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外似乎傳來了一陣異乎尋常的聲音。
陸蔓眼神一凌,如同一只警覺的小獸一般,順手抄起一根棍子閃身而出。
南懷瑜捂住肚子,掙扎著爬起來,踉蹌著腳步,撐著并不太結(jié)實的木棍做成的墻,挪出門去。
屋外,長及人高的雜草叢中,窸窸窣窣的,似有什么東西正往這邊緩緩地過來。
陸蔓回頭對著扶著墻而立的南懷瑜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舉起了手中的木棍。
忽然,一陣疾風(fēng)撲來,從雜草叢中竄回來一只通體黑色的野豬,朝著二人的方向張著獠牙奔過來。
陸蔓大喝一聲,一棍子夯到了野豬頭上,野豬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嚎叫,撲倒在地,卻又野蠻地掙扎著四只蹄子,試圖重新站起來咬死這個人類。
陸蔓冷笑一聲,提起棍子使勁一插,只聽“噗”的一聲,鮮血從野豬的脖子上飛濺出來,野豬干嚎著抽搐著四肢,顯然是活不成了。
南懷瑜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女羅剎,暗暗感謝她當(dāng)年的不殺之恩……
陸蔓回頭對南懷瑜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貝齒,“南懷瑜,有肉吃了!”
南懷瑜傻傻的笑道:“陸蔓,你真彪悍!”
陸蔓聞言,柳眉倒豎,“怎么,你嫌棄我?”
南懷瑜趕緊正色道,“怎么會!我只是有點(diǎn)擔(dān)心,你這么能干,都把我比下去了,你會不會看不上我了?”
陸蔓冷哼一聲,小臉一仰,鼻孔朝天,“你這種舊思想早該扔掉,誰規(guī)定一定是男強(qiáng)女弱?咱家就是女強(qiáng)男弱!你不服氣嗎?”
“服氣!必須服氣!”南懷瑜心中如同炸開了漫天的煙火一般興奮,“咱家”這二字讓他無比的激動。
看著南懷瑜那熱淚盈眶,滿懷深情的雙眸,陸蔓不明所以的咬了咬唇,忽然,電光一閃,她會想起方才說的“咱家”二字,不禁小臉一紅,忙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去把這野豬收拾一下?!?p> 看著陸蔓提起已經(jīng)死透了的野豬,略顯倉皇逃離的背影,南懷瑜挺直了腰桿,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在泉水邊收拾干凈野豬,陸蔓用石斧砍了數(shù)根已經(jīng)枯干的樹干,做了一個烤架,把野豬直接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南懷瑜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不知是愛情的力量,還是草藥的功效,他扶著墻慢慢地走了出來,陸蔓聽到動靜,忙上前扶著他一起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看著熊熊烈火中被炙烤的野豬,南懷瑜小心翼翼地抓過陸蔓的手,輕輕地握著。
陸蔓心中一動,卻也沒有反對,任由他抓著。
南懷瑜心中一松,怯怯地說道:“陸蔓,你不生我氣了吧?”
陸蔓回眸,見他一個大男人,卻擺出一副小媳婦般委屈的模樣來,忍俊不禁,抿嘴一笑。
南懷瑜見她笑了,正色道:“陸蔓,我不會發(fā)誓言,我只是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只認(rèn)定你一人。這是我十五歲時就決定下的事情!”
陸蔓嘟嘴道:“你那個時候還以為我是男孩呢!”
“陸蔓!不要吃自己的醋!我那時因為你是個男孩都敢喜歡你,何況你現(xiàn)在是個真真正正的姑娘!”南懷瑜恨得牙癢癢的,這個丫頭!一說起以前,就翻舊賬,太可惡了!
“可是......”陸蔓還想說些什么。
南懷瑜不給她這個機(jī)會,一把攬過她的肩,俯身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