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生活導師
客廳被廳柜阻隔成兩部分,相對較小的一側(cè)放置餐桌,餐桌不遠便是廚房,門廳柜另一側(cè)空間放置茶幾躺椅和幾張座椅。廳柜上部前后通透,僅有幾塊座板安置,洛基來時板上還空蕩蕩的,不過幾天的功夫便擺上了室內(nèi)植物和動物布偶。
諾琪露要全部擺上布偶,因為錢是她出的,唐莉莉勸了好久才換上幾盆植物。
諾琪露坐在茶幾邊的椅子上,大眼睛滿是求知欲地望著女仆。
唐莉莉很是為難,想撒謊不知怎么撒,她不知道帝國境內(nèi)那里的鄉(xiāng)土人情接近她的世界,隨便編的地名又怕謊圓不全。
洛基躺在躺椅上揉了揉鼻子,既然是他挑起的話題,還是他來負責結(jié)束的好。
哪怕有些得罪人。
“諾琪露”洛基拿起教材隨手翻看,“人類,不,普通人能以你這種幼小的軀體容納你那身恐怖的力量嗎?”
洛基問得很突然,諾琪露生出一股秘密被人探知的嫌惡感。“你問這個干什么?”
唐莉莉悄悄抬起頭,她也對此感到好奇。遇到幽冥貓時諾琪露的種種奇怪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她產(chǎn)生猜疑,懷疑諾琪露不是人類??墒沁@段時間相處下來又覺得不像。晚上諾琪露怕黑,還要她帶著上廁所。
“不想回答?”洛基問道。
“不想回答!”諾琪露氣勢洶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洛基攤攤手,“我不問了?!?p> “你就不該問?!敝Z琪露轉(zhuǎn)過頭看向女仆,想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唐莉莉你的家......”諾琪露這時才反應過來洛基是什么意思,閉上了嘴。
“哼!”諾琪露撇撇嘴,改口道:“我們回房間,我教你認字?!?p> 唐莉莉覺得荒唐,任誰上了十幾年學轉(zhuǎn)過頭還要被這樣一個小不點教認字,都會有這種感覺,然而荒唐往往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她確實在被諾琪露教認字。
“莉莉婭,該做飯了?!甭寤鶑慕滩闹刑匠鲱^提醒。
唐莉莉看向墻上的鐘表,時針已經(jīng)轉(zhuǎn)過十一點,處理食材到烹飪完成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十二點左右剛好是飯點。
“我先做飯。”唐莉莉去廚房忙活。
諾琪露鼓著嘴腮做生氣狀,唐莉莉沒聽她的,她覺得自己被洛基壓了一頭,可她也希望唐莉莉去做飯,所以只能自己生悶氣。
圍上圍裙,起灶做飯。
柴米油鹽,都是唐莉莉一個人操勞,家里養(yǎng)個先生,還有一個孩子。
可她卻不是女主人,頂天算個女管事。
“這和書上不一樣?!碧评蚶蛴逕o淚。
用過午餐,洛基下午還有課,不過時間靠后,不影響他誰午覺。
《術式與運用》,同樣是基礎課程,地點是南教務樓三樓312。
洛基不想遲到,可也不想早去,午覺結(jié)束繼續(xù)在躺椅上翻教材,不時看眼鐘表,掐著點算時間,算著怎么踩點進班,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坐在后排,聽不聽課一念之間。
四點上課,洛基三點二十五從家里出發(fā),路上走得不緊不慢,閑庭散步般走到研究院,腳踩進教室的時候剛好三點五十九。
上課還有一分鐘,剛剛好。
老師走進教室,是個中年人,課程表上有寫名字,可洛基忘了。
......
“上學期我們學習了基礎術式演練,這學期學習怎么破解學過的術式?!?p> ......
“暴力破壞術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常情況下以術式對付術式,這點我之前提過,今天交大家具體方法。”
“方法很多,最簡單的是投入新原石解除術式節(jié)點,這對手法和反應要求很高?!?p> “這種破解方法上學期就有學生向我詢問,我沒告訴她,她卻以學過的理論推演出了一些可行的具體方案,并投入實際使用,手法和動作雖然生澀,但非常了不起,術式天賦老師生平僅見?!?p> 講臺下柏妮斯艷羨地看了眼凱拉。
凱拉專心聽講,很投入。
......
“這節(jié)課到此為止,我這節(jié)課提的注意事項你們要記住,尤其是術式科的學生,周末實際操作盡量避免?!?p> “下課?!?p> “啊~”洛基打了個哈欠,這節(jié)課遠比想象的無聊,之前的課程他完全不知道,簡直就是仰臉聽天書,沒睡著就是奇跡。
“你精神好像不怎么好?!卑啬菟箯淖叩澜?jīng)過時搭了句話。
“術式科是什么?”洛基眼角泛水光,確實是困得不行。
凱拉弱弱說道:“達爾學長沒告訴你嗎?就,就是填寫申請表的時候?!?p> 洛基仔細想了想,填表的時候好像是有個什么科來著,達爾沒多解釋,他也沒多問,填了就交上去了。
一個不負責任拉人入院,一個大大咧咧填表進院。一個敢拉,一個敢進。
科目什么的,完美錯過。
“我和凱拉是術式科的,每個周末有術式實際操作演練課程,你是理力者科的,每學期有半個月左右的外出集訓,我們學習的理論知識相似,實際運用側(cè)重卻不同?!卑啬菟股平馊艘獾亟忉尩?。
洛基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要一起走嗎?”柏妮斯左右張望,教室其他學生已經(jīng)走完。
洛基指了指門口,“那個人好像在等我?!?p> 柏妮斯回身看去,吃了一驚,小聲道:“那是生活指導員,洛基,你犯事了?”
洛基仔細想了想,他還真沒犯事,或者說,他剛進帝國學院還沒得及犯事。
“亞爾曼導師很兇的。”凱拉善意提醒。
“自求多福。”
柏妮斯帶著凱拉走了。
洛基撓了撓頭,收拾書本走出去,教室門沒有鎖,關上就行。
亞爾曼導師,理院學生的生活指導員,不茍言笑,表情嚴肅,整張臉板直僵硬,西裝筆挺,褲線筆直,皮鞋一塵不染。
“有事?”洛基問道。
放學教室門打開的瞬間洛基便察覺到門口有道目光在注視他,他和柏妮斯凱拉對話時也沒有移開。
“來教務室一趟。”亞爾曼領頭在前。
洛基別無選擇,只能跟上去。
這本就是今天最后一節(jié)課,教務室該走的已經(jīng)走完,整個教務室只有洛基和亞爾曼。
亞爾曼坐在辦公桌配套的軟皮椅上,洛基站在一旁。
“你的入院手續(xù)出了點差錯,希望你補充點東西?!眮啝柭鼜淖老履贸雒庳煏?,遞到洛基面前。
洛基大致翻閱了一番,也不說話,就是看著亞爾曼。
“筆在這里?!眮啝柭f出筆,態(tài)度冷漠,從頭到尾連請洛基落座的意思都沒有,好似錯在洛基,而不是他們院方。
洛基沒接,揮了揮免責書,“不向我解釋解釋?”
亞爾曼皺了皺眉,“我想應該沒有看不懂的內(nèi)容?!?p> 洛基晃開其中一頁,死魚眼投在上面,逐字逐句念道:“我自愿向院方申請加入理力者術式研究院,課程非區(qū)別對待,學業(yè)最終成就由自身單方面負責,與院方無關?!?p> 一小薄本無名文件,只有這一小段話牽扯到他這個簽字人。
老師不解釋,學生是不懂的。
“有問題?”亞爾曼面無表情。
“沒問題?!甭寤畔旅庳煏D(zhuǎn)身就走,簽字?亞爾曼這個態(tài)度,洛基又不欠他什么,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上交申請書的時候,我們學院沒注意到你是地方推薦,確實是我們學院的失責,如果你要賠償,我們愿意給予?!眮啝柭o繃的臉皮終于松了一點,他倒是沒想到會碰到一個懂事務的刺頭。
至于免責書解釋,正規(guī)加入理院的學生是有的,洛基這種法外人士可以給,也可以不給,亞爾曼的選擇是不給。
洛基如果懾于亞爾曼的嚴肅,稀里糊涂填了免責書,若是正常畢業(yè),院方的失誤完全不存在,若是沒能畢業(yè),回頭追究起來也沒有辦法伸冤,亞爾曼只需要說當時解釋了一切,連證人都不需要,白紙黑字在此。
“我要是沒解釋,你為什么要簽?”這類奇怪言論能磨滅洛基一切反駁,而亞爾曼身后還有帝國學院百年信譽。
賠償?洛基聞聲又扭頭回來了,搬了隔壁的軟椅坐下來。
坐著確實比站著舒服,軟椅子也比硬木椅子坐著舒服。
早談賠償多好,花里胡哨的。
洛基對此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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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TY
早上十點到下午三點,晚上六點到晚上十點,感覺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