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孫秀去歡喜那里?”孫秀去了歡喜那,這邊丫頭就稟報給了大太太。
“是的,沒想到沈歡喜會彈琴。”卉枝撇了撇嘴巴,說道,“估計沒人想得到,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本以為不通半點文墨,誰知道卻是個厲害的主?!?p> “娘,你和卉枝在說什么呢?!遍T外進(jìn)來的君南絮,好奇的問道。
“我們在說那個沈歡喜呢?!被苤舆^君南絮遞過來的籃子,說道。
“這沈歡喜怎么了嘛?”君南絮坐上軟塌上,問。
“這丫頭可不簡單,本以為不通半點文墨,誰知道肚子里的文墨有可能比你還多。”大太太想了想,說,“你說彈琴你都不算精通,這個沈歡喜我感覺卻是精通琴藝?!贝筇[了瞇眼睛,說道。
“娘,沈歡喜不會做什么有損君家利益的事情的,娘你好放心吧。”君南絮安慰著大太太,說的。
“剛才外面誰來了?”
歡喜伸了個懶腰,出去詢問的說道。
“小姐,剛才是孫秀姨娘來的?!泵厶覔u搖頭。
“她來干什么?怎么不請進(jìn)來呢”歡喜奇怪的說道。
“不知道站了一會就走了?!蓖忸^的丫頭,也不知道為什么孫秀不進(jìn)去。
歡喜看著外面的天東面晚霞似火,來京城這么久了,第一次見。
“小姐,你看那晚霞真好看。”蜜桃坐在門檻上,指著天邊的晚霞說道。
“要出事?!睔g喜呢喃自語的說道。
天色漸晚,君老太太院子里收拾過后,丫頭們都在給老太太伺候著梳洗睡覺了。人老,就容易犯困,這幾日吃了頭風(fēng)藥,更要早點睡,一日兩餐,早點入睡,不然晚了就睡不著了。
不知道為啥今兒老太太隱隱覺得悶得慌,哪里不舒服一樣。
“老太太早點休息吧,您喝了藥,還是早休息吧。”榮毓把簾子放下來,柔聲的說道。
君老太太點點頭,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也就睡著了。
“小姐,這是你要的琴譜?!?p> 蜜桃翻箱倒柜的把歡喜要的琴譜找出來了。
“你讓外面的丫頭都下去吧?!睔g喜看了眼外面昏昏欲睡的丫頭,說道。
“是?!?p> 歡喜曾有幸和琴師張?zhí)煲粚W(xué)過幾日琴,再加上對音律的認(rèn)知,歡喜雖說不是精通卻是完全理解。玉手輕佻,輕輕撥動著琴弦,縷縷琴聲遠(yuǎn)遠(yuǎn)傳開,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雖琴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fēng)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
蜜桃端著凳子坐在邊上,撐著下巴看著小姐彈琴。
琴聲穿過門外灑滿銅綠的門環(huán),穿過每一個君府的門環(huán)送達(dá)出去。悠悠揚揚的,琴聲伴著每個人這么睡著了,誰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微風(fēng)中夾著一絲清香。不一會兒,月亮很美,二門外迅速燃燒起來,冒著白煙,空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
老太太耳邊聽著吵吵鬧鬧,似乎是榮毓的聲音。
“老夫人,醒醒,快醒醒?!睒s毓著急著喊著老太太。
老太太本來睡的淺,這一下精神更加不濟(jì)了:“什么事?吵死了,幾時了?”
“老夫人出事了?!睒s毓著急的說道。
老太太皺了皺眉,手中的佛珠斷了,佛珠掉在地上床上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