙構(gòu)是十分滿意的,只是遺憾的是并非自己的兒子,雖是如此,做為備選也無礙,起初他心里依舊還是對自己有絲希望,難說日后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這份遺憾也就在不甘中釋然。

  其實在十多年前有兩位太祖后嗣作為備選,當(dāng)年也就兩個五六歲的孩子來到皇宮,自后便請老師各自培養(yǎng),隨著長時間觀察,趙構(gòu)發(fā)覺這兩個小孩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個溫厚本分,一個機(jī)靈好動。

  那位溫厚本分略瘦的小孩讓趙構(gòu)想起了他的小時候,與他當(dāng)年幾乎一樣,由此便對那小孩多了些好感,而對那略胖的機(jī)靈好動的小孩卻是平淡。

  這是他自小所留的心緒,那時他經(jīng)常被那些自以為是的哥哥們欺負(fù),母親的被冷落使他他卻不能說一句不好,時間長了自然有股怨恨,但也只能壓抑在心底。

  雖然今時不是當(dāng)年,但內(nèi)心長久的積怨是不會隨時間磨去的。對那略胖的小孩不甚好感,但也未到討厭的地步,必竟那是小孩也是儲君,日后勤加教導(dǎo),對國對民未必不是好的,自后兩個小孩也都是一樣的看待。

  然而在皇太后眼里那略胖的小孩是極好的,對他如對自己的親孫一樣,趙構(gòu)雖覺此態(tài)不好,但對于母親的行為他也只能任之,雖是一國之君,但這無后之事還是有愧在心,鑒孝心之故雖有不托也只能任之。

  趙構(gòu)獨自御書房,思緒萬千,對于一些私事卻無一人可以傾訴,也無人敢與他分擔(dān),也只有那位正在回京路上的伯恩皇子才能讓他略略有些寬心,在心里也希望他早些回宮。

  經(jīng)過十多年的相處,對于該皇子他越發(fā)喜愛,自己如今仍未有一子,在心里他也漸漸將他當(dāng)作自己的兒子,在明面上雖沒有太過縱貫,但在私下里也是時時觀注,這一點對于那些有心之人自然是有察覺,只于那趙構(gòu)是否有查覺,自然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火熄滅皇宮里又歸于平靜,那被燒毀的區(qū)域不得不再興土木,也掀起了一片忙碌的景象。可幸的是,這一夜風(fēng)波,這一場大火并沒有傷亡多少人,只于實況那皇帝也下了禁言令,對于不知情的人看到通緝告示最多也只是猜測,對于更多的百姓來看,這件事也只不過只是一時的談資,畢竟也未親眼所見,時間長了自便也就淡去了。

  君令即已下達(dá),各處防衛(wèi)自是森嚴(yán)。臨安城自不必說,進(jìn)出百姓更是人人自危,都不敢有半點馬虎。在臨安附近的一些城鎮(zhèn)也如同一般,只是在偏遠(yuǎn)的一些區(qū)域略有松懈,但這份首級君令也是重中之重。在這其中數(shù)日間便捕獲了不少梁上之輩,也錯拿了眾多含冤之人,空寂的牢犾更平添了數(shù)年不曾有的噪雜怨抱之聲,而這些錯對對于那些父母官似乎并不在意,應(yīng)付上級的指令才是他們能睡好覺的根本。

  在這幾乎全國性動員下搜捕的數(shù)日,來往各地商賈失去了他們應(yīng)有的自由,用錢財以往可以帶過的事,如今再也不能,各處守城的軍官,一副公事公辦的氣勢讓他們無可奈何,故此也讓其損失了更多的便利之財。

  一日,也就是在那場大性搜捕開始的后第三天,玲瓏鎮(zhèn),宋國靠江南岸一座小鎮(zhèn),也是通往宋國其它城鎮(zhèn)的必徑之路。跨國商易的大型商隊們也是熟知的路徑,而就在這一日那玲瓏鎮(zhèn)便就扣下了一支從西夏國而來的商隊,許下重金都不讓其經(jīng)過,說待上級大人來審查后才能放其通行,百般無奈那支商隊也只能暫停玲瓏鎮(zhèn),詳細(xì)打聽后才知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正遇上了宋國這擋百年難遇的禍?zhǔn)拢€好皇家有諭,只說能進(jìn)不能出的旨意,不然這萬里迢迢來此連國門都不能進(jìn),知道這祥情后商隊的鏢師們個個都帶有消沉之色,還想著這有進(jìn)不能出時期,待這批貨落實該如何回去,希望這宋國能早日解封。

  不多時玲瓏鎮(zhèn)的一家客棧,也是玲瓏鎮(zhèn)最大的一家客棧。一隊人帶著數(shù)十輛載滿貨物的兩輪馬車魚貫進(jìn)入門院,貨物停放后院留下數(shù)人看守,余人便被伙計引領(lǐng)進(jìn)入了客棧?;镉嫼苁强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見來人是一隊商人,而且還是一隊頗大的外國商隊,見眾人衣著那伙計第一眼便上前點頭哈腰引領(lǐng),可見也是一位混了多年能識人會色的老江湖。

  伙計將眾人引入客棧便恭問道:“各位官人遠(yuǎn)道而來想必是非常饑餓,不防先坐下來歇歇,小的先給各位官人準(zhǔn)備飯菜”。

  “好,快些快些,餓死了”伙計話剛落站在眾人中間的一個姑娘便急不可待摧促道。

  姑娘一身濱色奇裝,繡發(fā)過肩,其鬢沿束有數(shù)條小辮,細(xì)腰帶裸,樣貌俏麗可愛,年齡莫過十五、六歲,說話間更有種活潑俏皮的氣息。

  那伙計聞言,看向那姑娘,眼中瞬間便多了三分喜色,又掃視眾人,只聽一中年人道:“將你們最拿手招牌菜都上來”。見有人發(fā)話恭言道:“好的,各位官人這邊請,姑娘請”,伙計便將眾人引進(jìn)一邊空房間內(nèi),五、六張桌子也一一坐滿,確認(rèn)了要點的菜樣,伙計便退出了房間陸續(xù)的上茶上點心。

  待得各式菜樣陸續(xù)上全,滿屋子鬧哄哄聲音才漸漸平息,滿屋子的香氣使他們更覺饑餓,那伙計便一一介紹道:“見各位官人是遠(yuǎn)道而來,想必對我這小店的招牌菜不甚了解,你看這道菜油光發(fā)亮色彩鮮艷便是我們這極好的一道菜“西湖醋魚”,待你們吃后確對贊不絕口,還有這道“東坡肉”那叫個美味,這是我們大宋國大名鼎鼎的蘇大人傳下來的,我想吃都沒得吃。還有這道”、“賽蟹羹”、“干炸響鈴”、“龍井蝦仁”、“杭州煨雞”、“虎跑素火煺”、“蛤蜊黃魚羹”、“叫化童雞”“三絲拌蟶”、“油燜春筍”、“蝦爆鱔背”、“新風(fēng)蟹謄”、“蜜汁灌藕”、“寧波湯團(tuán)”、伙計會聲會聲,說得自己都口水直流,不時有第一次進(jìn)入宋國境內(nèi)的人感嘆,常聽聞宋國美食,果然名不虛傳,只看這菜色就垂涎欲滴,更興奮的是那小姑娘,眼晴里都帶著驚訝和喜悅,向邊的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道:“大伯這些真的能吃嗎?這是什么?這又是什么?我們西夏都沒見過,我聽都未聽過”。那中年人帶著笑意道:“這就是他們宋國的不俗,食材品多,其味更是爽口,不像我們西夏,食材缺乏,也不曾有這種做法,故此也就有了像我們這些人”。聽言那姑娘望著一桌菜肴卻不敢動筷,別的桌子都已經(jīng)開始瘋吃了起來,那中年人笑道:“曦玲,吃吧,這些在我們那可不便宜,我也不是常吃,這次也是搭你的?!?。

  “大伯真好,那我就開吃了”那叫曦玲的姑娘甜甜一笑便小心的一碟碟的試吃了起來。

  那中年人欣慰點頭,啟言對眾人道:“兄弟們,都吃飽喝足了,長時間趕路這次辛苦你們了,今晚就在這歇息一夜,明日我們還得繼續(xù)趕路,送完這批貨,商會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眾人回言:“李會主那里話,兄弟們自然信的過你,來兄弟們敬會主”。

  那李會主頷首接過眾人一杯笑道:“今時還在趕路,大家少喝點,等趕完了這批貨,我與兄弟們不醉不歸”又繼言道等會換外面幾個兄弟。

  眾人應(yīng)是,吃飽喝滿后各自分了房間,而這時天色尚,那叫羲玲的姑娘初次來到宋國,對外面很是好奇,纏著那李會主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那李會主也無要事,便與幾人到了鎮(zhèn)市上。那姑娘可算是眼花繚亂,左看看右瞧瞧,那李會主也只能無奈搖頭。

  就這樣沒頭沒腦的閑逛間,偶然間那羲玲斜眼似乎看到什么更為驚奇的東西,轉(zhuǎn)身要看的仔細(xì),便朝著那一處走去。那是一處告示牌,上面貼著唯一的一張畫像,黑布裸面,眼神冷漠,面部根本看不出輪廓,只是背后有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兵器。那羲玲見此幾乎失聲叫了出來,正當(dāng)他叫出一個“師”字,便被身旁金會主喝住,待羲玲看清邊上的三個字“輯捕令”,一下子心神不安了。轉(zhuǎn)頭向那金會長小聲道:“大伯這是怎么回事”?

  那李會長搖頭道:“先回客?!保憷肆徂D(zhuǎn)回客棧,小姑娘不時轉(zhuǎn)頭望向那告示,心里不由多出恐慌和迷惑。

  回到客棧進(jìn)入房間,小姑娘實在憋不住,急忙道:“大伯那告示上怎么會是我?guī)熜值漠嬒?,不會是弄錯了吧”?

  李會主搖頭道:“應(yīng)該不會錯,沒想到那小子在這里闖了這么大的禍”。

  羲玲帶著哭腔道:“那怎么辦,我千里迢迢來找他,他竟然……”說著眼睛都紅了,又突然對著李會主道:“大伯你說我兄弟還在不在這宋國?他會不會已經(jīng)被抓住了?”說著似乎亂了方寸,自顧道:“不行,我要去救他”。正要向外沖。

  那李會主厲聲道:“玲兒,冷靜點,那小子應(yīng)該沒事,憑他的能耐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只是不知他在不在宋國,這事交給大伯,你就不要太過擔(dān)心,這宋國我還是有些人脈”。

  羲玲停住腳步,心里忐忑不安,聽了李會主的之言,似乎冷靜了一些,可還是慌恐道:“大伯、可是、可是……”一時間竟也不知說什么。

  李會主安慰道:“玲兒放心好了,明天我們繼續(xù)前向臨安,到了那里就容易打聽了,不過這一路你要聽話,不準(zhǔn)一意孤行”。

  羲玲愣了半天,似乎也想通了,點頭道:“嗯,聽大伯的”。

  于是便各自回房,李會主不放心,便暗地讓幾個兄弟盯著,直到次日清晨,那小姑娘也未見出過房門。

  直到喚其吃早餐時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李會主得知消息,很是無奈,心道:“這小丫頭的小姐脾氣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這次帶其出來也不知是對是錯,還好她也有一技防身之能,希望她能找到那小子自己也放心”,一聲低嘆,命人四處尋找無果,也只能作罷。

  待到午時,貨物通過安檢,托得熟人付些錢財也走的順利,必竟是經(jīng)常走的路,一些人事關(guān)系還是有的,大家也不想節(jié)外生事,臨行前托那客棧掌柜,如有那一同而來的姑娘的消息好與他通信,給與報酬,那掌柜自然應(yīng)許。

  

三變1

寫小說只是一個愛好,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小說,有不到之處,還望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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