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真厲害，這個聲音完全聽不出是你唱的。”等平兒唱完，二牛說道。
“是嗎？”平兒笑了，“那你覺得這個跟之前的，哪一個好聽？”
“這個嘛?！倍蠐项^，“你本來的聲音更好聽一點?！?p> “原來是這樣?！逼絻赫f道，“我自己喜歡后面唱的呢?！?p> “姑娘喜歡便好?！倍Ｒ膊欢嗾f。
平兒唱了歌之后，行程仿佛松快了很多，平兒之后又唱了幾小段，沒過多久，二牛便停了下來。
“前面不遠就是鎮(zhèn)子了，我不住在鎮(zhèn)子里?！倍Ｕf道。
“二牛，多謝了?！逼絻赫f道，“我們自己過去便行?！?p> “嗯?！倍Ｒ矓D不出什么話。
辭別二牛，兩人沒走多久，便看到了鎮(zhèn)子。
“你為何要唱歌給他聽？”文里忽然問道。
鎮(zhèn)子里人來人往，相對之前人跡寥寥的鄉(xiāng)野，更讓人心安。
“不然呢？”平兒問道。
“給些車費也就是了。”文里說道。
“我所剩的錢不多了，要省著花?！逼絻喊琢宋睦镆谎郏澳悴怀鲋饕鈷赍X也就罷了，還要出主意花錢?！?p> “我是覺得你唱給他聽有些可惜了?！蔽睦锖呛切Φ?。
“難不成唱給你聽啊。”平兒不屑地說道。
“我的意思，你可以少唱一點?！蔽睦锝忉?。“唱得越多，二牛越不珍惜，會覺得你唱歌太廉價?！?p> “那是你想的二牛，人家那么表示了么？”平兒反問。
“這是通用的道理。不管二牛、三牛，都是成立的?！?p> “路那么長，搭人家的車，總是要人家高興點，這樣趕路才快嘛?！逼絻赫Z氣似在撒嬌，“你懂得二牛、三牛，但我看公子不懂人情世故呢?！?p> “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蔽睦锟嘈χ鴵u頭。
“有理不在聲高，不是你說不過我，而是你不占理?！逼絻翰⒉环胚^文里。
“你的聲音還不大么？”文里苦笑，別人都在看我們呢。
“你攙著我，自然別人要看的。這沒什么。”平兒倒是坦然接受別人的目光。
“對了，我有些不大明白，又有些好奇?！蔽睦镎f道。
“你說什么？”平兒問道。
“你之前唱歌，為何要那樣子去唱？”文里問道，之前平兒粗著嗓子唱第二段，文里跟二牛都不喜歡，偏偏她自己喜歡。
若不是她故意那么說，便是別有意義了。
當著二牛的面，文里自然不適合同平兒討論地太過深刻。
“你聽過你師姐唱歌嗎？”平兒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師姐她會唱歌？”文里有些驚訝。
“你不知道嗎？”平兒問道。
“我不知。”文里搖頭。
“你師姐唱歌，唱得極好。所以我在想，我是沒有超過的可能了，但是還有別的可能?！?p> 文里實難想象尤儂唱歌唱得有多好，“為何不能超過？”
“我只是想試試別的可能，因為我忽然想到，為何唱歌一定要唱得好呢？”
“你把我說糊涂了?！蔽睦锏哪_步不禁慢了下來。
“我自己都還沒想明白，更何況說于你知?！逼絻簱u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