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過得越來越現(xiàn)代化,人的思想行為也越來越多元化,很多事發(fā)生的讓人看不懂,也理解不了。如同一座城市,表面的平靜,掩蓋了底下的波濤洶涌。
江市的夜生活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熱鬧,而很多夜場中又暗藏著法律的灰色地帶,沒有人管束,就更加顯得神秘與奇特。
葉子下了班,幾乎每天都會去夜色酒吧喝一杯,平時出入高檔的寫字樓,穿著高檔的制服,但是天知道,她拿的薪水可能連一個外賣員都不如,因為她只是外企一名前臺接待。但她從小就窮怕了,不想再過窮酸的日子,無奈自身能力有限,所以總想著能一夜暴富或者吊個金龜婿什么的,而酒吧通常是獵艷比較有利的場所,而夜色在江市算是比較高檔的酒吧,一杯啤酒幾十塊錢,她還消費地起,比起能夠吊到理想的伴侶,這點投入算不得什么。
“小姐一個人?”耳邊想起了一個男聲,她尋聲看到一個禿頂男子正端著酒杯朝她走過來,這種男人一看就是來找一夜情的,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無比刺眼,酒杯里盛著啤酒,沒有一點品味可言,再看穿著長相,完全是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她皺了皺眉,然后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在等我男朋友?!蹦凶訜o趣地離開吧臺,另尋目標了。
在吧臺大概坐了半個小時,葉子覺得今晚應該沒戲了,于是正準備走人,突然旁邊不急不慢地走過來一位男士,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英氣逼人,有種模特的既視感,關鍵是她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一線奢侈品牌的經(jīng)典款。她故意把鞋跟往右撇了一下,結果整個人撲倒在那位男士的懷里,男人本能地伸出了長臂抱住了她,以免她一頭栽倒在地上。葉子的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不好意思,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故意的一個舉動,讓她的右腳真的崴到了。
“沒事吧,你?”一個好聽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她仿佛如沐春風般,心情舒暢,連疼都忘記了。
“哦哦,沒事,我能站起來,”葉子說完,匆匆站直了身體,這才感覺一絲疼痛直沖腦門,讓她忍不住扭曲了五官。
“你怎么了?哪里疼?”他似乎關切地問道。
葉子用手指了指她的右腳,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她的腳踝處腫了起來,“你還能走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說話的時候他彬彬有禮,一點都不容她拒絕,也沒辦法幻想起來。
“方便嗎?”葉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走吧,我扶你。”他又是一陣禮貌性的說話和動作,葉子就這么讓他攙扶著出了酒吧的門,來到停車場的一輛跑車前,打開車門把她扶了進去,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葉子坐在里面,恍若做夢一樣,如果是做夢,她寧愿永遠不醒來。
“你叫什么名字?”葉子主動問了起來,但她又害怕被拒絕。
“我叫韓冰,你呢?”他倒也落落大方。
“我叫葉子,謝謝你送我回家?!彼苄邼卣f道。
“沒事,舉手之勞嘛?!备鶕?jù)葉子的指印,她家很快就到了,再次謝了謝他,葉子跟她揮手道了別,顯然她很是不舍這么短暫地相遇和相處。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她才怏怏地往家走去。打開自己租的房子,突然感覺一切都不屬于她,沒來由地悲從中來,也許酒喝多了。而那個離去男人卻在開車的一剎那留下了一個耐人尋味地笑容,說不清道不明。
趙局來到歐雅辦公室,詢問之前那件懸而未決的案子,這一系列殺人案,沒有任何線索可查,讓趙局也頂著很大的壓力。
“小歐啊,趁著最近沒有新案子發(fā)生,這件案子還是著手動起來,上頭一直在施以壓力,我也不想催命似地盯著你?!?p> “趙局,這件案子,你放心,我肯定會盯到底的,不僅是為了我死去的男友,也為了那些正陽光燦爛朝氣蓬勃的生命”歐雅說的信誓旦旦,但自己心里也是一點底都沒有,這不是件普通的案子。
趙局離開她辦公室以后,歐雅拿出了這一系列案件的卷宗,其他她一直都有在看,在研究,但是確實證據(jù)少的可憐,根本沒辦法破解這一連串的疑問。
葉子從那次以后,每天都會在夜色里守株待兔,她想再次見到這個叫韓冰的人??墒且贿B幾天都撲了個空,她有些懊惱,為什么當時不臉皮再厚點,直接問他要個電話號碼或者微信,那多好啊,現(xiàn)在懊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天經(jīng)過夜色,他瞥見了葉子再吧臺趴著,眼巴巴盯著門口,他心里就有譜了,這個女人應該是覺得自己是理想男友,所以在等著他呢,其實那天看到葉子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太好被支配了,是他的理想人選,這時候突然又想起自己那個唯我獨尊的女王老婆,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為了能牢牢抓住葉子這個獵物,他絕對使用迂回戰(zhàn)術,之前也有過其他女人,但是都不太好駕馭。他一踩油門直接越過了夜色酒吧,留下一騎煙塵和無望的葉子。
歐雅從辦公室出來抱著一堆之前那件案子的材料,走進會議室,同時招呼所有人開會,包括法醫(yī)室的沈偉豪。
案情板上已經(jīng)貼滿了被害人的照片。
“大家安靜一下,最近沒有新案子發(fā)生,我們來重新分析一下之前懸而未決的帥哥被害系列案,有什么看法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歐雅說完后,就坐下來,靜待其他人的發(fā)言,其實沒有人能說些什么,包括薛航,他一直盯著案情板,卻根本沒辦法判斷出什么來。
“沒有人能說點什么嗎?哪怕是廢話也行啊?”歐雅顯然有些掛不住了。薛航看了一眼歐雅,又看了看案情板,然后開口道:“這些案子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應該是有異能的人?!彼蝗灰婚_口扔出一個大炸彈,會議室里幾個人紛紛交頭接耳,然后都搖頭說:“不能,什么異能啊,又不是拍科幻片?!贝蠹叶甲h論紛紛,但終究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看法。
第五個晚上,葉子在夜色里終于見到了守候了許久的韓冰。他推門進入的時候,葉子正百無聊賴地在跟吧臺小弟弟聊天,聊了很多。
“咦,葉子,這么巧,你也在這里?”韓冰故意這么問道,雖然他心里早就知道,這個傻女人每天都來等他。
“韓冰,你終于出現(xiàn)了?。俊比~子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容,這個女人讓他一眼看到了內(nèi)心。
“什么叫終于出現(xiàn)了?難道你有一直在等我嗎?”韓冰像是抓住了她的小尾巴一樣反問她。
“這個,”葉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懊惱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全讓他給說中了。
“來美女,我請你喝一杯好的,”說完他向吧臺要了兩杯酒,然后帶著葉子去了卡座。兩個人有說有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熱戀的情侶呢。但他們聊了什么,沒有人知道。當晚葉子沒有回家,他帶她去了一個地方,一個完全顛覆了她世界觀的地方。韓冰慢慢引導她,讓她嘗試一下,說如果答應配合他,他就會開始跟她約會,并每個月會給她一筆錢,面對錢的誘惑,葉子還是妥協(xié)了,因為她真的窮怕了,太想擁有自己不曾擁有的東西了。
快夏天了,天亮的特別早,還沒到上班時間,歐雅和薛航兩個人正在吃著早飯,手機就響了起來,歐雅拿起來一看,然后說道:“準沒好事,喂,什么事?小安。”
“老大,有任務,在北城區(qū)護城河邊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110指揮中心轉警,希望我們出警查看?!毙“踩鐚崊R報著。
“行,我馬上就到,你們在單位值班的先去,其他人我打電話通知,都各自直接去現(xiàn)場?!彼龗炝穗娫挘瑢ρ秸f道:“走,帶車上吃,有任務?!闭f完后就直奔停車場了。薛航隨后拎著一袋打包盒,匆匆跳上了車。
“咦,你還真去打包了???”歐雅調侃道。
“是啊,這不是看你沒怎么吃,怕你餓著?!毖接峙牡乜戳怂谎?,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溫暖的,所以開車起來覺得特別輕快,也沖淡了出現(xiàn)場那種沉重感了。
約二十來分鐘,他們到達了現(xiàn)場,因為暫時還沒有確定為兇殺案,所以也不能叫案發(fā)現(xiàn)場。薛航剛下車,就看到沈偉豪提著他的吃飯家伙急匆匆地走過來,顯然他也是剛趕過來,周圍已經(jīng)被黃色警戒帶給圍了起來,因為是大清早,又是地處城郊的護城河邊,所以沒什么人,是環(huán)衛(wèi)工人發(fā)現(xiàn)了尸體。
沈偉豪鉆過警戒帶,來到尸體旁邊,他蹲下身體,先是測量了一下尸體表面溫度,然后根據(jù)推算來得出死亡時間,只見他很專注,所以薛航在警戒帶外觀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