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倆為什么選中這個高曉光?”歐雅在送走那個孩子之后,去問了他們兩個。結果這兩貨異口同聲地回答了兩字:“夠帥。”
“你們沒事吧?”歐雅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你覺得他不能勝任嗎?或者說你覺得他哪里不過關?”江明軒反問歐雅道。
“那倒也不是,剛才觀察下來,小伙子確實不錯,反應也夠快。”歐雅說道。
“這不就行了,放心吧,我們兩個同時把關,錯不了?!毖桨参康?。這件案子兜兜轉轉都快變成了持久戰(zhàn)了。
夏季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艷陽高照,轉眼就天雷滾滾,閃電交加,下起了狂風驟雨,歐雅在辦公室的里聽到雷聲,不自覺的內(nèi)心一陣顫抖,隨之眼前一團紫光掠過?!坝窒麓笥炅?,”她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眼前一黑的瞬間,讓她有些心悸。在他消失的記憶里,那個小男孩的身影卻一直如影隨形,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心里不安。那件找不到嫌疑人的案子至今都是她心頭的一個刺。
雨下的著實很大,幾個人在會議室里部署著臥底計劃,每一個細節(jié)都需要斟酌,因為一旦出事,不僅會讓案子更加陷入泥潭,更重要的是會讓臥底陷入危險之中,就像之前那樣,犧牲戰(zhàn)友是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
等到一切都就緒,薛航就讓高曉光先回去了,明天休息一天,禮拜一就要正式進入戰(zhàn)斗了。
歐雅在辦公室里發(fā)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她嚇一跳,她拿起電話一看,是Y市的趙秦打來的。
“喂,趙隊,您那邊是有什么消息了嗎?”歐雅接起電話就直奔主題了。
“是這樣的,這邊的死者身份都已核實清楚了,都是我們本市的大學生,只當是出來做兼職的,沒想到入了黑窩?!?p> “家屬那邊都通知了嗎?你們準備怎么處理呢?”歐雅接著問道。
“雖然案子沒有破,但是該取證的都做了,所以我們準備讓家屬領回去了,這不是,跟你們通個氣嘛,你們這邊怎么樣?”歐雅把這邊的部署都跟趙秦說了一下,然后她又關照趙秦對于那家酒店的調(diào)查不能松懈,有線索要立刻告知他們。掛上電話后,她又把電話內(nèi)容都告訴了薛航他們。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越下越大,路上的車都在緩慢地行駛著,這樣的雨,這樣的天氣,讓歐雅又擔心了起來,不知道去年夏天的噩夢會不會接著上演,可是為什么秋冬季節(jié)就沒有發(fā)生這樣的案子呢?歐雅心里也是直犯嘀咕,難道兇手只會在夏季或者多雨時候才會出來作案?但不管怎樣,案子還未發(fā)生,不能自己嚇唬自己。
天漸漸黑了,但是雨還是不停地在下,在車上,歐雅跟薛航說著話:“好奇怪,今天的雨都沒有停的,哎?!?p> “你怎么了?有感覺不舒服嗎?雨下得太大,開車注意安全?!毖疥P切地說道。話音剛落,歐雅便覺得眼前一道紫光,像是射進了她的眼睛,她還沒來得及反映,車子便沖向了路墩,說時遲那時快,歐雅連忙拉了手剎,腳移到了剎車上,只聽到“嘎”地一聲,車子在撞上路墩上的護欄前停了下來,還好,兩個人都沒事,沒像上次那樣出嚴重的車禍。
“你沒事吧?”歐雅轉頭看向薛航,薛航也正想問她,于是改口說道:“沒事沒事,你怎么樣?”
“我也沒事,還好后面沒車,剛才覺得眼前一道紫光,感覺很不好,以前每次出事前,都會這樣,希望這次沒有人會受到傷害?!睔W雅祈禱道,然后重新啟動車子,慢慢開回道上,駛出了視線之外。
一夜無夢,只能聽見外面嘩嘩的雨聲,天亮的時候,雨停了,歐雅拉開窗簾,看著熟睡中的薛航,心里莫名的感覺溫暖,雖然他沒有強健的體魄,也沒有防身的本事,但是有他在身邊,歐雅就是覺得安心。她笑了笑,開始擺弄起早飯來。
薛航一個翻身,發(fā)現(xiàn)旁邊是空的,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聽到外面廚房里叮叮當當?shù)穆曇?,他知道她在做早餐,正想站起身去夸獎她一番,沒想到歐雅突然沖進了房間,對著薛航說道:“快起床,穿衣服,出事了?!边€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被他拽進了電梯。
“什么情況啊,你這火急火燎地。”薛航半天摸不著頭腦。
“又有人死了,地址已經(jīng)發(fā)到我手機上了,我的預感有可能真的又要靈驗了?!睔W雅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你先別著急,還沒確定呢?說不定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毖綄捨康?。
“恩,我們先去看看,”兩個人說著就來到了底下車庫,跳上車,就直奔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位于天海路天惠公寓3樓303室。從歐雅家到那里預計需要三十來分鐘,因為時間尚早,還沒到擁堵高峰,所以路程比預計的要早了一點。進入現(xiàn)場時,歐雅看到沈偉豪已經(jīng)在那里了,因為他之前沒有接觸過那件懸案,所以他一如往常一樣,蹲下身子查看躺在床上的死者,而這名死者是個年輕的帥小伙,身材勻稱,臉部異常帥氣,那臉部的表情,讓歐雅一陣趔趄,微微帶著點笑容,很詭異。
“怎么樣?偉豪,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歐雅急切地問道。
“奇怪,我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異常情況,沒有傷口,沒有勒痕,什么痕跡都沒有,看來要帶回去解剖才能知道了,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沒有掙扎過的痕跡?!?p> “看來,他真的回來了,”歐雅喃喃自語道。
“什么?誰回來了?”沈偉豪有些莫名的問道。
“就是去年夏天的那件案子,六個花樣男人死于非命,就是查不出原因,但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臉上那看似微笑的表情?!睔W雅如實跟沈偉豪說道。
薛航走進現(xiàn)場,突然有種不寒而栗地感覺,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他,但他捕捉不到。又是一個干凈的現(xiàn)場,又是一個找不到線索的現(xiàn)場,他抬著頭看著天花板,慢慢閉上眼睛,他想感受一下這個罪案現(xiàn)場的氛圍,卻一點思路都沒有。
尸體被運走以后,同事們都在現(xiàn)場,傻傻地看著,無從下手,小安首先開口道:“頭,這個怎么取證???現(xiàn)場絲毫沒有一點有第二個人出現(xiàn)過的痕跡?!睅讉€人同時點頭附和道。
“你們先把這個現(xiàn)場拍下來,記住了,各個角落都要拍下來。明軒,你去找下死者的助理,據(jù)說是他報的案,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完事以后,就收工回去?!睔W雅說道。
她走到薛航身邊,說道:“你怎么樣啊?一聲不吭到現(xiàn)在了。”歐雅擔心地問道。
“沒事,我只是想跟兇手建立起關系,好分析他的作案動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現(xiàn)場,就是感覺不到,什么都感覺不出來,但我又隱約覺得背后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毖饺鐚嵳f道。
“真的嗎?你有這樣的感覺?”歐雅再一次確認道。
“是啊,難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薛航反問道。
“每一次這樣的案子之前,我的眼前總會出現(xiàn)一道紫色的光,然后射進我的眼睛,但是我又不確定到底是自己眼花還是真有其事?!睔W雅也如實說出了一直埋藏在她心里的一個秘密。
“難道,這件案子跟你有什么聯(lián)系?你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呢?”薛航也不得其解。
“算了,先回去吧,我們要去沈偉豪那里看看尸檢結果?!睔W雅說道。過了大概大半個小時,他們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回到警隊的第一時間,薛航就跟歐雅去了法醫(yī)室,剛推開門,就看到沈偉豪像個雕塑一般的杵在尸體旁邊,那具尸體就這樣被剖開了晾在那里。
“你發(fā)什么呆啊?”薛航邊說,邊走過去推了他一把。
“很奇怪啊,這個男性,很健康啊,心臟并”沒有毛病,各個臟器也都不錯,很強健,體表也沒有任何傷痕,怎么會心臟驟停呢?”沈偉豪自言自語道。
“真的沒有找到任何突破口?”歐雅急切地問道。沈偉豪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從醫(yī)至今,真的沒遇到過這樣的案子,會不會他就真的這么在睡夢中死了,沒有兇手?!?p> “一開始我們也是這么覺得的可能是自然死亡,但是一連出了好幾起人命,都是相同的原因,這就很不正常了,所以這毫無疑問應該是刑事他殺案件?!毖接终f道。
“這如果是個正常人類,應該是做不到的吧,除非,他不是人類。”沈偉豪分析道。
“非人類?哥哥,這是現(xiàn)實生活,你以為是拍神話劇?。磕氵€是個醫(yī)生啊。”歐雅瞪大了雙眼。
“其實吧,在這個地球上是有非人類存在的,只不過我們的肉眼看不到,身體也感受不到,但并不代表不存在?!鄙騻ズ肋€堅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