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元庶和穎王元齊要踏上回去的路了。
在皇城東門的一處郊外,薩克里帶著大批人馬和藍明德一起送元庶二人。
元庶拍了拍薩克里的肩膀,“前幾天都見不到你,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p> 薩克里一臉苦澀,“實在是太忙了,剛即位沒多久很多事情都放不下去。這今后啊,已經(jīng)不能像之前那樣自由自在了。”
藍明德哈哈大笑了幾聲,“葉爾羌汗的無上至尊能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呢,你可是皇上啊?!?p> “誒?!彼_克里有些萎蔫,“你是不知道,今早算是我為數(shù)不多離開桌子的時辰咯。”
藍明德將笑容收起,說道:“雖然沒幫上忙,以后我們也算是共患難的兄弟了,此次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啊。”薩克里舒了一口氣,心里有些無奈,“是啊,雖然已經(jīng)過去,但我每當想起當時情景,還是能感覺到那種可怕壓迫。”
元庶鬼笑道:“薩克里,你就當是場夢吧,身為九五之尊,還是要心向朝政為好。至于藍掌門,放心吧,要用的時候我可比我?guī)煾敌暮?。有空去大明找我,最好,去看看我?guī)煾担疫@么一走,就真的沒什么人陪他了?!?p> “嗯?!彼{明德應了一聲。
元庶拱了拱手,“兩位保重!”
穎王元齊待在元庶后面點了點頭,示意要離去了。
“保重!”
簡單的寒暄之后,元庶二人便踏上了回鄉(xiāng)之旅。
這一晃眼,又是兩個多月。
元庶而來再次回到了六扇門,濟南的春天是那般茂盛。那活力從新稍的尖芽中冒出,充斥著周圍的空氣,整個濟南府都彌漫著一股別樣的香味。進了城,隨處可見的那抹白色,是梨花,也是玉蘭。大的小的,如雪六出。
“梨花一枝春帶雨,玉蘭花開枝上來?!痹灶欁缘哪钇鹆怂^的‘原創(chuàng)詩’。這搖頭晃腦的樣子可像極了那些大詩人,就是這句詩做的是真的爛,平仄都對不齊。
穎王元齊牽著馬跟在元庶后面,一臉嫌棄的撇過頭去,假裝不認識這家伙。
元庶還算是識趣,停止了這一愚蠢的動作,尷尬的笑著,說:“這不跟我?guī)煾复昧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偶爾翻翻毛病也正常,哈哈哈?!?p> 穎王元齊才不領(lǐng)情呢,假裝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順勢忽略那些所謂的解(屁)釋(話)。
元庶也只能作罷,跟穎王元齊處了這么久,總算是熟絡了些,縱使如此,可他還是沒太多表情,或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吧。
“咦?這是王元庶和穎王元齊?”一個熟悉悅耳的聲音傳來。
元庶轉(zhuǎn)頭一看,是易零露,依舊是那身形,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配上精致的面龐,是那樣出塵,配上一襲雪白的長裙在風中輕盈的擺動,像是天上來的仙女。
“是大小姐啊,好久不見。”元庶趕忙行了一個禮,大小姐不得不給面子。穎王元齊倒沒什么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
“許久不見,倒是老了很多呀?!币琢懵渡舷麓蛄恐媲暗膬晌?,時不時偷偷笑兩聲。
元庶看了看自己的行頭,又摸了摸下巴。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使得元庶二人顧不得體面,滄桑而又疲憊。
“別提了,發(fā)生了不少事。”元庶有些無奈,有些話可不能說。自己為了修習劉承德所留下的功法最后一招是吃盡了苦頭。
那本秘籍的最后一個沒有學會的招式就是‘逆天行’。這個招式能夠?qū)㈩愃朴谠@種醍醐灌頂之輩的內(nèi)力翻上一翻,根據(jù)秘籍中記載,要通過自己的氣去感受天地之間的變化,在天下之所極與平時間穿梭,方得悟的大道,在自己的丹田上方開辟一個新的由氣所化的丹田,這個丹田除了不是實體之外性能用法都與原有的丹田一樣,簡單的來說就是在原有的內(nèi)力存儲基礎(chǔ)上變成兩倍。
所以元庶棄馬而行,每天都用自己的腳跑,將自己的氣加持在自己身上然后瘋狂的運轉(zhuǎn)內(nèi)力,以達到不斷吐納、消耗的效果。雖然自己的耐力和速度都在普通馬匹之上,可還是耐不住累。最后幾天還是忍不住買了一匹馬,倒是穎王元齊一臉輕松的跟在自己身邊一起跑,看起來像是去散步一般。
最可惜的是兩個月下來,硬是沒學會這個招式,趕路的時間倒也沒少多少。對于這個招式可能還缺少點莫名其妙的契機。
“不過你們回來的還挺快的,這么遠的路,大叔還說至少要春末你們才能回來哩?!币琢懵峨p手合十,頭歪至一邊,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這不著急回門派么,自己跑回來的?!痹樢膊患t,豎起大拇指就開始吹牛。
易零露掩嘴一笑,說:“你這是去哪家姑娘那兒了?怎么變的這么會說話了?你這可不像一個農(nóng)村小伙子哦。”
“哈哈哈!”元庶摸了摸后腦勺,“你可不知道,不會說話的都已經(jīng)沒咯?!?p> 穎王元齊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不禁想到了藍獄。
易零露說:“行,晚上云尚鮮一起吃飯,給你們接風洗塵。我這還要去趟西城,就先走一步了。”
元庶點了點頭,“好的,大小姐慢走。”
易零露小腿一邁,雪白的裙擺舞動了起來,順著腳步一步又一步。
元庶站在原地看著,目送大小姐離去。也不知識出于禮貌還是別的什么,竟邁不開一步,離不了一眼。
穎王元齊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牽著馬,靜靜的等著。
待易零露從視線中完全消失了,元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看的時間有點久,尷尬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便對穎王元齊說:“咱走吧?!?p> 穎王元齊冷不伶仃的蹦出了一句,“早就,該走,只是...”
“打??!”元庶制止了穎王元齊,第一次嫌穎王元齊話多?!班?,沒什么話說了,我們這就回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