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彈琴的姑娘呢,我們倆先來排練排練,彼此先熟悉一下對方拿手的曲子,這樣合作起來才能夠天衣無縫……”這個我還是曉得的,雖然說我能力比較高,但是對方只不過是區(qū)區(qū)凡人,她的領(lǐng)悟能力有限,肯定是不能跟我比的。
“彈琴的晚上才來呢……”萬媽媽看我如此著急也有些驚訝,估計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
晚上才來?這不行啊,我平時引渡靈魂也是在晚上,如果唱小曲還在晚上的話,那豈不是撞上了?
“萬媽媽,那我們基本上工作的時辰是什么時辰?”
“大概是戌時……”
戌時?還好,我還是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的。
“那好,我知道了。”雖然說我的心已經(jīng)放下去了一半,但是還有另一半懸在半空中,“那,是不是我戌時之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個……”她看著我笑了笑,“這個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如果說也能在這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那也可以啊,你可以自己安排……”
“這個沒問題,喝酒聊天我可以白天進行……”
“白天?”萬媽媽有些疑惑。
“不可以嗎?”看她的反應(yīng),想來是我考慮不周?我眼睛順勢掃到了明月身上,明月眼神里也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意思,反正我是看不懂。
“這個好像也行,有誰規(guī)定那些事情只能在晚上做的,有很多客人也是白天來的,畢竟,他們晚上要回家……”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萬媽媽剛想對我發(fā)脾氣,就被明月給給制止了。明月還不停的給她使眼色,她可能也考慮到了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終于展開了笑顏。
“也罷也罷,如果你不想接晚上的白天的也行,只要他們樂意……”
“多謝萬媽媽……”這下可不用考慮那么多了,這掙錢的買賣雖然好,但是總不能把正事給耽誤了。而且我的陰間術(shù)法學(xué)的還不甚懂,絕對不能放下,這樣的話,我就永遠都是這個水平,拿什么去打敗赤玄?
“那個,我是晚上唱小曲,是不是現(xiàn)在可以先回去,到晚上再來?”
“這可不行啊,你不是說你要白天陪人家喝酒聊天嗎?現(xiàn)在就是白天,你可以去了……”萬媽媽的聲音重新變得刺耳起來,之前沒太注意,原來她的聲音也并非天生就這個樣子,只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我這個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大的坑啊……我這白天跟人家喝酒聊天,晚上去唱小曲兒,哪有時間去修習(xí)術(shù)法呀。思至此,我差一點就沖動說我就只唱小曲兒,但是想到那幾百兩上千兩銀子,我就說不出口,畢竟這干一個月了就頂那一年了。我這以后辦事肯定少不了,需要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好吧,那我現(xiàn)在就去陪人家喝酒聊天……”我無精打采地往門外走,明月也隨即很了上來,但是還沒有等她追上我就聽到萬媽媽在后面的怒吼,“明月,你干什么去?我告訴你,你不要再想什么壞心眼來對付筱璇,她現(xiàn)在是咱們樓里的姑娘,你要跟她和睦相處,知道嗎?”
“我哪里想過什么壞心眼來對付筱璇了?”明月就像一只受傷的兔子,突然被人戳中了痛點,臉色陡然凝固,“說的就像我是多壞的一個人一樣,人家現(xiàn)在跟筱璇可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會害她?”說著還往我身邊湊了湊,“是不是呀,筱璇姑娘?”
這是不是嗎?我也不能確定,但是看見他看著我滿臉的憧憬,一時間我還真受不了,“是是是……”我連連點頭道。
“那就好,只要你明月不搗亂就好……”萬媽媽點了點頭,終于不再嘮叨了。
我其實還真的有些餓了,這陪人喝酒,他總不能只喝酒吧?多多少少還是會點菜的,我也只能湊這個機會,好好犒勞犒勞我的肚子。
但是我走到大堂里面,在每個桌子上喝酒的都有姑娘陪著,我如果去的話,那不是得罪人嗎?而且如果我說我要陪他喝酒,陪他聊天,他不愿意的話,那我就多丟人……
“明月,這要怎么找人陪他喝酒聊天?”我決定這樣的事情還是請教一下比較有經(jīng)驗的人為好。
“自然是在門口守著,一旦有人進來就立刻將他攔??!”明月,果然是有經(jīng)驗,里面的客人都已經(jīng)有姑娘作陪,外面來的他既然是來找人喝酒聊天的,自然是不會帶著姑娘來的。
但是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之仗,“那如果他不愿意,我又當如何做?”
“這個你就要看他的反映了,如果他進門開始在尋找什么,或者說口中喊一些比較相識的姑娘的名字,那這樣的人我們就不必上前了,。因為即使上前了,也沒有多少機會,如此還不如等下一個……”
正在我們交談之際,突然進來一個人。我的眼神,那多雞賊呀,本來這掙錢多少事靠自己的能力,我還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這位客官,快進來,快進來,需不需要在下陪著喝幾杯酒,聊會天???”我熱情地向前迎了迎。
明月也跟著我走了過去,還小聲地在身后嘀咕著,“筱璇,咱們這里稱呼客人不能稱客官,要叫大爺,稱呼自己不能說在下,要說自己的名字……”我的眉頭皺了皺,還得叫他大爺,我的輩就那么小嗎?罷了,罷了,誰讓人家給錢了呢,這人間話本上有一句話叫做,有錢的都是爺,那我稱他一聲也無可厚非。
“大爺,里面請……”見他不拒絕,我便拉著他往里走了。
“呦,這位姑娘可從沒見過,可是新來的?”他轉(zhuǎn)過身來,眼睛微瞇,盯著我打量了一番,雖然讓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既然人家問了,我只好據(jù)實相告,“回大爺?shù)脑?,今天是第一天來?!?p> “第一天……”說著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整個人有一股痞子之氣。我甚是討厭。特別是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讓我渾身都不舒服,很自然地往后退了退,“嗯,是第一天……”
“請問姑娘芳名?”
我知道,這芳名就是我名字的意思。
“筱璇……”
“筱璇……”他思考了片刻,“好聽,好聽……”語畢,垂首看了看我,“姑娘方才說要陪我喝酒聊天,可當真?”
那還能不當真嘍,我還指望著這掙錢呢。
“當真,自然當真!”
“那好,筱璇姑娘,這里著實有些嘈亂,咱們還是去樓上的雅閣去暢飲,可好?”
我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反正這酒錢和飯錢都是他付的。
“來人吶……”他神色有些傲嬌,沖著正在幫別人上菜的那個伙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