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十分滿意?!?p> 云祁云淡風(fēng)輕地看向顧子衍,圣潔魅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顧子衍磨了磨牙,裝,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冷哼一聲,顧子衍甩袖而去。
“太后,您說說陛下最近是不是瘋了???后宮里不過十來位嬪妃,如今一天一兩個全部被他打發(fā)到各個大臣府中為奴為妾。那些嬪妃全部都是前朝大臣家的小姐,可現(xiàn)在……前朝已經(jīng)亂成一片了?!?p> 半個月前,皇上病危,前朝開始混亂。
等皇上好了,本以為情況會有所好轉(zhuǎn)??烧l知道皇上跟瘋了一樣,一天沒有去上早朝也就罷了,還開始各種作妖。
不是今天下旨抄了這個尚書的家,就是那天砸下重金將京城里最大的怡紅院給買了下來,最嚴(yán)重的便是打發(fā)后宮里的嬪妃了。
后宮里的嬪妃不是阿狗阿貓,而是權(quán)衡前朝的掣肘。
如今被皇上這么一弄,整個前朝烏煙瘴氣。
“太后,您倒是說句話啊。前朝大臣已經(jīng)鬧的不可開交,要不然您還是代替陛下上朝吧。”
之前皇上上朝,太后垂簾聽政。
如今皇上不去了,太后竟也不再理會前朝中的事情。
楊安透過層層黑紗朝里面望去,影影綽綽只看到太后恣意地躺在鳳榻之上,良久才在侍女的扶持下坐了起來。
“楊愛卿,陛下是一國之君,他胡鬧,哀家也管不了啊?!?p> 黑紗被侍女一一掀起。
鳳榻之上,身著黑色鳳袍的太后端莊地坐在那里。
她今年不過三十出頭,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頭上簪著簡單的兩根鳳簪,如瀑的黑色墨發(fā)一絲不茍地散在肩頭,儀態(tài)萬千,風(fēng)姿灼灼。
紅唇輕啟,聲音如黃鸝一般婉轉(zhuǎn)悅耳。
“這……”聽太后也不想管這件事,楊安立刻就急了,“太后,陛下胡鬧,您若是管不了,那這天下還有誰能管得了啊。再說了,以前的朝政幾乎都是由您來把控,如今……”
“楊愛卿,說話要慎言!”
楊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姜玥的視線就朝他投射過去,凌厲無比,打斷他的話,拉長語調(diào),語氣平和。
但楊安聽后,卻心有余悸。
別看太后是一個弱女子,有時候發(fā)起火來,可比那個暴君可怕多了。
“陛下今年都十七了,年歲已經(jīng)不小。以前哀家把持朝政,是擔(dān)心他按著自己的性子胡來,現(xiàn)在是時候該好好磨練磨練他了。至于哀家,年歲已大,又是一介婦人實在不宜再插手朝政。哀家累了,你且去吧。”
楊安半個月跑來覲見太后第七次,好不容易見了她一面,沒想到被潑了一頭冷水。無奈之下,他只好退出鳳藻宮,另擇他法。
乾元宮。
“陛下,攝政王求見?!?p> 以前的乾元宮雖也熱鬧,但如今卻處在風(fēng)口浪尖。
最近幾天高湛夜夜失眠,不得安枕。
自家主子性情大變,不按常理出牌,當(dāng)真是苦了他們這些在乾元宮當(dāng)差的人。
“不見?!?p> 又是云祁!
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