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階段大陸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香三娘都看在眼里。作為吸金盟最有話語權(quán)的成員,她召開了一次吸金盟大會。不過這是一次秘密會議,只有擁有吸金盟決議席位的人才能參加,所以現(xiàn)在三娘酒樓的雅間里只有五個人。
“四姐已經(jīng)向你們轉(zhuǎn)述了無名衙主、弓門主和鳳門主的分析結(jié)論,現(xiàn)在你們都有什么想法呢?”香三娘看了看眾人。
“我覺得夜風(fēng)夜門主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如果吸金盟不做任何動作、保持中立,那么霸劍盟就不會向我們動手?!鄙窕鹛鞜挼闹魅苏梃F匠說道。
“砧老板覺得霸劍盟成功了之后,還會信守他們的承諾嗎?”第一神兵的主人貝一刀皺著眉頭問道。
“我?guī)煹芎臀艺f過霸劍盟的陰謀,夜風(fēng)要當(dāng)這個世界的主人,要成為一個……叫什么來著?對了……要成為一個國王!盈霧門的任大老板就是死在他們的手里,御小七將要被處死,也可能是他們設(shè)計陷害的?!彼幠悴≌f道。
“連盈霧門和王槍門都對付不了霸劍盟,你覺得我們吸金盟會有什么作為嗎?”砧鐵匠說道,“刀把子攥在他們的手里,我們只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
“這么說,砧老板是要放棄抵抗了?”貝一刀問道。
“一刀兄,我們可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如果你打算抵抗霸劍盟,我是不會阻攔的。神火天煉可以繼續(xù)為你提供兵器材料——當(dāng)然,要秘密提供——不過我畢竟是商人,絕對不會卷進(jìn)這場爭斗?!?p> “四姐,你是輪值門主,一直參與止戰(zhàn)堂的決議,對這件事情最清楚不過了,你是怎么考慮的?”香三娘問道。
“我絕對不同意處死御小七,可是現(xiàn)在決議已定,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我同意砧老板的看法,我們只是商人,什么都做不了——我們可以義正言辭,我們可以仗義疏財,但我們不是武者,我們不會卷入斗爭?!睂毸慕阏f出了自己的想法。
“貝老板,你真的打算和霸劍盟刀兵相見嗎?”香三娘問道。
“這讓我很為難啊——”貝一刀苦著臉,“我和你們不同,三娘酒樓的飯菜再好吃,也只是讓人填飽肚子而已;奇珍寶飾的首飾再華貴,也只是讓人變得驚艷漂亮;去病堂的醫(yī)術(shù)再神奇,別人會說那是在救死扶傷;神火天煉的技術(shù)再高明,別人會說那是在變廢為寶。第一神兵如果今天毫無作為,有一天大陸百姓提起我們,就會說我們在和霸劍盟同流合污,我們是霸劍盟的走狗,霸劍盟的武器都是我們提供的!”
“一刀兄,你不要把太高看自己了,你只是一個商人,你覺得以后大陸的百姓真的會以為一個小小的商人,能決定這個大陸的命運(yùn)嗎?”砧鐵匠撇了撇嘴。
“我想大家的態(tài)度都很明確了。”香三娘點了點頭,然后將臉轉(zhuǎn)向了貝一刀,她問道:“如果吸金盟這次的決議,是不抵抗霸劍盟,那么,你會和我們保持一致嗎?”
貝一刀長嘆了一口氣,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抬起了頭:“沒錯,我們是一個整體,如果吸金盟決定不抵抗,那么第一神兵也不會攪這趟渾水。不過我可是提醒過你們,當(dāng)霸劍盟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就不會再有什么吸金盟了,他們的承諾也未必會兌現(xiàn)?!?p> “這一點我們清楚的很?!睂毸慕阏f道。
“那么,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毕闳锃h(huán)視了一圈。緩緩的說道。
“三娘請說。”砧鐵匠點了點頭,他見過香三娘這樣的表情,他知道她接下來說的事情,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山城的某些人要營救御小七,但是他們希望獲得吸金盟的幫助,你們對此事怎么看?”香三娘一字一句的說道。
“營救御小七,誰有這么大膽子?”寶四姐驚訝的問道。
“出于某種原因,我不能透露他的姓名?!毕闳飺u了搖頭。
“說起來小七也是我們吸金盟的大主顧,和我們交情即使沒那么深厚,也還算不錯。不管怎么說,去病堂對此事是支持的。”藥你病說的。
“我們不想卷入這場爭斗,并不表示我們會幫助霸劍盟?”砧鐵匠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繼續(xù)說道:“如果還是可以維持現(xiàn)狀,我絕不希望有什么改變,倘若此事不會有人泄密,我同意提供幫助?!?p> “砧老板不用多慮,我們是一個整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毕闳锫冻隽艘粋€笑容。
“如果能為浪公子盡一些力氣,那你就叫上我好了。”貝一刀點了點頭。
“很好,那今天的吸金盟大會就到此結(jié)束。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下面的那些商會,和我們的意見未必會完全一致,所以今天我們在這里所討論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向外泄露一個字!”香三娘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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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娘的幫助,這件事就好辦多了?!睂せc了點頭。
“這不是我的幫助,這是吸金盟的幫助,我們是一個整體。話說回來,我想不出我們能幫上什么忙,你可不要指望我們舞刀弄槍!”香三娘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看著尋花、飲泉和侍槍。
“實不相瞞,我們打算從你酒樓的飯菜上入手?!睂せㄕf道。
“你打算在我的酒菜里下毒?”香三娘吃了一驚。
“沒錯,我正準(zhǔn)備這樣做?!睂せㄕf道。
“這對我來說,可危險得很呢!”香三娘翻了翻眼睛。
“你說的不錯,是有一些風(fēng)險,我會盡量將這個風(fēng)險降到最低的——除此之外,我們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夠同時對付那么多的黑衣衛(wèi)?!睂せ柫寺柤纭?p> “看來,你們是一定要把我拉下水了?!毕闳锏闪藢せㄒ谎?。
“我也不想這樣,不過我聽說三娘出生在境湖邊兒,的水性好得很。”尋花笑道。
“三娘,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家公子吧!”侍槍說道。
“好吧,看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香三娘終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