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考驗三(下)
第二天他偷東西又被發(fā)現(xiàn),被人追打著,慌不擇路的逃到了破廟,他看到了那幾個虐打他的乞丐,于是也不管什么,就跑了進(jìn)去,邊跑邊喊:“老大,救命啊,老大。”
幾個正睡著的乞丐一陣糊涂,他們什么時候成了這個小乞丐的老大了,可是看到后面的那三個漢子之時,就知道那是人家的禍水動引之計了,本來好好解釋一下,兩方人馬就可能會清楚這時一個誤會,也可能同仇敵概的對付馮小郎了。
可是一邊人有五個,人數(shù)在上風(fēng),一邊三人手上有幾條棍棒,武器在手,沒有誰開口說這是個誤會,于是亂戰(zhàn)起來了,直到兩方兩敗俱傷才停下來,兩方人馬就分開了,如同斗敗的野狗,舔著傷口的離開了。
這一切被人看到了,被幾個在附近的人看到,他們本以為這個少年是那堆乞丐的一員,可是見到這個少年居然很瀟灑的走了,頓時知道這個少年不是,都很吃驚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急智,禍水東引,讓兩虎相斗。
馮小郎他吃著剛剛偷到了一只燒雞,一邊啃,眼神之中露出的光芒就越是狠辣,晏浩這時也清晰地感受到,這就是一種殺機(jī),他狠狠的撕咬了一口燒雞,眼睛看著遠(yuǎn)處還在尋找他的幾個乞丐,他對破廟之中的那幾個乞丐產(chǎn)生了劇烈的殺意。
這一頭絕望中產(chǎn)生的猛獸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吃人了,短短時間就成長到這個地步。
很快晚上夜深人靜之時,馮小郎在自己的狗窩中出來了,他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小刀,兩個前肘上暗藏有一支,一尺長,一指寬尖刺,被布條包饒著。這是他偷鐵匠的鐵條改造而成的,如果今天被那三個人追上,至少有一人會被這鐵刺招待。
他靜悄悄的來到了破廟,他在離破廟三丈之外,看了近一刻鐘,看到里面完全沒什么動靜,于是就靠近了破廟,在門口外他又靜靜的聽了一刻鐘,除了呼嚕聲,磨牙聲,還是沒其他動靜。
半年的偷盜生涯讓他知道什么是耐心,如果沒有耐心,那么下一刻會被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殺人,更需要耐心。
就在他準(zhǔn)備進(jìn)去之時,有一個乞丐居然起來拉尿了,他睡眼懵松的走到外面,站在離地面近丈高殘壁上,拉開褲頭,放出小弟弟,就開始拉尿了。
可是就在這時,一條打了一個活結(jié)的褲頭帶,一下就套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向后狠狠一拉。同時馮小郎向前一頂,用肩膀撞向這個乞丐的后背,讓他掉下殘壁,之后他緊緊拉住這個褲頭帶,借助重力,一下就把這個乞丐頸骨扯斷了,不用一會就把他吊死了。
可是他還是不放心,他下去到地面,用刀子一刀刺進(jìn)了他的后腦,見其沒反應(yīng),這才解開褲頭帶,拔出刀子,然后一步步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破廟,他是在裝扮著剛剛出去拉尿的那個乞丐,他在那個乞丐的位置睡下了,等了一會,見其他人都又打起呼嚕了。
他起身,來到最邊緣的一個乞丐身邊,捂著他的嘴,同時一刀切斷他的氣管還有頸動脈,鮮血噴濺,不少血濺到馮小郎的身上,可是他不在意。
很快,他就把人一個個在睡夢之中殺死了,五個乞丐一個不剩。
這時,血沾滿了他一身,但他覺得這些血液很漂亮,很芬芳,甜美,而且他很享受這種主宰人命運(yùn)的時刻。
剩下的就是收拾殘局了,他把這些人收集來的柴草四處分散了一些,把尸體都放在柴草之上,然后點燃柴草,把破廟給燒了,來毀尸滅跡。
之后他就去河邊清洗血跡,把衣服也用石頭沉入江中??粗€在熊熊燃燒的破廟,居然沒有人去救火,他的心就像這破廟一般也燃燒起來了。
回到狗窩之中他就睡覺了,這一次他睡的很安心,他睡了不下五個時辰,似乎殺人不過是吃了一頓飯那樣的簡單、平常。
晏浩知道他們乃是馮小郎仇人,看到他們被殺,也為馮小郎大仇得抱而高興??墒窃跉⑷酥?,馮小郎他那一個晚上一點恐懼,害怕,遲疑這些情緒都沒有,反而一種殺人后的快感居然釋放出來了。
他很想對馮小郎說點什么,這可不是一種好的現(xiàn)象,可是他只能看不能動不能說,只是一個觀眾,一切都不能改變。
第二天,附近的人知道破廟中死了幾個乞丐,但都沒有人為他們出頭,甚至報官的人也沒有,只是把他們幾個焦尸草草埋在亂葬崗就算了。
從這一天開始,每個月總有一兩個乞丐被殺死,或扔到河中,或被埋在深山之中,于是人們發(fā)現(xiàn)街上的乞丐變少了。而在深夜的雨天,馮小郎也出去尋找獵物,他總是對落單之人出手,一棍打暈人之后,快速把人帶走,去到深山老林之中,之后消失不見。
而這些被殺的乞丐或者雨天路人,他們的身上總會有不少的傷痕,或者身上的器官被割去幾個,不知去哪里了。
每次虐待人,殺人之后,馮小郎他都有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晏浩也感受到這種快感,這是馮小郎在腦中傳給他的,可是晏浩對這種快感不感冒,只是看著,完全沒有認(rèn)同感。
這一天,馮小郎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逛著,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為公子哥騎著白馬走過,這公子哥很俊俏,白馬也很威武,他很羨慕,但沒多想。
可是下午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不少的官差居然在開路,隔開行人,很快今天他看見的那個公子哥又出現(xiàn)了,他居然一馬當(dāng)先,幾個穿著官服的大人在笑嘻嘻的伺候著,周圍的人不停地對著這位公子哥指指點點,似乎這位公子哥乃是大人物,最后這一群人進(jìn)入了鎮(zhèn)上最好的酒樓,而本來在這里吃飯的人,居然被告知不要他們的飯菜錢,但吃完就要走,這時吃飯之人紛紛感謝,原來這一位公子乃是一位大人物之子,難怪會被這些大人伺候,而且還有錢包起整個酒樓。
這一種威風(fēng)、這一種財勢,這一種權(quán)勢,不由得在馮小郎的心中烙下了一個烙印,他知道自己終于找到了一種叫做目標(biāo)的東西,或者萌生了一種叫野心的東西,他要做這個公子哥,而不是做在這里看著公子哥威風(fēng)的小人物。
這時晏浩居然也有點心動了,這個時候,他自然而然的被忘記了那些乞丐路人的死亡了,忘記了那些逝去的無辜生命了,他也開始不覺得饑餓了,他被餓到麻木了,但他覺得自己有點虛弱了。
看到這種厲害人物,他心中也莫名渴望起來,可是也僅僅是心動而已。
之后馮小郎開始用他收集來的錢財做生意了,不停巧取豪奪,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方圓百多里,有店鋪百多間,土地千畝,家產(chǎn)幾十萬兩黃金。
于是無數(shù)的人來巴結(jié)他,討好他,奉承之言令他飄飄然,自豪不已。
他時常設(shè)宴,宴會上吃的是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喝的是陳年美酒,瓊漿玉液;聽的悅耳音樂,動人之曲;往來之間土豪富商、文人雅士,高官達(dá)人;迎來送往之間,珍稀之物,琳羅滿目。
各種華貴衣服,買;珍稀珠寶,買;土地,買;漂亮房屋,買。。。
出入不但護(hù)衛(wèi)成群,家丁一堆,伺女一群,寶馬香車,看著周圍人羨慕的目光,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自此更有美色,引誘他,一個個燕瘦環(huán)肥,如玉美人,氣質(zhì)不一:或嫵媚,或妖艷,或可愛,或文靜。。。投懷送抱,欲拒還迎,每天大被同眠。
不時有一個個聚會,酒池肉林,美人在旁,衣衫單薄,隱秘之處隱約可見,看上哪個就可以就地正法,做不可描述之事。
這種富豪生活真是豐富多彩,令人羨艷!
這時馮小郎在百里范圍他就像無冕之王一般,跺一跺腳,無數(shù)人震動;說一句話,無數(shù)人為他前赴后繼的出力。他覺得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他就是一個大人物。
這些美妙不可言的感受,透過馮小郎的腦海中傳進(jìn)了晏浩的腦中,晏浩也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可是他還是有點不能融入其中,享受這一切。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后。
這個晚上一個強(qiáng)人前來打劫,幸好被近百家丁輪番用弓箭,漁網(wǎng),盾牌,或是攻擊,或是抵擋這賊人,可也沒能留下他,被他逃跑了,于是馮小郎開始有危機(jī)感了。
晏浩開始覺得有點累了,似乎想睡過去,可是他還是振作精神,看著馮小郎的每天的精彩生活。
他決定習(xí)武,開始拜師學(xué)藝:武館是他的第一個目標(biāo),他化身一個普通人,來到街上來一個叫陳氏武館的門前,看著這個有點簡陋的武館,他進(jìn)去拜師了。這是一個有真功夫的武館,而武館也沒有拒絕他,因為他給了一個銀元寶,這樣他就成為了武館的一位弟子,學(xué)習(xí)陳氏拳法。
轉(zhuǎn)眼三年過去了,他的這三年很努力,可是他知道他的師父,這個所謂的館主,留了不止一手,僅僅把一些皮毛交教他??伤桓市模胍玫竭@些核心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