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標(biāo)題對峙
虞姬挑眉,揚唇:“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蘇甜嘿嘿一笑,“哪兒都能看出來,程公子這個人嘛,平時除了我不怎么和女生接觸,在學(xué)校里總是冷著一張臉,惹不起的模樣,不過對你就不一樣,看看剛才那緊張的模樣,哎喲喲……”
“打住?!?p> 虞姬抬手堵住她的嘴。揚起一抹勾人的淺笑。
“我現(xiàn)在要休息了,你要么閉上嘴,要么左轉(zhuǎn)出門?!?p> “……”蘇甜瞪大了眼,使勁眨了眨。
真是,美人都變壞了!
——
“有事好商量,K哥親自過來探望唐老前輩,不得給口茶喝?”
唐旗山穩(wěn)坐高堂,手中龍頭手杖,一雙渾濁眼睛好犀利,暗藏鋒芒,面上卻是帶笑。
“哼?!?p> 他冷哼一聲,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自稱為“哥”,皮笑抖動。
“何事有商量?是玉石還是翡?老朽只是一屆商人,與你沒得商量?!?p> 話是這么說,手微微一抬就有傭人上前看茶。
裴亦坤瞇了瞇眼,嘴角漾著盈盈的笑意,掀開茶蓋微微拂動,有熱氣冒出來。
茶自然是好的。
新血茶,碧螺春。
茶水銀澄碧綠,清香襲人,入口涼甜,鮮爽生津。
“怎會?唐老前輩就算金盆洗手多年,道上的名號兒說出去也是茶余飯后的吹捧?!?p> “約莫是唐老退居多年,今時今日又起了興致,跟K哥較上勁兒,也不怕圖個你死我亡。”
后生可畏。
唐旗山看著眼前這個口出狂言清高自傲的男人,面皮難看,握著權(quán)杖的手隱隱泛白。
“荒唐!”
粗戾呵斥,惱羞成怒。
黑衣涌現(xiàn),家伙抄身舉起,咔嚓聲響,利落的上趟,黑壓壓的洞口圍成半圓,對著紅木椅上那個不請自來囂張跋扈的男人。
個個身形魁拔,等待發(fā)號施令,欲將眼前之人打成馬蜂窩。
面無表情,就如冷血殺手。
裴亦坤依舊面不改色,輕輕浮浮的笑著,動作矜貴又狂妄。
唐旗山怎么會不知道裴亦坤說的什么。
這小子的十四k多么聲勢浩大多么招搖過市,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雖說他隱退多年,可哪個一舉一動逃得過他的眼皮子,年輕時熱血澎湃,血戰(zhàn)多年,人言可畏,連督|察都得罪不得,后人老力衰,退居清閑。
十四k崛地而起,腥風(fēng)血雨過后成參天大樹,試圖連根拔起,卻不過是蚍蜉撼大樹。
確實,那貨在他手上。
只是沒想到,他竟能囂張到直接登堂入室,和他談判。
唐旗山在香港屹立多年,多少人得賣他面子,可他偏偏不。
揪著他不放,非得把貨拿回去。
“唐老別氣,氣出病來賴不得我,我想和你心平氣和談,一分錢一分貨,不過唐老也是忘了道上規(guī)矩,這偷的東西必須得還。”
唐旗山氣得渾身發(fā)抖,他一個耀武揚威向來受人敬仰如此掛上“偷”一字。
說出去還了得!
見唐旗山不說話,裴亦坤淡定的抿了一口茶,神色愉悅,也不在乎對著隨時能把他打成馬蜂窩的危險武器。
悠閑的架起二郎腿,一晃一晃,微微闔眼,語調(diào)懶散。
猶如自家一般。
“前昨夜,鬧了好些人命,對方蠻橫無理吃的虧都是十四k的,十二條,三爺知曉吧?據(jù)說是斷了腿擱醫(yī)院躺著求我給他討個公道,真會說笑,K哥哪里討?又得出撫恤金還得找地兒埋人,若說扔亂葬崗可好?不行的,我怕有鬼,夜里做夢都是要我把他們好好的埋進黃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