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母后這副樣子,夜寒川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忽然間,玉羅剎將腦袋轉(zhuǎn)過來,那雙可怕的猩紅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夜寒川,許久之后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可真是把夜寒川給驚到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母后因為心里面難過,變的瘋癲魔障?
想及至此,夜寒川急忙緊緊抱住她。
“母后,你可千萬不要嚇唬兒臣,兒臣膽小,如今父皇不要兒臣,若是您再出什么事情,讓兒臣如何去活?您不要胡思...”
可惜話未說完,他便覺得脖子后面針扎般疼痛,瞬間兩眼一瞪,口吐白沫,暈厥過去。
見此情形,玉羅剎趕忙大聲呼喊。
“來人呢!越王犯病了...”
外面的獄卒長聞聽,急忙帶著人沖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夜寒川,不禁也是愣在那里。
這時候,玉羅剎朝著他嚎啕大哭。
“越王殿下這是急癥,若再拖下去,到時候必定性命不保,陛下只是將我們母子二人關(guān)入地牢,卻未曾說過要我們的命,如果越王出了任何事情,你們也都得給本宮陪葬!”
獄卒長本就膽小,嚇得趕忙讓人將牢門外面的千年鐵索打開。
可沒想到他們剛剛進(jìn)來,身后的玉羅剎便張開血盆大口撲了上來...
...
夜晚的玄冥宮靜悄悄的,除了看守的鬼兵護(hù)衛(wèi)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歇下。
玄陰殿內(nèi),夜旬塵把剛剛批閱完的奏折擺放整齊,摞在案桌上。
伸了個懶腰,他朝著外面的宮女喊道:“去給本帝取些點心和米粥過來...”
許是太過勞累,鬼帝有些疲憊饑餓,故而差了人去拿些吃食。
沒過多會兒,一個身著墨綠色衣裳的宮女便端著托盤來到其面前。
“陛下,這是您要的點心和米粥,您快趁熱用些?!?p> 那宮女將東西布好之后,便站立在旁側(cè)。
夜旬塵確實餓了,拿起湯匙便將金碗里面的米粥用了大半。
正欲取塊點心的時候,忽然覺得腹內(nèi)陣陣熱氣涌上來...
他赫然朝著前方吐了口鮮血。
糟糕,這米粥里面被人下了毒!
“你竟敢毒害本帝!”
轉(zhuǎn)過頭來,夜旬塵憤怒的看向剛才那名宮女。
然而她卻不急不忙,緩緩撕扯下自己臉上貼著的人皮面具...
當(dāng)面具后面那張臉徹底映在夜旬塵面前之時,他呆住了。
因為正是與他朝夕相處千余年的妻子——鬼后玉羅剎!
釋放鬼力壓制住身體內(nèi)毒素的蔓延,夜旬塵才不敢相信的朝著面前的女人質(zhì)問道:“為何要這般對待本帝?本帝可是一向?qū)δ悴槐〉模 ?p> 聽到此話,玉羅剎掩嘴哈哈大笑。
她毫不客氣的坐到墨玉麒麟寶座上,然后眼神厭惡的看著面前自己的夫君。
“陛下,您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等話來?當(dāng)年若非臣妾的母家?guī)湍慌卢F(xiàn)如今坐在這鬼帝寶座上的未必是您吧?可是您又怎么做的呢?自打那個南妃來了之后,您便心中眼中只有她一人,早就沒了臣妾的位置,就算如此也罷了,至少臣妾還有川兒,可如今,您竟然連川兒也不放過,你以為臣妾不知道您怎么想的嗎?您就是想立那個賤人的兒子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