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傲嬌少年是皇帝(3)
現(xiàn)在的劇情發(fā)展,是國宴之后,還有半個月時間才水患四起,還是有挽救的余地。
不過這場早朝,卻不太平。
平常是十天一次早朝,而早朝是很重要,切不可怠慢,原主很敬業(yè),來挽舟就料定她一定會來。
垂眸立于百官之前,作為離來挽舟最近的官,柳錦昔小心謹(jǐn)慎。
好在來挽舟大多時間也沒看他,都是聽著眾官員的稟報,柳錦昔更是盡量減少她的存在感,想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等著早朝結(jié)束。
“啟稟陛下,近來邊境兵力不足,上次雖宴請夜國君王,可夜國依舊對我國虎視眈眈,臣奏請陛下增兵守邊境?!?p> 這句話一出,朝堂上霎時間安靜不已,提起兵力,向來是皇家肆憚之處。
柳錦昔向出聲的人看去,記憶中似乎是兵部的人。
提起兵力,也是來挽舟最為無奈的地方。這位皇帝,什么不缺,就缺兵。他是先皇與皇貴妃所生,按理說該立皇后之子為太子??上然蕫刍寿F妃,而皇貴妃生來挽舟難產(chǎn)而死,于是不顧禮度制法,一手將來挽舟送上了皇位。
勢力不足,大部分兵力并未掌握在他手中。眾臣有信服之人,可終究未能全數(shù)歸順。
這次求增兵,看似情理之中,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可分走些勢力。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來挽舟臉色一冷,眼神仿若凝了冰似的。
柳錦昔心里替那位官員感嘆了一下,但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不會沒事去攬下來。
趁眾人都不敢出聲的時候,她反而好好觀察了一下這位少年帝王。
如玉般好看的模樣,雖略顯稚嫩,可也是世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甚至也偏不遜色于原主。偏偏是這樣一個人,那雙幽深似谷的眸子卻藏有睥睨天下的氣魄,玄袍加身,更顯氣勢。
或許是她看得太過認(rèn)真,來挽舟轉(zhuǎn)過頭見到這人不似平常模樣,亦或者是朝堂上的每件事重要的事都忍不住站出來。
這個木鈺,平常這么囂張,怎么今天跟個小鵪鶉一樣不發(fā)言了?
哼,看他有什么辦法。
來挽舟挑了挑眉,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木愛卿,你作為朕的丞相,可有何高見啊?”
被點(diǎn)了名的柳錦昔有點(diǎn)恍惚,才意識到這是在叫她。學(xué)著原主平時舉動,上前一步,斂眸回道:“回陛下……臣覺得事關(guān)國家大事,該增兵?!?p> 來挽舟冷哼了一聲,面色有點(diǎn)不善。
在他看來,這個木鈺,接下來肯定是又想以幫他的名義親自做這件事。
“那……朕將此事交由給愛卿如何?”
柳錦昔瞧著來挽舟臉色,自然是猜到他所想。不過這還沒到冬日,怎么有點(diǎn)冷,柳錦昔不著痕跡攏了攏衣袖,才搖了搖頭,非常真誠地看向來挽舟:“臣覺得,不可?!?p> 原主就是滿心歡喜接了這個差事,本來好好幫來挽舟,可偏偏又招人做了手腳,再加上木舞弦的所為,后面落得那個下場也很正常。
熟知劇情,柳錦昔不會步原主的后塵。
以為來挽舟會感受到她的誠意,但她話音剛落,惹得來挽舟面色更加難看。
柳錦昔不懂,這位少年皇帝真難哄。
“推卸此事,一個個都那么沒用,難道朕要親自去辦嗎?!”
語氣不善,甚至將奏折扔在了殿前。
如果不是柳錦昔堅信原主記憶沒出錯,她還真覺得怕不是個假皇帝。
明明順了他的意,還對她發(fā)火。
“因?yàn)榘翄伞!?p> 倉鼠在袖子里亂動著,吱吱地發(fā)表著它的看法。
聽著系統(tǒng)出聲,柳錦昔很不厚道地笑了,當(dāng)然,不敢笑得太明顯,僅僅是眼中藏有笑意。
而一直關(guān)注著柳錦昔的來挽舟看得一清二楚,用陰沉得可怕的聲音喚了她一遍:“木愛卿?”
“臣在?!绷\昔繼續(xù)低眉順眼地應(yīng)著,“陛下說得都是,如果陛下想親力親為,也不是不可以。”
為君守天下的前提是君臣相處和睦,柳錦昔打算事事順著來挽舟。來挽舟有這個能力,柳錦昔雖然有原主的一切,可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帝王,對于太過耀眼的人才,珍惜也是忌憚。
柳錦昔要當(dāng)個坐吃等死的丞相,順便完成任務(wù),不和皇帝關(guān)系好怎么成?
可她的希望明顯落空了,來挽舟一氣之下散了早朝。
而她?正愉快地準(zhǔn)備踏出皇宮,可惜此時來挽舟身邊的貼身公公叫住了她。
來挽舟晚上要邀她去下棋。
知道此事的柳錦昔淡淡一笑,示意跟著的小廝塞了些銀子以示友好給了那位李公公,就離開了皇宮。
“宿主……你膽子也太大了吧?!?p> “怎么?”柳錦昔咬了口糕點(diǎn),順便塞了一口給系統(tǒng),看到倉鼠模樣的系統(tǒng)被嗆到,才滿意的回道。
“你居然……敢賄賂他的貼身公公。”
“對啊,我就是敢?!?p> 反而柳錦昔沒有露出驚慌的模樣,而是笑得很是燦爛,這身體的皮囊本生得極好,這一笑,轉(zhuǎn)瞬間仿佛令日月失色。
系統(tǒng)并沒有被這一笑驚艷到,而是在想,它怕不是拐了個傻子貴妃。
想自殺也別拖上它啊,肯定是記恨上任務(wù)了。
知道系統(tǒng)不解,柳錦昔也不想解釋,只是撩起車簾,看向皇宮的方向,眼中露出了滿意。
應(yīng)該……如她所料吧。
而此時,陽光明媚,皇宮中花開正好。
可偏偏此時某個皇帝心情卻不是很好。
“他居然敢賄賂人了?”
來挽舟一拍桌案,看著桌上的銀子,臉色陰沉不已。
這個木鈺,他一直覺得他不錯,除了愛和他作對以外,品行還是上乘的。
今日真是反常極了,雖說看起來像是示好。
他以為他這么做,他就不會治他罪了嗎?
“他在做什么……?”
沉思了片刻,來挽舟找來安插在木鈺身邊的探子問了問。
探子看著來挽舟仿佛能吃人的眼神有點(diǎn)畏懼,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木丞相……回府之后,就去翠挽樓?!?p> “啪”
眼前的桌案瞬間被內(nèi)力劈成兩半……
雖然之前就知道這位丞相愛去翠挽樓,以為那人會誠惶誠恐地來立刻找他,但這次卻像沒事一樣悠哉悠哉的模樣。
來挽舟簡直要被氣笑了,好啊,木鈺,不急是嗎?他有辦法讓他著急。
“聽說木丞相有個妹妹叫木舞弦?”
“是?!鄙磉吶藨?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
這個木舞弦,之前國宴的時候看著還挺不錯,不過可惜是木鈺的妹妹。木鈺一向?qū)λ系娜丝吹闹匾?,來挽舟就不信木鈺敢不來?p> “宣她入宮?!?p>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