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趙立本的傷心事。
“你這人還真不經逗,那石頭,我沒有再用。”溫雅似乎是欣賞夠了趙立本的神色變化,說道。
“你這人,還真沒一句真話。你到底想說什么,直說便是,不要這么沒有意思?!壁w立本說道。
“你才沒有意思?!睖匮牌财沧欤澳愀静恢肋@其中難度有多大?!?p> “哦,看起來很難很難,那你厲害了。”趙立本嘲諷道。
“不難我做它做什么?再說了,我本來就很厲害啊。”溫雅絲毫不管,便在趙立本面前得意自夸起來。
溫雅說著便拿出一個盒子,并一個袋子。
“果然是你拿走的!”趙立本只一看盒子,便驚叫起來。此時盒子已經發(fā)生了變化,在溫雅手中成了一個鏤空雕花的方體。
“哈哈?!睖匮糯蛄藗€哈哈。
她毫無顧忌地將盒子呈現在趙立本面前。
“去把旁邊的簾子拉起來。”溫雅吩咐道。
“我為何要聽你的?”趙立本瞪著溫雅。
“就憑這個啊?!睖匮徘昧饲檬种械暮凶?,發(fā)出脆響。
“你輕點?!壁w立本使了勁,這盒子都只是悶悶的聲音,也不知道溫雅到底是怎么發(fā)力的。
趙立本拉上房間四周幕布,當最后一絲光線消失,他轉過身來,見到溫雅指縫間流溢的螢火。
“這算囊螢映雪?”紗羅袋中的螢光明滅,映的絲線纖細近無,映襯得溫雅的手潤膩可愛。
趙立本心想,“空空兒也應該是這樣的巧手才妙?!辈贿^想著想著,他不禁呸呸呸呸起來,怎么可以覺得這樣一個仇人的手好看呢。
溫雅將紗羅袋放入盒中,幕布上有些影影綽綽的痕跡。
“行不行啊?!壁w立本說道。
“你不要嚇到?!睖匮抛隽艘粋€噤聲的手勢,隨即又從袖中滑了一物到盒中。
趙立本只感覺瞬間有光束移過臉面,聚攏到一束,而上次溫雅則是雙手將強光搓為一捧流光。她的手上到底是有什么玄妙?
趙立本看之不透,溫雅此刻也不會理睬他。
她纖手輕輕撥動,光束隨定向那處,墻幕上字明滅不定地流動。
“這辦法倒是有點用處。”趙立本評價道。
“噓,仔細看。”溫雅指著文字中的一處圖案,線條因明暗變化而靈動,仿佛在模擬某種規(guī)律,趙立本看不多久也感受到圖案中的韻律,他隱隱感覺,這方法似乎比夜明石來得更好。
溫雅的聲音微微透著得意,“活的秘笈就該用活的方法來看才對,你說是不是?!壁w立本沒有反駁。之前用石頭,有一些被線連起的光點,隨著石頭的閃爍,而跳躍沉潛,似乎是在不同的連線之間來回滑動飄轉,也跟活的一樣。
此時趙立本看著圖案細細體會,文字他早就跟沈重一起看過,他擔心螢光孱弱,堅持不了多久。
溫雅此刻則興致盎然地觀察著趙立本的表情,想著尋出什么有趣的東西。盒中的東西,她早就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