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展鵬拿著這個莫名的報告,看了好幾遍,自己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怎么說不是就不是了?他心里有百般的不解,于是他還是穿上衣服準(zhǔn)備去刑警隊。開著車,他心里還在想著兒子的事情,突然從車前竄出一條人影,他猛打方向盤,車直接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鐘展鵬直覺腦門一熱,昏了過去。
歐雅等了鐘展鵬有一會了,打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打到他公司,說他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刑警隊,但就是找不到人。
歐雅立刻帶著薛航他們來到鐘展鵬的公司,尋找蛛絲馬跡。
鐘展鵬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周圍是殘磚瓦礫,墻壁上白色的墻皮東一塊西一塊的往下掉,他試圖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手被反綁在了一張破椅子上,嘴巴里還被塞了一塊破布,讓他出不了聲。這是什么地方?他心里在想,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避讓一個人影的時候。
嘎吱,門被推開了,進(jìn)來一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看著跟他兒子差不多大,但他卻沒有鐘晨鳴那么單純,溫暖。
陳輝用那種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看著鐘展鵬,兩分鐘后,他開口說道:“鐘展鵬,你認(rèn)識我嗎?”
“不認(rèn)識,你抓我干什么?”說著還試圖掙扎了幾下。
陳輝來回剁著步,或許他沒想好怎么開口,“你知道嗎?我才是你的兒子,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彼跖叵貙χ娬郭i吼道。
“什么?你別胡說八道了,我兒子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有文化,以后會繼承我所有的家業(yè),你算什么東西?”
陳輝被鐘展鵬的話激怒了,他覺得自己算是做對了,只有殺了他,在法律上他才能繼承鐘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
在鐘展鵬公司里,歐雅他們得知鐘展鵬在見過一個年輕人以后就出門了,據(jù)他們描述那個年輕人很像陳輝。于是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去陳輝奶茶店,一路去陳輝父母家。但兩頭都撲了個空,在江明軒在陳家村兜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什么線索,突然,他看到有個村民鬼頭鬼腦的往他們這邊看,他快步走過去,拉住那個人,問他干什么?
他慌慌張張地說:“看到陳輝帶著個人去了他們村后的一個小破屋,那個人受傷了,”江明軒立刻打了電話給歐雅,然后自己跟郭陽帶著那個村民去了那個小破屋。
小破屋離村子大概一公里左右,步行十幾分鐘,而此時陳輝手持一把尖刀,正架在鐘展鵬的脖子上,江明軒示意郭陽不要出聲,他們繞道來到房子的后面,那邊有一個像窗戶一樣的洞口,正好能觀察里面的動靜。
陳輝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然后惡狠狠地說:“你不知道吧,你兒子,哦不,鐘晨鳴,是我殺的?!?p> “什么?你為什么要殺了我兒子?”鐘展鵬顯然被激起了憤怒,不停地在掙扎,刀也劃破了他的脖子。
“為什么?因為他搶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你知道嗎?當(dāng)我無意中聽到我父母,哦,不,是陳三根夫妻兩的悄悄話,我就開始了我的復(fù)仇計劃,而找到你兒子并不是什么難事,因為你的關(guān)系,他的學(xué)校沒有人不認(rèn)識他,要接近他更容易了,你教的好,他對任何人都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熱心,很快,我們就成了很好的朋友,想要騙到他,易如反掌?!?p> “你這個魔鬼,你這樣做,什么都不會得到的?!辩娬郭i激動地說。
“是我的錯嗎?這些都是陳三根他們的錯,當(dāng)年,他就是利用在醫(yī)院做工的便利,把他的親生兒子跟你兒子對調(diào)了,而我跟鐘晨鳴只差了三天。這樣的人配活著嗎?所以我給他們下了藥,趁他們熟睡的時候,把他們都?xì)⒘?,我要他們?yōu)樗麄冇薮赖男袨楦冻龃鷥r。”這時候歐雅他們也趕到了,他們在正門,江明軒趁陳輝正說的激動的時候,他開了一槍,打在了陳輝拿刀的手臂上,隨著槍聲響起,刀哐當(dāng)?shù)舻?,歐雅他們從正門闖了進(jìn)去,陳輝束手就擒。
按照破案流程,鐘展鵬還是提供了生物檢材,跟陳輝,鐘晨鳴的進(jìn)行了比對。出來的結(jié)果,真的跟陳輝說的一樣,陳輝跟鐘展鵬有的生物學(xué)上的父子關(guān)系,而鐘晨鳴則是陳三根的兒子。
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了,當(dāng)年上輩的一次錯誤行為,導(dǎo)致了兩個家庭的悲劇,這次的結(jié)案報告,歐雅讓江明軒來寫,江明軒面對這個案件,他陷入了深思。寫寫停停,原來結(jié)案報告這么難以入手。
歐雅接到趙局的電話,讓她去一下他的辦公室。歐雅放下電話,徑直去了趙局辦公室,來到趙局辦公室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囮囆β暎疫€是個女人的笑聲,甚是浮夸。她敲了敲門,趙局說了句:“請進(jìn)?!?p> 歐雅進(jìn)到辦公室,就看到一個女人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趙局看到歐雅進(jìn)來了,他起身走到那女子身邊,歐雅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女人,眼睛蠻大,但眼神犀利,雖然她坐著,但身材還是不錯的,身高大約在165cm。
“來來來,這位是張子萱,我們局新來的副隊長,這是刑警隊隊長,歐雅?!壁w局介紹著說。
“你好,我叫張子萱?!彼斐鍪窒敫鷼W雅握個手,但眼睛里卻現(xiàn)出一副不削一顧的眼神。歐雅勉為其難也伸出了手,兩雙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歐雅明顯感覺出對方的不懷好意,或者說敵意。在趙局辦公室里寒暄了幾句后,歐雅帶她來到辦公室,把她介紹給同事們。
“大家把手頭的事停一下,我來給大家介紹個新同事,是代替楊驛的副隊長的,這位美女叫張子萱,是從福田區(qū)派出所調(diào)上來的。”歐雅說完,張子萱一一跟同事們握手。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一個小女子,從派出所調(diào)上來直接做副隊長,她是何德何能呢?說實話,歐雅也不太明白。但在這些人里面,有一個是清楚的,當(dāng)薛航看到這個張子萱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這丫頭片子利用他父親的關(guān)系,居然來到了這里。
下班以后,薛航約了歐雅一起吃飯,兩人手拉手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三月的天,有了春天的味道,但還未褪去冬天的氣息。薛航把歐雅的手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兩個人如同連體嬰兒般移動著。張子萱在后面氣的牙癢癢,想當(dāng)初,她在大學(xué)的時候,上過薛航的選修課,犯罪心理學(xué),為此,她被薛航深深地迷住了??墒茄讲]有接受她,還因為這樣調(diào)來了江市刑警隊,她為了能找到薛航,跟他父親吵著要考什么警校,而且還選擇了江市的警校。他父親就是省廳的。這就是社會,有了關(guān)系做什么都簡單了。
兩個人找了家意式餐廳,坐下來以后,薛航用特別溫柔的眼神看著歐雅,他不知道張子萱的到來會給他和歐雅帶來什么樣的麻煩和事故,但是他只想對歐雅這一生負(fù)責(zé)。這是他在心里默默許下的諾言,沒有說出來,是因為真的怕自己做不到,一諾千金,他還是懂的。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歐雅顯得心事重重,薛航想問,但不知道怎么開口。放下筷子,歐雅開始說道:“你說這個趙局,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們隊里那么多有用的人才,都是進(jìn)過錘煉的,憑什么不在內(nèi)部升,而是去找了個什么派出所出來的丫頭,讓我不服。”
“上面的命令,你又不好違抗,看她表現(xiàn)吧,如果表現(xiàn)不好,你可以跟上面提意見,換掉她?!毖桨参克?。
“陪我去喝一杯吧,”歐雅說道。
“酒嗎?我們還是回去喝吧?”薛航一陣壞笑道。
“別貧,我們?nèi)タХ葟d,好久沒去了,沒日沒夜的破案,都快忘了小資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了?!睔W雅從餐廳出來,望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好嘞,今天陪女朋友好好小資一番,但是你答應(yīng)我,回去后可要好好伺候我哦”他說的好直白,歐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她狠狠捏了一把薛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正經(jīng)了。”兩個人打打鬧鬧的走進(jìn)了附近他們常去的咖啡館。但他們沒有注意到,黑暗里,一直有一雙紫色的眼眸盯著他們,并發(fā)出邪魅的微笑。
第二天的刑警隊,歐雅上班的時候,召集所有人去會議室開會,大家都坐定后,她似乎覺得少了個人,張子萱沒到。
“張副隊長呢?”歐雅問道。
“不知道,上班的時候就沒見到他,”小安說道。
“上班都不準(zhǔn)時到,還副隊長?”底下開始議論紛紛,都開始不服氣。
“大家安靜了,不去管她,我們開始開會。最近一段時候案子比較密集,大家都很辛苦,今天晚上我們聚會,我請客,誰都不許請假哦?!睔W雅說完以后,大家都開心的不停拍手。
“請什么客呀,我剛剛來這里,應(yīng)該是我請客才對,”張子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不好意思啊,遲到了,我剛才去了趟趙局辦公室,怎么歐隊長就搶著要請客了呢?!闭f話聲音嗲聲嗲氣,讓人聽了雞皮疙瘩掉一地。歐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要請客?那行,小安,等下醉軒樓訂個包房?!闭f完就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