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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暮江吟

第四十九章 俏丫頭私心彷徨 秦公子靜候風雨

醉暮江吟 三變1 4232 2021-10-18 16:45:56

  顏婉兒站立亭中癡癡傻傻,直至消失在路的盡頭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很久很久哭的累了就要轉身回城,就在這時一個女子騎著快馬從臨安城方向趕到亭邊停下,見一個姑娘獨自一人在亭中哭泣,疑惑問道:“小姑娘怎么了?”

  顏婉兒一驚轉頭只見一個姐姐立馬于亭邊,英姿颯爽,好生驚艷,只一眼就覺有一絲好感,抹了抹淚轉身搖頭輕聲回道:“沒、沒事。”

  那女子點點頭道:“向妹妹打聽一下,可否見過一個少年在此經(jīng)過?”

  顏婉兒眉頭微蹙道:“姐姐要尋那個少年?”

  那女子見顏婉兒微蹙眉頭便知有門兒下馬抱拳道:“我姓岳,剛來臨安不久,本想找尋秦家少爺,到秦家時得知他剛離去不久,于是就趕了來,也不知他是否經(jīng)過這條路,一路上也未見到人,到現(xiàn)在也只見到妹妹一人,姑娘可是臨安城中人?可認得秦府秦虛?”

  顏婉兒心驚不知這位漂亮的姐姐找秦少爺做什么?突然她想到一個可能性,微怒道:“你是我哥哥派來的嗎?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p>  那女子開始疑惑隨之便知道其中有原故,于是笑道:“妹妹可能是誤會了,姐姐岳銀瓶從楚州來的,并不認識你哥哥?!?p>  顏婉兒疑惑恍然,隨之臉蛋泛紅忙言道:“那、那你找他做什么?”

  原來那女子正是秦虛在巨蟒山所認識的秦虛岳銀瓶,自秦虛將岳銀瓶送回家,她在家難過了好幾天,也想了好幾天,又被那些叔叔和爺爺天天勸導了,如今秦相已故,也算是壞人沒好報,后來有位叔叔從襄陽帶回一個消息,說秦虛的身份被暴露,這一下他們都急了,生怕秦虛遭難,都想著去臨安救人,但思來算去這杯水車薪去了也不頂用,于是在襄陽又打聽了幾日,始終沒有下文,那個時候秦虛還在東下的船上,故而州城里的事他一概不知。

  數(shù)日后岳銀瓶說自己一人去臨安找小弟,但那些叔叔又怕她一個姑娘家危險,又不愿放她走,那黃老者考慮再三最終答應了她,只說一個人路只有自己走出來,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路,讓她去歷練一番也好,畢竟日后想為她父親討回公道還是得她自己才行,不經(jīng)歷一番風雨終究是長不大的,于是岳銀瓶就在半個月前開始趕向臨,就在她出發(fā)的后一刻,又隨著她去了,這也是那老者與他們商量好的,雖然讓她歷練,但決不能有生命危險,經(jīng)過長達半個多月的趕路,這一天終于趕到臨安,當她找到秦府時卻被告之秦虛剛剛走了,她便一路追趕,到城外一里亭處才看到顏婉兒。

  岳銀瓶聽到顏婉兒問她,她呡嘴一笑道:“妹妹莫誤會,我只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只聽到一些他的不好的消息,便來看看他是否安好,不過他欠我一個約定,我必須要找到他。”

  顏婉兒仍舊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姐姐,一身男兒打扮,仍不失女兒家的靚麗,比去了多少男兒,見她背上背著似乎是一把長槍,于是就道:“姐姐也習武?!?p>  岳銀瓶點點頭道:“練過幾手”

  顏婉兒急道:“姐姐也是要殺他嗎?”

  岳銀瓶嬌容一疆疑道:“妹妹為何這么說?我真是他的朋友,他認我做姐姐,我為什么要殺他?”

  顏婉兒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粉嫩的臉蛋越來越蒼白,慢慢的幾乎又要哭了,岳銀瓶見她如此,便知在這姑娘身上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又急問道:“妹妹到底怎么?你跟秦少爺很熟是不是?他是不是有危險?”

  顏婉兒仍是沒忍住,又哭了起來,泣不成聲,哭的嬌軀無力腳一軟便坐倒在地,岳銀瓶急忙去扶她好言安慰道:“妹妹有事跟姐姐說,姐姐一定幫你?!?p>  顏婉兒突然醒悟過來抽泣的道:“姐姐去救救秦少爺吧!他剛走不久,有人要刺殺他,我?guī)筒涣怂!闭f著又哭的更傷心了。

  岳銀瓶一聽這話瞬間花容失色,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顏婉兒只是哭,怎么也不肯說,岳銀瓶見她這樣也罷了,只得起身去追趕,正當她準備上馬時,顏婉兒哽咽道:“姐姐你也帶我去吧!我不想回去了。”

  岳銀瓶蹙著眉想了想道:“你不是說秦少爺有危險嗎?你去了不是更危險了?”

  顏婉兒站起身跑到岳銀瓶身前道:“我不怕?!闭f的很是堅定。

  岳銀瓶這時又怎知眼前的小妹妹這時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自從昨晚秦虛離開降云軒,她便一直沒睡著,直到子時她思緒還是亂的,也就在她翻來覆去去間,突然聽到房外有腳步聲,不一會又隱約聽到有說話聲,當她仔細聽時才知道是館主錢老板回了,似乎在與哥哥說話,她與哥哥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平時也能隱約聽到那邊說話聲,只是也沒在意,昨晚她本來也并不在意,再說也聽的模糊,然而秦家那小子模糊的一句聲音,讓她突然間似觸動了某根神經(jīng)一般,于是就貼著墻縫仔細的聽了起來,這一聽可了不得,發(fā)現(xiàn)他的哥哥與錢老板正在商議著一個大陰謀,她聽的膽顫心驚,幾乎就要嚇的叫出來,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有人要對秦虛下手,那小子沒在宮中動手,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他知道的太多,必須要消失,臨安這邊也得出些人手,那小子功夫不弱,不能像前幾次那么失敗。顏婉兒嚇的一夜沒睡,一早見哥哥出門,他就覺事情不好,就急忙朝著秦府趕,還未跑到秦府,在正街上卻見秦虛牽著馬正準備出城,于是她追到城外才喊住秦虛,很想將昨晚聽到的告訴秦虛,但又怕知道了是她哥哥所為,對于哥哥的愛,她是不會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他不能讓秦虛知道他們來臨安的目的,那怕她也只是昨晚才知道,也不能接受,但她仍不想那些事真是她哥哥所為。

  對于秦虛她不想他不想他出事,但如何幫他,她卻不知道,她認為跟他走一程他可以平安一程,而后面的該怎么做,她實在不知道怎么辦,跟他一直走下去,顯然不可能,所以當秦虛走后,她只能無助哭泣。

  巧不巧遇到岳銀瓶,對于這位陌生的姐姐,她一有懷疑,二見她著急之心也不弱于她,心中有股酸意的同時,也想到她有武藝在身,若是讓她去幫助秦虛或許事情就不會這么糟,然而又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心中悲傷也自責,故而想到自己一同去也不會那么沒理由,畢竟有女伴同行,若是她哥哥真的在這臨安郊區(qū)對秦虛動手,她出來阻止,想必哥哥也不會那么無情,至于目前事情還未到那一步,她也不敢將此事對岳銀瓶明說,她總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總希望昨晚聽到的只是一個錯覺。

  岳銀瓶見這小姑娘這態(tài)度,也只得答應,于是二人一同上了馬朝著秦虛離去的方向快速奔去。

  秦虛大概行了一個月時辰,感覺差不多了,正好前面有一處茶莊,他準備在茶莊等待趙瑗的隊伍經(jīng)過,等了半個時辰,突然外面的風力大了起來,吹得支撐在屋外遮陽的竹竿支架都吱呀作響,搖擺不定,其上的草蓋棚都快被掀了起來,道路上被曬成粉末的一層灰塵經(jīng)風一吹滿天滿地,將在外面正在歇腳喝茶的路人驚的直退進屋內,秦虛也正在其中一起進了屋,屋旁的馬棚中也被這突然的一陣大風驚得胡亂撕鳴。

  秦虛找了一處靠窗的桌子,看著外面突變的天氣,心里總覺得悶悶的,江南天氣多變這是常態(tài),他雖然在臨安生活的日子并不是很長,但他在秦府較長的那段時日里,在記憶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聽屋內的那些茶客也非常清楚,只是惱自己今日出門沒帶雨具或沒信先生的話等等,只余他自己這種不明的情緒,似乎曾經(jīng)有過,一時也沒太在意,只是想著在雨未下之前那丫頭應該會回到降云軒吧!

  秦虛抬頭四顧西邊天際處緩緩出現(xiàn)了一團團烏云,風漸漸增大,烏云移動的速度也在加快,不多久那烏云團層層疊疊幾乎遮擋了半邊天,云層下一片暗淡,視線所及處樹木隨風狂舞,偶爾一聲飛禽慘嗚,被風帶著已辨不得方向,很快烏云飄過了茶莊上空,還有一些陽光的天空幾息間就暗淡了下來,茶莊內更是陰暗,若是角落處站個人,幾乎都看不清,簡易木制結構的一層茶屋在風中吱呀作響,嚇得一些膽小的茶客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秦虛見此情景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不知道那皇子是否已出宮,若是按約定時間算他們此時應該也快經(jīng)過此地,看這天氣,今日真是個不利于出行的日子,也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下,又要下多久?也就在秦虛自顧自的想著,突然一道霹靂帶著閃電落到茶莊前的一排樹上,將秦虛一時也嚇的心驚肉跳,那些膽小的就直接被嚇破膽,有暈過去的,有一聲尖叫后哭泣的,個個一時間似魂被震離一般,好半響大家才緩過神來。

  被雷電擊中的其中一棵樹很快就起火了,待眾人發(fā)現(xiàn)時火勢已經(jīng)大了,茶老頭兒驚慌不已,想出去撲火卻被眾人拉住,老頭兒哭喪著臉對大伙道:“要是這火大了,燒了我這小鋪子,老頭我可就難啰?!币蝗说?“不妨事,大不起來,見這狀況,這雨肯定不小,這雨一下來,這火也就滅了。”眾人紛紛點頭。

  果然,話沒多久,又是一連悶雷,雷聲未熄,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來,一時間大雨滂沱,勁風呼嘯,那火眨眼功夫就滅了,老頭兒終于松了一口氣,但眾人卻是憂愁,這天氣實在反常,很久都不曾有過,也不知得罪了哪方龍王,眾人在抱怨著這些,秦虛卻是在考慮自己的事,也未與眾人說話,視線一直盯著臨安方向,那條路仍是空蕩蕩的,這讓他心燥的如同這狂風暴雨一般,即使這樣心神不安他也毫無辦法,只能安慰自己,這樣的天氣他們應該在某處躲避風雨吧!

  眾人在茶莊里焦急的等候著,雨還是一直不停,半個時辰過去了,風是小了許多,烏云層也散開些,隱隱透下一絲絲天光,秦虛無聊的喝著茶水,時不時朝著大道上望去,這個動作他在這半個時辰中不知重復了多少次,眾茶客無聊都相互攀談著,也只有他獨自靜靜的不跟任何人說話,只是偶爾叫些茶水,有幾個和善的大叔見他一個少年被阻困在此,這么久靜靜的覺得他挺孤寂的,便與他問了幾句,秦虛沒有回答,只是禮貌的笑了笑,見秦虛一身精致衣袍,便料想這少年定是臨安城中的哪家公子,大叔們自嘲了幾句覺得無趣也就作罷了。

  秦虛完全不在乎他們的態(tài)度,仍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雨,又過了兩盞茶的功夫,當秦虛抬頭再次望向路的盡頭時,隱隱約約似有馬匹在雨中向這邊沖來,他立馬站起身跑到門口仔細瞧去,此時雨小了風更小了,透過雨幕隱隱的只見那馬背上的人影有些熟悉,正在他似乎要看清那馬背上的人是誰時,他只覺側方有股寒意直擊他的大腦,他不由的向側方望去,這一望大驚失色,只見一支羽箭如閃電一般穿過雨幕朝著他飛來,說時遲那時快,他迅速反應準備閃開,但瞬間想到后方有人,這一躲茶莊內的人必有一人會中箭,于是也不想,在箭就要插入他的身體時,他剛提起的腳向后一滑,身體側移躲開箭頭,快速一伸手就將那箭抓在手上,眾人見此大驚失色,紛紛嚇的向后退出,秦虛抓住箭后轉頭就望向箭射來的方向,然而什么都沒看到,風雨將周圍的草木打的搖擺不止,這樣秦虛更加警惕了,正當他讓莊內的趕緊趴下時,那箭支飛來的方向一下出現(xiàn)了七八支羽箭,同一時間朝著他射來,他急忙丟掉手中的羽箭,將承影劍迅速拔出,瞬間劈出七八道劍氣將箭支盡數(shù)擊落,莊內的數(shù)十人見此嚇的沒有一點聲音,都紛紛趴在地上,躲在角落。而這時那狂奔馬也近了,秦虛只聽到有人在喊小弟,只感覺特別熟悉,轉頭一看,果然是熟人,正當他驚異間,后面又探出一個腦袋來,口中還嬌弱的喊著秦公子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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