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四周圍著的一眾黑衣人手持利刃,全部向著馬車沖了上去。
看著一擁而上的眾人,唐英卻是不慌不忙,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眼睛連眨都不眨,依舊是神情自若的站在馬車之上平靜以待。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即將刺中他的一瞬間。
唐英雙腳輕輕發(fā)力,身形猛然躍起,猶如大鵬展翅一般飛在半空中,接著身形一轉(zhuǎn),讓迎面而來的長劍,擦著自己的身體而過。接著又是險之又險的避開身后刺過來的武器,盡管這襲來的武器配合十分默契又是相當(dāng)?shù)拿芗珲乒侵悖朴⒅皇巧硇谓舆B轉(zhuǎn)動閃避一番,便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這險之又險的致命之劍,仿佛是他身上長了眼睛一般。
無論這致命的殺招從何而來,無論是快還是慢,無論是急還是緩,都能被他輕松的閃避開,也都能被他輕松的躲過。
正所謂,他強由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
劍氣洶涌殺意逼人,即便是在這大雨之中,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陰森的殺氣。
在感嘆這殺意的同時,也不得不贊嘆唐英這如同鬼魅般的身法,盡管是大雨淋漓依舊難掩他這靈動的身法。
他這身法之靈動,可謂是鬼神莫測極其微妙,這也是蜀中唐門之人在江湖中行走之時,必備的一項絕技'千羈步'。
江湖傳聞,這套步法相當(dāng)?shù)木铎`動,一旦有人練到極致之時,可完全不借助任何外力,便可以達(dá)到凌空虛度的境界,甚至可以在百萬大軍之中穿梭,做到毫發(fā)無傷來去自如。
這僅僅只是一個傳聞,倒也無從考證。
并不是沒有人去驗證,而是不知道從何去驗證。
因為這套步法只屬于唐門,其他勢力別說是去驗證了,單單是能識別的出來就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
慕容羽看著這眼花繚亂的步法,也不由得內(nèi)心深處一陣驚嘆,他之前只是記得,書中有記載過這種步法,今日一見果然書中所言非虛。
眾人一見唐英避過這一系列的殺招,接著又是招式急轉(zhuǎn),緊逼而上,絲毫不愿意給他任何的休息。
殺意未減分毫,劍式之急快逾閃電,又是急攻了數(shù)十招,卻依舊是難以觸及到唐英分毫,甚至連他那飄逸的身法到底是怎樣一個軌跡,都難以捉摸。
一眾黑衣人進(jìn)勢越快,唐英便退的越急,在這邊一番攻勢之下,唐英仍然沒有出手的意思,似乎他認(rèn)為,這不足以讓他出手一般。
領(lǐng)頭的黑衣人眼見攻擊無效,心中也明白此時表面上看略占有上風(fēng),實際上都不過是在白費力氣,不由氣急敗壞的說道,“江湖人稱'暴雨梨花醉江湖'的唐英,也不過如此,除了躲閃之法還算的上一流,也只有仗著身法高超,做一個縮頭烏龜,再無其他,今日看來實屬江湖中人夸大而已?!?p> 唐英并沒有理會,依舊是神情自若的躲避著迎上來的武器。
“唐英,你若是個男人,可敢正面接我一刀。”領(lǐng)頭的黑衣人又是怒道。
“并不是我故意躲你們,我是怕我出手了,你們連躲得機會都沒有?!碧朴⑦吺嵌汩W邊開口應(yīng)道,絲毫不敢懈怠,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來,迎接他的便是刀劍夾擊,所以大雨之中他身形依舊靈動非凡。
“連一招都不敢硬接,出手都不敢出手,還敢在此胡吹大氣,還真是不怕丟你唐家的威名。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丟不起這個人,揮劍自刎了?!焙谝氯孙@然是故意想刺激唐英,分散他的注意力。
“本來我還想讓你們多活一會,既然你誠心求死,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等的忌日?!碧朴⒕従彽恼f道,“這場雨權(quán)且算是給你們送行的。”
“廢話少說,有能耐盡管出手,老子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又不是被嚇大的。你若是能斬了我,老子愿賭服輸。”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唐英應(yīng)道,接著腳尖又是點地,身形朝著后方飛快的退去,邊退邊自懷中取出一物朝向一眾黑衣人。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所有人都只是以為這是唐英的武器。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聲聲響傳來,唐英手中的物品飛射出無數(shù)的寒光,如同煙花沖破軀體向天空之中飛射而去一般,光芒四射速度驚人,若是沒有這場雨的阻擋,恐怕這速度更快。
領(lǐng)頭的黑衣人這邊剛看到寒光射出,還沒來得通知眾人躲閃,便感到渾身刺痛,像是被千百根針刺入一般,他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股熱流流出,他這一刻感覺到身上越來越濕,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這衣服是特殊材料制作而成,根本就不可能被雨水滲透。
他看著前一刻還活蹦亂跳,此時已倒在地上的一眾兄弟,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顫聲道:“這......這是暴雨梨花針。”
若不是因為他站的比較靠后,若不是他身前的弟兄幫他阻擋了極大一部分傷害,恐怕他已經(jīng)是躺在地上了。
“不錯,這便是暴雨梨花針,你們能死在這一擊之下,也可以含笑九泉了?!碧朴⒄驹陬I(lǐng)頭的黑夜人面前應(yīng)道。
此時,他已經(jīng)收起了武器,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能夠在暴雨梨花針的攻擊下,還可以繼續(xù)行兇。所以他絲毫不畏懼,即便是對方有什么后手,他依舊是有信心攔下。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是唐英,這就夠了。
“怪不得,你們兩個人敢不帶任何侍從出門,原來是帶著這等兇器,我早就該想到了?!鳖I(lǐng)頭的黑衣人說道。
“我給過你們機會,你錯過了,可惜機會只有一次,如今你已經(jīng)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碧朴⒄Z氣很是平靜的說道。
“不錯,怨不得任何人。唐英,不愧是唐英,暴雨梨花醉江湖,江湖傳言果然非虛?!?p> “說出你背后之人,我留你全尸?!?p> “不必了,做我們這一行的有我們的行規(guī),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失敗,我也做好了任務(wù)失敗的打算,還請?zhí)拼髠b見諒,能夠善待我這群兄弟的尸首。”領(lǐng)頭的黑衣人一改之前的強勢,祈求道。
“好,那我便如你所愿?!?p> “多謝唐大俠,來世必效犬馬之勞。”黑衣人說完舉起手掌,用盡了力氣朝著自己的腦門拍了下去。
這一掌蘊藏著極強的內(nèi)力,直拍的黑衣人面目全非血流不止,這一掌也斷了他的生機,斷了他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顯然,任務(wù)失敗的黑衣人也根本就沒有茍延殘喘繼續(xù)活下去的想法。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失敗就等于死亡。
就算他不選擇死亡,他依舊沒有任何信心在承受這暴雨梨花針的攻擊后還能活下去,就算是唐英放他離去,他也活不下去了,內(nèi)腑已殘做再多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所以,他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