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殺了我吧?!狈送筋^頭瞇著眼睛說道。如今寨門打破無人生還,這個世上或許已經(jīng)沒有他的去處了。
“也好。”元庶一刀斬去,匪徒頭頭身首異處。
秀瑩解掉了自己的陣法,轉(zhuǎn)身離去了。
元庶說:“這一地的尸體要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扔在這里吧?!?p> 易零露說:“上次通知過州知府了,讓他們派人過來收尸。”
隨后易零露跟上了秀瑩。
元庶看了一眼地上溫?zé)岬氖w,想起了穎王元齊,會不會當(dāng)時的他內(nèi)心也是這種想法呢?;蛟S,不會吧。
“元庶,快走啦,回河邊坐我的船咯?!?p> 遠處秀瑩的催促打斷了元庶的思考,“哦!這就來。”
元庶趕忙跟了上去。
在河邊,元庶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液,又換了一套衣服便又上了船。
傍晚,元庶三人又回到了六扇門的分部,到了那兒,發(fā)現(xiàn)錘子已然在門口等候。錘子見三人如期回歸,趕忙迎了上去。
“大人能夠平安回來,小的也算是放心了,我早已在這兒為大人擺好了酒席,供大人享用?!?p> 帶頭的元庶擺了擺手,替給錘子一個包裹,這個包裹從里向外滲透著鮮血,錘子一驚臉正經(jīng)地說道:“這難不成就是土匪老大的頭?”
元庶此時頭暈眼晃,懶得跟錘子多廢話,“自己拆開看,我先回去休息,待會兒在吃飯?!?p> 錘子抱著這個包裹有些驚訝,六扇門總部的大人竟要我自己拆開來看,這可萬萬使不得。
在元庶身后的易零露也是一臉不適,對錘子說:“叫下人送杯茶來我房里,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錘子有些奇怪,這幾位大人去了外面一趟回來就這個樣子了,“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易零露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進了府。
秀瑩在最后面跟錘子一樣帶著疑惑的神情,“奇怪,這都怎么了?”
“大人,您知道什么嗎?怎么從外面回來就這樣了?”錘子畢恭畢敬的問道。
秀瑩搖了搖頭,“也罷,他們不吃我先吃咯?!?p> 隨后,秀瑩開心的去吃飯了。錘子也跟著回到了府內(nèi),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緩緩的打開了包袱,定眼一看,竟只是一包帶血的衣服。
這是錘子更加好奇了,這衣服能滲出這么多血來,是不是在血池里泡過呢。
因為這劇烈的船運,導(dǎo)致元庶和易零露晚上并沒有出來吃飯。
第二天早上,元庶一臉憔悴的來到了吃飯的地方,發(fā)現(xiàn)易零露已經(jīng)在那里了,枕著頭倚在桌前。
“呦,今兒這么早啊。”元庶坐在易零露身旁打了一個招呼。
易零露有氣無力的回應(yīng)道:“早啊,你也起這么早啊?!?p> 元庶捂著頭說:“沒辦法,昨兒開了加持之法,又沒吃晚飯,特別的餓。”
易零露說道:“也是,聽說越強的加持之法對吃食的消耗越大,我看你學(xué)的那個應(yīng)該不弱于熊嵩的陽決。”
元庶點了點頭,“是啊,那么今早吃什么?”
易零露說:“那個黑乎乎的胖廚子說今兒吃兔子包?!?p> “兔子包么,小時候曾好像吃過。”
“我小時候也愛吃?!?p> 元庶給自己倒了杯水,依稀記得小時候嘗過的唯一一次兔子包是自己的弟弟出生前的那個春節(jié)。
秀瑩從外面走了進來,“呀?你們都在呀?!?p> 元庶發(fā)現(xiàn)秀瑩將目光投射了過來,便將自己的眼睛慢慢的挪移開來,“是啊,早睡早起,方能養(yǎng)生?!?p> 秀瑩又看向易零露,“大小姐也在呀。”
易零露的眼神同樣開始偏移了,“這個嘛,偶爾養(yǎng)養(yǎng)生也不錯的?!?p> “是嗎...”秀瑩坐在易零露身邊,“今早吃什么?”
元庶說道:“那個黑乎乎的胖廚子說是吃兔子包。”
“哇,兔子包,好懷念啊。我記得也就小時候特喜歡吃,大叔卻很討厭,我都是自己偷偷找易大師幫我買的?!?p> 易零露說道:“我爹就喜歡給小姑娘買東西。無論哪家的都很喜歡?!?p> 元庶眉頭一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赤鬼’林凡的藏匿之處,那我們什么時候殺過去?”
易零露率先說道:“這個不急的,畢竟對方也是跟我們一樣的同等級高手,要做好準備?!?p> 秀瑩說:“那我聽大小姐的?!?p> 元庶見兩人統(tǒng)一了陣型,自己也沒什么說法。
“兔子包來咯?!币琅f是那個黑乎乎的家伙,他端著一籠蒸汽騰騰的籠子走了過來,放在桌上打開了籠子,里面是一圈整齊排列的包子,這些包子被捏成了兔子的形狀,還特地在眼睛處點了兩個紅點來更加生動的表達兔子的形象。
元庶早就饞的不行,伸手抓了一個就咬了下去,“嗯!真香?!?p> 一旁的廚子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展開了笑容,“大人喜歡就好。我這就去端三碗豆?jié){來。”
易零露和秀瑩也都拿起了一個兔子包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籠子內(nèi)的兔子包被一掃而光,元庶端著自己的豆?jié){喝著。
正當(dāng)易零露準備起身離去時,元庶叫住了她,“大小姐,你等一下。”
“嗯?”易零露內(nèi)心留著疑問,但還是乖乖地坐下了,“什么事?”
元庶放下豆?jié){,鄭重其事的說:“其實我們?nèi)齻€出來辦這個事情,一定不能對其他人有所隱瞞,你說是吧,畢竟只有我們?nèi)齻€人出來,而且只能靠我們?nèi)齻€人?!?p> 秀瑩在一旁一臉懵逼,“誒,咱們這個不是日常剿匪任務(wù)嗎?”
元庶搖了搖頭,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易零露。
易零露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元庶所說的意思,“道理我都懂,我本想晚點告訴你們的,既然你提了出來,那我便直接在這里說了吧?!?p> “行?!痹豢跉夂裙饬耸O碌亩?jié){,準備討論正經(jīng)事了。
易零露擺了一個很嚴肅的表情說道:“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還有所隱瞞的?是別人告訴你的吧,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