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教，我每次去探究別人，等于都是別人教我?！敝芤桓裾f道。
“先生謙虛了。”
“這不是謙虛，我們本來做的生意，就要仰賴他人，只是大實話。”
“那也是要智慧的，不然為何別人看不到？”文里說道。
“這我倒不否認(rèn)，因為公子說的這個也是事實。”周一格笑吟吟地接受了文里的恭維。
“先生，你覺得我寫得字有進(jìn)步嗎？”王潤兒突然插言。
“每次想著進(jìn)沒進(jìn)步，這要不得?！敝芤桓駭[手。
“這是為何？先生?！蓖鯘檭浩^問道。
“你覺得這是為何？”周一格反問。
“文公子知道嗎？”王潤兒轉(zhuǎn)而問文里。
“這是先生問你的問題。”文里將問題拋回。
“可是我想不出啊，我想要知道對的答案?！蓖鯘檭褐苯亓水?dāng)，又面露痛苦地說道。
“你這樣的想法怕是就有問題?！蔽睦镎f道。
“是什么問題呢？”王潤兒問道。
“先生在這里呢?！蔽睦锿Ｏ虏徽f。
“我也想聽聽文公子的見解?！敝芤桓褚猜冻龊闷娴纳裆?，雖然這樣的表情在他臉上顯得有些違和。
“所謂求知，這其中很多是不可教，只可學(xué)的部分，這是我的看法?！?p> “然后呢？”王潤兒等了一會兒見文里沒有繼續(xù)，便問道。
“我是想讓你自己想一會兒，你有什么體悟沒有？”
“沒有體悟。”王潤兒搖頭。
“你說話太過直接，你都沒有想。”
“文公子誤會了，并不是我沒有想，只是我腦子簡單，所以想得快，因為沒有什么想到的?！蓖鯘檭阂桓睙o辜少女的樣子。
“你覺得為何不可教，只可學(xué)呢？”文里又重復(fù)了一遍。
“這就是我不大明白的地方了?！蓖鯘檭赫f道，“一個東西若是老師不教，學(xué)生怎么能學(xué)到呢？”
“這是關(guān)鍵，因為很多東西，老師教不了?！?p> “這是為什么？”
“因為不可教，難以言傳，只可意會?！?p> “那學(xué)生怎么學(xué)？既然老師不教?！蓖鯘檭旱哪X子里此刻打滿了結(jié)。
“你可以認(rèn)為是自學(xué)的，不過有些不同?！?p> “怎么個不同，自學(xué)了還要老師做什么？”王潤兒窮追猛打。
“難怪之前那些先生都教不了你?！蔽睦锶粲猩钜獾乜戳送鯘檭阂谎?。
“文公子，你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們先吃飯吧？”王潤兒下意識地后縮了一下。
文里確實覺得有些餓了，便問，“先生呢？”
“我不吃?！敝芤桓駬u頭，“你們自去吧?！?p> “那……”文里看向王潤兒。
“先生一貫是這樣的，我們走吧。”說著便不管不顧拉著文里便走了。
……
“你這樣拉著我，不會被人說么？”出得門外，文里便停了下來。
“沒關(guān)系，家里人早就習(xí)慣了?！蓖鯘檭捍蟠筮诌值卣f道。
見旁邊的丫鬟低著頭，一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樣子，文里也不說什么了。
“小姐，老爺說……”有個丫鬟見到王潤兒，便趕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