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存在感趨于零
南京，夫子廟外。
“這真是云錦？”張周圍拿起一條絲巾問了老板，見老板忙不迭的點(diǎn)頭就給放下了，對王亞楠說，“這看上去也不真還貴，要不，我們就去買一塊雨花石給邢踏歌吧，也算是帶禮物了?！?p> “本來送男生絲巾就怪怪的?！?p> “那你是對邢踏歌的臭美程度不了解?！?p>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去別的店買了幾樣雨花石工藝品，然后又買了密封包裝的南京鹽水鴨、板鴨、鴨肫、香肚等傳統(tǒng)小吃。
“這些吃的都給……”
張周圍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腦子卡住了還是喉嚨卡住了這一下子愣是想不起來是要給誰的。
王亞楠看向張周圍：“給誰啊？”
“給誰來著？”張周圍抓抓頭，似乎抓住了點(diǎn)什么，但又特么溜走了。
誰??？我草！
“給誰都不知道還瞎買！算了，買都買了，到時候看誰要給誰吧?！?p> 王亞楠讓店家裝袋，然后和張周圍去和另外一邊購買土特產(chǎn)的陳大強(qiáng)、魏知雪匯合。
兩個女生嘰嘰喳喳聊著買了什么、什么給誰，張周圍和陳大強(qiáng)則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總感覺有什么東西愣是沒想起來。
“你想什么??？”
“沒什么，你想什么？”
“沒有沒有。”
兩人也都沒說自己怎么就腦子像卡住了一樣愣是有什么東西沒想起來。
當(dāng)然了，這種經(jīng)歷每個人都有，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有些難受，老去想，但老想不起來。
呼之欲出但就是沒辦法水到渠成酣暢淋漓的一瀉千里！
……
“你給我站起來！”
秦艽敷著面膜和同樣敷著面膜的孟采薇視頻聊著天，突然覺得孟采薇有什么不對勁兒。
“你不會當(dāng)老師當(dāng)傻了吧，這又不是你的課堂！”孟采薇嚇一跳。
“你把鏡頭往下移移，我要看看你的身體?！?p> “嚯嚯嚯，姓秦的，我說你怎么這么老了還不嫁人，原來是對我起了歹心?。 泵喜赊笨囍樕系募∪忄钢彀袜豚豚胄χ?。
“別轉(zhuǎn)移話題！”秦艽目光如注，在黑炭面膜的映襯下特別猙獰，“采薇，我怎么感覺你胖了好多啊！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你妹！老娘這倒是土地肥沃著，就是沒個合適播種的?！泵喜赊毕喈?dāng)霸氣，倒也沒扭捏，回答了秦艽的問題，“這不最近接了部電影嗎，角色要求增肥，三十斤。話說你眼睛夠毒的啊，我就露個臉還是敷著面膜，你都能看得出來！看來增肥效果明顯?。 ?p> 說著，手機(jī)拉遠(yuǎn)，十分大方的像秦艽展示了自己增肥的效果，捏捏肚子，抖抖蝴蝶袖，然后有些納悶的拍拍胸口，“別的地方效果都不錯，就這差了些?！?p> “得了吧再大就性感不起來了！”兩個都平時都是端莊優(yōu)雅的女人私底下聊著閨房話還是相當(dāng)勁爆的，“誒這不都是后期做效果的嗎，怎么還真親自增肥??？這么拼？”
“劇本難得啊，各方面配置都好，劇組竟然有要求，我總不能拖后腿。再說了，這真實的和后期效果區(qū)別還是明顯的！而且，人物造型總也得配得上老娘的演技?。 ?p> “行行行，你演技好！”秦艽蠻驚訝，“還別說，你這增肥效果挺好的啊，上次和你視頻才幾天啊，就胖成這樣了！”
“這種事情，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自己沒胖過，但喂胖過別人??！換到自己身上，那可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泵喜赊钡靡獾恼f著，說完后愣了一下。
“你這么說他不好吧？”
秦艽說完也愣了。
誰來著！
尷尬持續(xù)了三秒后，兩人又繼續(xù)起了勁爆的閨房話。
誰來著，不重要！
……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孟凡靈魂三問后確定了自己沒有將自己給遺忘掉，松了一口氣。
又七分鐘過去，孟凡還是沒有攔下一輛出租車。
孟凡想了想，朝著邊上一個一樣在打車的爆炸頭男生走了過去，直戳戳站在了他面前
“干什么??？”
爆炸頭躲開了兩次，見眼前這胖子還是擋在自己面前，當(dāng)即就爆炸了，兇狠道：“你擋住我啦！我生氣了！”
孟凡轉(zhuǎn)身問了一句：“你看得到我？”
“神經(jīng)病??！你好大只的，我又不是眼睛瞎掉的，怎么可能看不見?。 北^瞪著眼睛，很兇的樣子。
“垃圾地球，一點(diǎn)靈氣都沒有，連隱身術(shù)都施展不了！”
孟凡一臉不高興的走掉了。
爆炸頭一臉懵比，這哪來的中二少年??！
誒不對，人呢，怎么不見了！
爆炸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一注意就找不到那個胖子了，狠狠擦了擦眼睛仔細(xì)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孟凡。
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啊！
難道，不會隱身的法術(shù)但肉身力量還在所以速度非?？欤?p> 爆炸頭男生感覺自己的腦子要在原地爆炸了！
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發(fā)圍脖發(fā)朋友圈分享這件有趣又恐怖的事情，解鎖后愣住了，我要干什么來著？
孟凡先后嘗試十來次，對這“讓人存在感消失的帽子”的效果了有了一定的了解。
存在感趨于零。
趨于，無限接近的意思。
顯然存在感并非是等于零。
即便存在感等于零，那也僅僅只是存在感等于零，并非是不存在。
在不對他人造成重大影響的前提下，對方很難發(fā)現(xiàn)自己也很難想起自己，這是孟凡對存在感趨于零的初步理解。
比如，像剛才那個爆炸頭，如果你是站在他身邊，包括非?？拷?，他是發(fā)現(xiàn)不了，但如果站在他面前，嚴(yán)重?fù)踝×怂囊暰€，對他造成了嚴(yán)重影響，那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不對他的視線造成嚴(yán)重影響，且離開了他的視線，他就很難再發(fā)現(xiàn)。
就好像爆炸頭要崩潰的時候，孟凡其實就站在距離他五米不到的地方。
靠到他身上去或者摸他，也是一個道理。
還有打車，孟凡后來又去嘗試了一下，這次是有點(diǎn)冒險的，不單單是伸手?jǐn)r，而且將身體進(jìn)入了出租車的行駛路線上，在出租車距離孟凡大概三米左右，司機(jī)發(fā)現(xiàn)了孟凡的存在。
當(dāng)然了，前提是這輛出租車在路過多人伸手打車的路段行駛的非常慢，否則的話，如果是在高速行駛下，別說三米了就算五米都很難反應(yīng)得過來踩住剎車。
這提醒了孟凡，在有車的路段千萬別戴這帽子，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好。”
孟凡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路邊溜達(dá)著，走進(jìn)了一家便利店，指了指收銀臺后面貨架上的東西，對店員說：“要一包...中華?！?p> 孟凡是不抽煙的，知道的煙不多，而店員后面貨架上也主要是煙，所以就問了這個。
店員回身過去拿……愣住了，轉(zhuǎn)回去：“誒人呢？哦這里??！要什么來著？”
“中華?！?p> 店員轉(zhuǎn)身又轉(zhuǎn)回來：“人呢？要什么？”
“中華。”
“什么？”
孟凡可以確定，不單單是他這個人，連帶著與他相關(guān)的事兒也會相應(yīng)的降低存在感。
“你這人怎么回事啊，腦殼壞掉啦？”
邊上一個店員實在看不過去了，轉(zhuǎn)身幫拿…..再轉(zhuǎn)回來：“什么來著？”
“算了，不買了。”
孟凡轉(zhuǎn)身走人，留下兩個店員都是懵懵的。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發(fā)生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