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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暮江吟

第三十五章 忠遺女初出深山 雙命連始入襄城

醉暮江吟 三變1 4132 2021-10-14 20:34:38

  秦虛笑道:“當(dāng)然,小弟從不失言。”

  那瓶兒姑娘心中甚是歡喜,她雖不知眼前這剛相識不久的少年其言可信度有多少,也不知日后是否真能找到娘,但她相信爺爺,也相信自己,再有通過這少年的表現(xiàn)和他那與自己相似的經(jīng)歷,讓她覺得有種同命相連之感,漸漸越覺得與其親近了些。

  瓶兒淺淺一笑道:“你可不能騙姐,姐跟著你出去了,到時又不管姐,姐可饒不了你?!?p>  老者捋著胡子笑道:“這丫頭之前不是這樣的,也是在這山中呆久了,也沒一個伴,經(jīng)常跟著那幾位叔與野獸打交道,都這么大了也沒一個姑娘的樣,也是我這個老子子無能啊?!闭f著一聲輕嘆微微搖著腦。

  瓶兒聽這話急道:“爺爺,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怎么就沒姑娘的樣了?”說著跺了跺腳又道:“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看叔叔們有沒有回,我得準(zhǔn)備做飯了?!?p>  老者只是呵呵一笑,任其嗔怪著離去,秦虛在一旁一邊聽著他們言語,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做,表面上也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們。

  老者提壺自滿了杯飲了一口道:“孩子啊,剛才你說那年你把弟弟弄丟了,后來都沒找到嗎?”

  秦虛看著老人緩緩的一聲輕嘆道:“一直沒有找到,十多年來也沒有一點音訊,不過前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我遇到他了,應(yīng)該是他吧?”說著聲音也小了,低眉著眼,看著桌面,但思緒已回到了過去,雖然口中在說著,但似乎只是在跟自己說“不會錯的,雖然過去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長大了,但那個東西是不會錯的。”

  老者聽著到后面他幾乎都聽不到聲音了,關(guān)切的道:“孩子啊,怎么了?找到了嗎?”

  秦虛抬起頭眼神在這瞬間無比堅定,點點頭笑回道:“找到了,就在前段時間,正確的來說是他找到我的,不過他還不知道我們是兄弟?!?p>  老者追問道:“怎么會呢?不是他找到你的嗎?”

  秦虛笑著就將前段時間與那個少年奇跡般相遇的經(jīng)過與那老者說了一遍,老者自是一番感慨,自說到為什么不相認時,秦虛編了一原故帶過去了,老者也不追究,他心中高興,得知公主的兩位少爺還活著,其它的也不放在心上,在他心里它日九泉之下能跟岳帥有交代就不負使命了。

  三日后秦虛的身體也恢復(fù)差不多了,他也不愿再耽擱時間,與數(shù)位前輩商議好后,便同意他們護送他們下山,瓶兒臨行前甚是難過,十多年都未離開過這里,也未長時間離開過這些長輩,如今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奈何他們不愿同出山,最后忍著不舍掉著淚與爺爺拜別,同幾個叔叔一起下山。

  半月后秦虛等人終于出了山,這是因為有引路人才走的捷徑,若是秦虛自己一個月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路。

  在出山的這半月中,他們越發(fā)熟悉了,特別是那瓶兒姑娘,想到以后要跟著這位年齡比自己小,閱歷卻比自己多的少年闖江湖尋找自己的娘親與哥哥,就有種特別的依賴感。

  秦虛隨著本性與他們相交,但自己的一些對于他們來說很避諱的事他自然偏開,比如他是秦府的三公子,比如他師傅的事,比如他所認為的那位是弟弟的少年現(xiàn)今在西夏,這些都是他自己的秘密,對于這些忠義之人,雖說要以誠待誠,但長久以來他習(xí)慣了戒備之心,就如同在秦府中一樣,七分以誠,三分藏心,喜于顏表,靜中思憂。

  在路上秦虛了解到,那位開始有冷而后來卻是一個很爽直的姐姐名喚銀瓶,似是他的父親岳帥所取,但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其中關(guān)鍵還是與他們父親相處時間太少,以至于現(xiàn)在他都不大記得她父親的模樣,畢竟當(dāng)年岳元帥出事時她還太小。

  出山后眾人又得分別,那岳銀瓶少不得又是紅著眼掉著淚與叔叔們拜別,別看她是個大姑娘,身手也了得,但自小與親人分離,少了愛護,缺少了安全感,作為一個姑娘更是雪上加霜。

  告別時秦虛因顧及岳銀瓶的心情,與幾位叔叔有言,若是時間不緊,會原路返回來會經(jīng)過這里,岳銀瓶聽聞自是高興。但若是事態(tài)有變可能會從襄陽走水路直下江南,最后對著岳銀瓶道:“瓶兒姐,此去前路雖是未知,但也不要有太多恐慌之心,想當(dāng)年你父帥一路北上所向披靡,就是從襄陽這條路線突破的,小弟就陪著姐姐重走元帥之路。”

  幾位舊將連連點頭,一聲低嘆笑道:“英雄少年,當(dāng)年元帥參軍時也是你這般年歲,年輕人要有年輕人的驕傲,很好,很好啊?!?p>  岳銀瓶接過一根包裹好的銀紋長槍,述了幾句話后就同秦虛離開了山腳,徒步走了半天才進了一個小山村,打聽到附近的集鎮(zhèn)后連續(xù)趕至到旁晚時分才到。

  岳銀瓶接過一根包裹好的銀紋長槍,述了幾句話后就同秦虛離開了山腳,徒步走了半天才進了一個小山村,打聽到附近的集鎮(zhèn)后連續(xù)趕至到旁晚時分才到。

  在小鎮(zhèn)歇息一晚在天色剛有微亮?xí)r二人就離開繼續(xù)趕向襄陽,在客棧掌柜那得知快馬天黑之前就可以趕到,故此二人快馬加鞭一路狂奔,開始岳銀瓶騎馬有些不習(xí)慣,雖然小時候有騎過,但那不過只是小女孩好奇玩玩,在山里這些年都沒碰過馬,再則這快馬并非平常走馬,一不小心就會被顛下馬去,然而這姑娘畢竟是習(xí)武之人,從小就跟著叔叔們鍛煉根骨,她自己也為了家仇非常用功,再者其資智非一般女孩可比,這一點秦虛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是暗暗稱贊,故而那馬技不如秦虛她也咬牙堅持,待實在堅持不下去時才停下來休息片刻,秦虛也不催促還時不時在無意之間為其鼓勵,這小小的行為自然也在岳銀瓶的眼里,秦虛不明說,她也不說過多感謝之言,只是用更加堅定的眼神與意志去回饋他。

  二三個時辰后她終于熟悉了御馬的技巧,漸漸的行程更快了,而后二人就開始你追我趕一路不耽誤半點時辰,即使如此趕到襄陽時也已華燈初上。

  一路疲憊臨到城門二人牽馬步行入城,進城后二人才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于秦虛來說經(jīng)兩月有余終于到達此地,出了此境就到北人之地了,在此處他要好好了解那邊的情況,再做出境的打算。于岳銀瓶來說,除了兒時的記憶在臨安那會,就再也沒有別處了,經(jīng)過這十多年幾乎忘了這繁華之地是何模樣,雖說當(dāng)年在逃難時經(jīng)了幾處,但那時哪有心意去看,今時可大不一樣了。

  入了城左顧右盼,心中不知有多歡喜,走在街道上看著一路燈火通明,各家各戶的門上都掛著紅燈籠分處醒目,這時剛剛?cè)胍梗骷疑啼佌桥d火之時,她興匆匆左看看右瞧瞧特別新奇,秦虛看著她的舉動只是微笑搖頭,牽著兩匹馬只能跟在后面,走了似乎大半個鐘,經(jīng)過一家客棧門前秦虛微笑道:“瓶兒姐,這夜市也快打烊了,我們先進客棧吧,好不晚上可就沒地方住了?!?p>  岳銀瓶這時才消停下來,但仍然意猶未盡的道:“軒弟啊,前面那個小鎮(zhèn)姐看著也不怎么樣,姐也沒要求你什么吧?這里就是有些不一樣,姐還想逛些,你陪姐逛些?”

  秦虛無奈搖頭笑道:“好吧姐,哪也得先進客棧將馬放好吧?總不成我就一直牽著馬跟在人后面吧?”

  岳銀瓶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后的馬眨了眨眼睛想著一會道:“好吧,走、快些?!庇质谴掖业臓窟^一匹馬拉著秦虛就向客棧走去,不大一會秦虛又是無奈的被拉過了客棧,出了客棧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一條街一條街的逛著,直到大部份商家都打烊了二人才緩緩的返回客棧,岳銀瓶這時才感到疲憊,秦虛在身側(cè)笑道:“瓶兒姐,現(xiàn)在感到累了吧?”

  岳銀瓶懶懶的道:“回客棧睡了,這里真不小啊,不大記得臨安那邊怎么樣?軒弟你是臨安來的,這比臨安如何?”

  秦虛也裝著無精打彩的道:“差不多吧,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p>  岳銀瓶轉(zhuǎn)過頭狐疑的看著秦虛質(zhì)問道:“你是在敷衍姐?皇都跟這差不多?我隱若記得小時候看到的景象,我現(xiàn)在都覺得震憾,你竟然說跟這里差不多?”

  秦虛無奈道:“那是你小時候啊,你現(xiàn)在去看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p>  岳銀若有所思的疑道:“真的?”

  秦虛認真肯定的回道:“真的.”

  岳虛看著秦虛大半天,看著不像是在說慌,最后放棄道:“算了,反正你會帶我去臨安,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明天你還得陪姐玩一天,后天才陪你趕路。”說著就朝著客棧走去。

  秦虛在后無奈的跟著,他表面上無精打彩,但他的精氣神還是保存著,時不時觀注著四周,特別在進入客棧時,他停了好半天才進去,岳銀瓶走進了半天還不見他進去,又返回來看著他站在門邊的柱子上靠著,疑惑的問道:“怎么了軒弟?生姐的氣了?”

  秦虛望著一臉不高興的道:“姐,你就欺負我,剛才你為啥不買呢?買了明天就不用去了,弟弟是很累的,我明天想休息一天,好不明天你自己去逛?!?p>  岳銀瓶靜靜的看著秦虛半天,最終呼出一口氣道:“好吧!就我自己去吧,不過你得休息好,姐知道你很累,后面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能讓姐幫忙的盡量說,走吧,我先回房了?!闭f著只留下一個背影。

  秦虛望著她那窈窕的背影搖搖頭一絲苦笑,心中卻在思索著,為什么一進襄陽就有人跟著呢?是自己的錯覺嗎?不像,自己的直覺從來不會錯,剛進城時他還沒在意,直到第一次進客棧時他才察覺有異樣,進客棧后他也觀察了客棧內(nèi)部,看不出異樣,后面又跟著出了客棧,當(dāng)出客棧時他就感到四處有人盯著,當(dāng)他仔細去搜尋時又沒了蹤影,在路上他一直戒備著,但依舊沒發(fā)現(xiàn)蹤跡,直到再一次準(zhǔn)備進客棧,他索性就在門口站會,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跟蹤的人,就在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發(fā)覺不遠處的屋沿上有個黑影就要冒頭時,岳銀瓶卻突然跑了出來,那人似乎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就在秦虛一轉(zhuǎn)頭的時間他就不見了,秦虛發(fā)覺他不見了,看著離去的背影只能苦笑后就跟了進去。

  雖然沒發(fā)現(xiàn)那人大致模樣,但這一來就肯定了一點,確實在這襄陽城有人跟蹤他們,走進客?;氐阶约旱姆块g,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在這襄陽城也有跟蹤他,是敵是友?想一路走來,這種鬼鬼祟祟大多不是什么好事,今晚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晚上有可能那人還會來,他心道:“這事還不能讓隔壁的瓶兒姐知道,她跟著自己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這晚上覺還睡不好,可就對不起她了。

  站立在窗口仔細打量著眼前夜色中的襄陽城,望了望方才有黑影的那屋沿,仍是寂靜一片,街上仍舊還有零星的一些人在游蕩,秦虛跳上窗口抓住窗沿縱身一躍便跳上了屋頂,坐在屋沿上望著整個襄陽城也只有零星的幾處燈火,這與臨安確實有不同之處,他想起在臨安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是通火通明人往不絕的,襄陽卻早已進入了寂靜。

  望著星空,月色如水,應(yīng)是一個寧靜安祥一個夜晚,他希望是這樣,希望能在這座城有個好的印象,在這兩日不要出任何事,想著明天的打算,想著怎么出境,想著怎么見藥王,又想那位黃爺爺,他讓瓶兒姐跟著想必有這一層意思吧!待那藥王見到瓶兒姐應(yīng)該會給些面子吧?閉著思前想后,思緒漸漸沉寂了下來,運行著多年來一直堅持的內(nèi)功心法,這就是為何他與那些江湖上的普通武者的不同之處,整個天下有內(nèi)功心法的人寥寥無幾,有的都已經(jīng)開宗立派了,也只有他師傅只收他一個關(guān)門弟子,這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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