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謀殺
這些高手們似乎有些厲害呀!千流玖源踹飛幾個人之后,啞然發(fā)現(xiàn)這些蒙面高手們居然普遍在玄階層次的修為,這種修為哪怕在軍隊都是個少將軍級別的了。
蒙面高手們被千流玖源阻礙不得靠近馬車轎子,他們只好躍上駿馬,一刀砍死車夫,然后駕著馬車在道路上橫沖直撞。
路人們四處逃散,亂雜雜的一片,不少無辜的邪族居民被馬車撞到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的則是被馬蹄踐踏,昏厥過去。
千流玖源獨自站在轎子上,三名蒙面人躍上來要和自己決斗,千流玖源沒帶武器,他也沒有武器了,武器全都被邪族人沒收了。只能施展一身拳腳。
格里多一掌拍死一名玄階層次的蒙面人,但是更多的蒙面人撲上來,簡單的計算下,光是蒙面人在場的就有近百人!
本次婚禮本就有三千禁軍嚴(yán)格維護(hù)現(xiàn)場秩序,但也僅僅只有三千禁軍罷了,更多的部隊都在城墻上防備著巫族的黑虎騎。
白衣死神大怒,瞬間躍出大教堂,沖入蒙面人之中,藍(lán)色的弧線隨之劃出,四散零落的弧線每次劃出都會帶走蒙面人們脆弱的生命,被活生生分割的身體七零八落。
“攔住他!我們就能殺掉巫族公主了!”駕著馬車的蒙面人大喊一聲。
赤邪將軍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毅然擋在了白衣死神的面前,他的身側(cè)又多出了四名蒙面人。
白衣死神停了下來,眼神略顯沉重地看著眼前的五人,“你們當(dāng)真要反?”
赤邪將軍冷笑說道,“兄弟們也別藏著掖著了,國師面前,我們是藏不住身份的?!?p> 其余四人于是遮掉了黑色的蒙布,五人居然是五邪將!五邪將與白衣死神都是號稱邪族棟梁的人物,可以說整個邪族都是靠著這些人存活下來的,可今時今日,他們居然站上了對立面。
“不是我們要反,而是我們決不能看著巫族人踩在我們的身上?!背嘈皩④姾鸬?,“難道你忘了老邪帝是怎么死的了?那可是巫魂公爵的功勞呀!你居然和他達(dá)成協(xié)議,叛國的是你?!?p> “你們五個小孩,年紀(jì)不大,比起我這快要入土之人卻都要不如。”白衣死神眼中殺意凌然,“將巫族公主還來,老夫還能給你們減輕罪責(zé),否則……”
“不就是死嗎?”赤邪將軍吼道,“老子也不怕告訴你,能和巫族合作的不止是你,我們也有合作的對象?!?p> “誰?”白衣死神目光凝重。
這個時候一只飛禽在高空盤旋,一名穿戴著巫族士兵裝束的男子在上面高喊,“國師大人!城門失守了!黑虎騎已經(jīng)進(jìn)入到皇城內(nèi)了!”
“什么?”白衣死神仿佛瞬間明白了,“難怪黑虎騎能順利繞過我們前線的主力部隊,原來是你們這些叛徒!”
“我們不過是出賣信息,而您則是要賣國呀!”赤邪將軍冷聲道,“黑虎騎就算進(jìn)城了也不過是為了營救巫皇罷了,他們救走巫皇必然撤離,不然等我軍主力返回,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我們整頓主力重建邪族帝國?!?p> “陛下……知道嗎?”白衣死神忽然平靜起來,輕聲問道。
“陛下?”赤邪將軍感到好笑,“陛下怎么可能會知道?陛下傻傻的上了船,一心一意以為自己要嫁給未來的世界之王呢!”
白衣死神瞇著雙眼,“今日老夫若是不死,必然會讓你們知道被死神盯上是何種滋味?!?p> “國師大人不必威脅我們了,既然攤牌,我們就沒打算讓您活著離開?!闭f完五人就一起向著白衣死神沖了上去。
格里多收拾完附近的蒙面人,然后去看馬車,馬車已經(jīng)被那些蒙面人劫持了很遠(yuǎn),他全力加速趕上,香諾可還坐在上面呢!
其他的蒙面人立刻沖了上來將格里多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些蒙面人實力不凡,哪怕是格里多也不敢說能一己之力對抗那么多的高手,更何況還要想著香諾。
他沖著馬車上的千流玖源大吼,“保護(hù)好香諾!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千流玖源聽到了格里多的話,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但是心中卻道:無論這個人情你是否認(rèn),我都會用生命保護(hù)好她的!
三名馬車上的蒙面人的修為雖然和千流玖源一樣都是玄階,但顯然武藝方面差距甚遠(yuǎn),三下五除二就被千流玖源踢下了車。
趕馬的蒙面人一驚,好在馬車已經(jīng)駛離很遠(yuǎn)了,他于是翻身躍上了轎子上,和千流玖源對視了一眼。
“地階修為!”僅僅一眼,千流玖源就看破了對方的修為。
下一刻蒙面人向著千流玖源揮出一拳,拳頭對準(zhǔn)千流玖源的頭部絲毫不含糊。千流玖源立即擺出蛇拳的姿勢,后手但是更快,直接將蒙面人推開,然后一腳側(cè)勾拉踹,將蒙面人狠狠地掃在地上。
蒙面人一驚,然后立即拍出帶有火焰的一掌打在轎子上,熊熊的烈火頓時將轎子覆蓋住了。
蒙面人的目的只是要殺巫族公主,既然對付不了千流玖源就直接殺了公主更好。
千流玖源右肩頓時亮起冰雪圖案,一剎那周圍環(huán)境溫度驟降,轎子上的火焰逐漸被冷風(fēng)熄滅。
蒙面人徹底愣住了,然后就見千流玖源一腳將蒙面人踹下了馬車,自己跳到馬車上,駕著馬車往街道的方向逃去。
“香鈺!沒事了!沒事了!”千流玖源駕著馬車,一邊安慰著轎子里的女子。
不知為何,今日的蘇香鈺出奇的安靜。
轎子的簾幕緩緩被拉開,一位頭戴著紅色蓋頭的女子探出了腦袋。女子穿得很是艷麗,鮮紅的一身,帶有銘貴的珠寶,衣服上繡著鳳凰的圖案,一身嫁衣惹得千流玖源浮想聯(lián)翩。
新娘子走出了轎子,然后坐到千流玖源的身旁,她沒有急著掀開蓋頭,按照規(guī)定只有新郎才有資格掀開這個蓋頭的。
“現(xiàn)在教堂亂成一片,我們回到教堂肯定是不安全的,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fēng)頭過去我們再從長計議。”千流玖源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思考著該如何是好。
“本來現(xiàn)在是個絕佳的機會,皇城外面有黑虎騎,只要能順利將你帶到他們那里,你肯定能安然回到巫族的。只是……你說你不想回去……我也不知道該這么辦了……”
“果然……你還是比較喜歡格里多吧?他那么好那么好,不惜為了你欠另外一位王選者人情?!鼻Я骶猎醋匝宰哉Z,“但是現(xiàn)在教堂很危險,我們還不能回去?!?p> 新娘伸出了手,這是一只纖纖玉手,靚麗的翡翠玉鐲裝飾著白皙嫩滑的手腕。女孩子手腕上帶鐲子總讓千流玖源有種守舊的感覺,蘭璐璐喜歡帶一只銀鐲子,從初一就帶著,一只帶到現(xiàn)在。
新娘輕輕地把手放在千流玖源的后背上,然后慢慢向上游走。
千流玖源不知道她要干嘛,現(xiàn)在也沒那么多時間讓他想那么多了,如何才能躲避敵人的追擊才是要點。
可那只白皙的手忽然毫無征兆地捏住了千流玖源的后頸,剎那間,千流玖源感覺這種手法似曾相似。
下一刻新娘說話了,“滿口香鈺香鈺的,都不檢查下馬車?yán)镒娜说降资遣皇悄愕睦锨槿藛幔俊?p> 千流玖源愣住了,因為他已經(jīng)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千流玖源苦笑道,“陛下……為何您在這里……剛剛小生說得那些話……”
“嗯,肉麻死了?!毙履镎f道,“趕緊回皇宮!我要去調(diào)集軍隊?!?p> “不行!我們要回教堂!”千流玖源立即拉著馬的韁繩開始掉頭。
“現(xiàn)在回去找打嗎?”新娘冷哼,“你自已說的,那里很危險,兩撥人打成一團(tuán)?!?p> “你可是邪族女帝,難道你不能讓他們都住手?”千流玖源反問。
新娘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幾分,捏著千流玖源的脖子讓他有些喘不上氣,“要是我有這實權(quán),他們還會打來打去,根本就是沒有把我這個邪帝放在眼里!”
“香鈺還在那里!她很危險,我必須回去救她!”盡管很難受,但是千流玖源還是要說。
“你只管你的老情人嗎?要知道你現(xiàn)在還有這條狗命,都是朕寬宏大量?!毙履锱?。
“她……不是我的老情人!”千流玖源重申了一遍,“我只知道她是我必須要保護(hù)的人!”
“別開玩笑了!”新娘剛準(zhǔn)備嘲諷千流玖源幾句,只見一個十字路口,一隊騎著黑虎的騎兵沖了出來。
騎兵們戴著銀色的輕甲,手持鋼刀,胯下一頭宛如黑洞一般的深邃的黑虎,虎虎生威。鋼刀落下,街頭逃竄的邪族百姓就慘死在了鋼刀之下,鮮血從刀尖滴落,留了一路。
“畜生!”女邪帝忽然松開千流玖源的脖子,然后怒目圓睜地瞪著騎兵。
千流玖源心中暗道不好,這些是黑虎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皇城之中?糟了!要是被黑虎騎知道女邪帝在這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