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隊會議室
大家都很沉默,各自在想著案子整條線的聯(lián)系?!芭峒疑鷳摬皇菤⒑λ齻兊膬词?,雖然他跟她們有關系,但是都是膚淺的金錢交易,所以他犯不著去做這些觸犯法律的事,何況還是一個事業(yè)有成的企業(yè)家?!睔W雅分析道。
“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出電梯的時候有個小伙子上電梯,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異樣,特別是他看了一眼歐雅,那種眼神充滿了仇恨,很不正常,”薛航有些不確定地說。
“哦,對,我想起來了,要說這個小伙子跟我們在跟蹤監(jiān)控的視頻里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有幾分相似?!惫柛胶偷?。
“小安,你去家生實業(yè)調監(jiān)控去,然后讓他們公司的人辨認一下這個人是誰,有沒有人認識。”
“好的,我這就去,”看著小安興匆匆地跑了出去,薛航希望這次能有所突破。
歐雅看著默不作聲地薛航,內心有點小小地悸動,她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么,她也沒多想,不過她就是覺得有他在的時候,特別安心。
薛航感受到來自旁邊射過來的一道目光,他內心一緊,有種溫暖的感覺,說實話,那是不曾有人能給他的溫柔。
兩個人在用心交流著,也在焦急地等待著那些能為死者伸張正義的證據(jù)。
“頭,我們去晚了,”小安人未到聲先到。
歐雅焦急地問道:“怎么回事?”
“我去了家生公司的保安監(jiān)控室,讓他們調出我們下樓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結果調出來的監(jiān)控,少了一段畫面,就是我們下樓那段時間,問他們保安,都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沒有辦法讓他們辨認?!毙“踩鐚嵳f道。
一旁沉默地薛航開口道:“監(jiān)控被人擦掉了,那就有問題了,這個監(jiān)控是家生公司的內部視頻,能擦掉的也一定是內部的人,為了保住飯碗誰都不會亂說話,而且我們去調監(jiān)控,已經是打草驚蛇了?!?p> “現(xiàn)在怎么辦?”郭陽問道。
“這樣,派人在家生公司附近監(jiān)控,他來這家公司,那么肯定跟家生公司有所聯(lián)系,現(xiàn)在只能守株待兔了?!毖秸f。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做了,靜待他自投羅網。”歐雅無奈地說。
這時候辦公室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小馬放下電話,說有人報案,受到襲擊,不過還好,人沒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
“現(xiàn)場在哪里?現(xiàn)在天都還沒黑,這個人膽子夠大啊?!惫栒f道。
小馬說:“現(xiàn)場就在家生實業(yè)辦公大樓,之前在外圍蹲守的同事不方便露面?!?p> “馬上先去現(xiàn)場了解情況,小安你帶人先去醫(yī)院保護當事人,不能再發(fā)生意外了?!睔W雅安排好人手,立刻出發(fā)去了現(xiàn)場。
再次來到家生公司,歐雅他們是已不同的姿態(tài)和心態(tài)面對裴家生的。現(xiàn)場是位于裴家生秘書的辦公室,而受害人正是裴家生的秘書,最近新任秘書,安可兒,一個24歲剛剛大學畢業(yè)的小女生,長相漂亮,身材火辣,剛出社會的女孩子,誰會去加害她呢?
“是誰發(fā)現(xiàn)的受害人?”歐雅問道。
“是被害人自己打的120,這個時候公司應該都下班了,整個大樓除了保安沒有別人了,但是問過保安,保安說直到120來才知道出事了?!惫柣卮鸬?。
薛航環(huán)顧四周,現(xiàn)場很凌亂,貌似有打斗痕跡,現(xiàn)場有血跡拖痕,一直延伸到辦公室電話機旁,貌似是被害人自己爬行的軌跡,但是她打完電話后,應該是沒有力氣了,失去了知覺。薛航走到門口,赫然發(fā)現(xiàn)一支曼珠沙華掉落在地上,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撿了起來,腦海中認定這是跟上兩起案件同一人所為。
他連忙轉身對郭陽說:“快去監(jiān)控室調監(jiān)控,要快?!眲傄徽f完,迎面就看到裴家生匆匆趕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看他有點氣急敗壞地問道。
“不好意思,裴董,你不能進來這里,這是犯罪現(xiàn)場,有什么話,我們在外面說?!睔W雅及時攔住了裴家生。
接著問他:“請問裴總,你秘書是什么時候來上班的?”
“哎,她是我最近新招來的秘書,上班還不到一個禮拜呢?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公司少了什么東西嗎?”
“從現(xiàn)場看,確實有點凌亂,但主要打亂的都是她桌子上零碎的小東西,文件柜完好無損?!睔W雅說完,就看到郭陽小跑著朝自己這邊過來。
郭陽看到裴家生,先是一愣,接著在歐雅耳邊耳語了幾句,歐雅說了句:“知道了。”她把目光重新聚焦到裴家生身上,報以一個意味深長地微笑,接著說:“裴董,請問你兒子現(xiàn)在在哪?”
“我兒子?你們問這個干嘛?跟他有關系嗎?”裴家生眼神飄忽,故作鎮(zhèn)定地說。
“哦,沒事,例行詢問,因為剛才有看到視頻監(jiān)控,他有來過?!睔W雅說完,明顯看到裴家生身子一晃,兩手握拳,顯然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這小子不在我公司工作,整天游手好閑,誰知道他整天在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迸峒疑f道。這時歐雅的手機響了,她接完電話,然后跟同事說:“走,收隊?!被仡^又跟裴家生說了句:“現(xiàn)場不能進入,我們會有同事看守,麻煩配合?!?p> 走出辦公大樓,郭陽還一頭霧水,只聽歐雅說:“走,去水麗灣別墅,抓人?!避嚿蠚W雅說在外圍駐守的同事看到一個年輕人鬼鬼祟祟地走出大樓,關鍵手里拿有類似刀具的東西然后打扮跟之前監(jiān)控里的一摸一樣,于是派了兩個人跟蹤,結果他打車來到了水麗灣別墅,而這個別墅區(qū)就是裴家生的產業(yè)。據(jù)悉裴家生有一個獨子,叫裴軒,生性內向,平時不太出門,獨來獨往,從不跟任何人打招呼,這個別墅的保安都清楚。所以他們直接跟到了他家門口,然后立刻打了電話。車在路上飛馳,這時候小安來了電話,說被害人蘇醒了,直接指認了行兇者就是裴軒,她說,在裴軒對她行兇時候,惡狠狠地問她:“為什么要勾引他爸爸?”
有了被害人的指認,我們直接可以對他進行拘捕,車子停在麗水灣別墅7號樓門前,為了防止他逃跑,歐雅叫了保安去敲門,在裴軒開門的一剎那時間,就被歐雅他們控制住了。他狂叫到:“你們是什么人,你們干嘛?”
“警察,”歐雅出示證件。
“警察憑什么抓我?”他還在頑強地抵抗著。
“郭陽跟薛航,你們去搜兇器,務必要找到。”歐雅說完看著裴軒:“不知道吧,受害人沒死?!甭犕隁W雅的話,他突然變得很兇狠盯著歐雅說道:“你們這些漂亮的女人,都是害人精,都該死?!?p> “頭,找到了,”郭陽叫道。
“行了,收隊。押回去。”歐雅很興奮。
“等等,”薛航環(huán)顧四周,“我還要找一樣東西,曼珠沙華?!闭f完,他徑直上了樓。
別墅頂樓
整個頂樓露天花棚里,全都是曼珠沙華,他不理解,其實這種花很難養(yǎng)殖,為什么裴軒能養(yǎng)那么多。如果沒有及時抓住他,是不是還有更多人會受害?他摘下一朵,準備回去鑒定。
警隊審訊室
他呆坐在那,不說話,但是目光里充滿了仇恨,薛航對歐雅說,“我來吧,這小子,你審不下來,他仇恨漂亮的女人?!?p> 跟他面對面坐著,薛航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然后緩緩開口:“裴軒,我們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呵呵,那你們就槍斃我啊,還問我干什么?我說過了,她們都該死?!?p> “能說說,為什么說她們都該死嗎?”薛航很有耐性地問他。
裴軒用眼睛盯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你的童年很幸福吧?看的出來,一直是被媽媽呵護在手心里的??墒请S著你漸漸長大,你媽媽沒有了笑容,然后又離開了家,然后自殺了,你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么,直到看到了你父親的新歡,你似乎明白了。你的仇恨從此在心里滋生,對嗎?”
薛航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裴軒的表情變化,他發(fā)現(xiàn)在說到他媽媽的時候,他的內心是痛苦的,“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媽媽,對嗎?”
“媽媽,我的媽媽,就是被她們害死的,就是她們勾引了我爸爸,我爸爸才不要我媽媽的,媽媽才會死?!苯又?,他說出了怎么幫他媽媽報仇的,以及是他爸爸幫他消除了監(jiān)控錄像。
案子結束了,裴家生也因為包庇罪被警方逮捕,雖然他是成功人士,但是觸犯了法律,誰都要接受制裁,那種底線是不容任何人踐踏的。
窗外,已經滿天繁星了,歐雅合上案卷,感嘆著一個企業(yè)家的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