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了,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對了,我剛想起來,還有些招助手的要要核實,最近這人手嚴(yán)重不足,你看給夏聆累的....”說著,就自顧自得走了,嘴里還念念有詞,沈千封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回頭奇怪的笑了笑,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內(nèi)。
“夏聆?”
“.......”沈千封站在桌子前,看著熟睡的夏聆嘆了口氣,看來昨晚又沒睡,臨走前那個奇怪的舉動,果然是有什么事瞞著他。
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叫醒她。
夏聆睡得很沉,應(yīng)該是剛剛沒多久,一邊想讓她在多休息一會,一邊又是工作必要的,思量思量就這么看出了神,一時忘記了時間。
“額?!币膊恢^了多久,夏聆睜開眼睛,手臂被壓得時間長了,不過血開始發(fā)麻,“.....”真是疲憊,身體上的疲憊,小憩了一會,感覺頭也沒那么沉,眼皮也不那么重了,精神上好多了。
“嗯?”她拿起桌前的一杯牛奶和壓在杯下的字條。
‘工作轉(zhuǎn)給別人處理了,好好休息,記得把牛奶喝了?!?p> 夏聆勾起嘴角,目光落在末字的Q上,喝了一口牛奶,雖然涼了,卻比喝了熱牛奶還暖心,還是老樣子,這么多年,還是你最溫柔。
“傅律師,那就麻煩你了?!?p> “嗯,徐先生,之后的事宜合同我會讓助手發(fā)給你,有問題的話再溝通?!?p> “好,不用送了?!?p> “慢走?!?p> 傅淮郁卸下職業(yè)的微笑,昨天發(fā)生的事還瀝瀝在目,一整天的工作他都心不在焉,精神不能集中。
“師傅?”
“進?!?p> “晚上八點約了和陳先生在附近的餐廳見面,什么時候出發(fā)呢?”徒弟兼助手小林說道。
她也看出了傅淮玉最近很疲憊,但是工作....
傅淮玉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看向窗外,夜幕已經(jīng)降臨,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師傅?”
見他久久沒有開口,小林試探的叫了一聲。
“推掉吧,就說我今晚有事,改約明天。”
“???可是明天已經(jīng)排了上庭,庭后還約了齊先生,就早也要排到十點左右了,您身體吃得消么?”
小林打開行程表,上面拍的日行都滿滿的,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就這么安排吧,我有事先走了,你把那個合同做完之后發(fā)給徐先生,你就可以下班了?!?p> “哦...”
“嘟——”
“喂?”嘟了一聲,電話那頭剛接起來就掛斷了。
夏聆站在巷口,即便是瑟瑟的風(fēng)一陣一陣循環(huán)式的吹過也不能消除內(nèi)心上的那團火。
“嘟——嘟——”
再打第三次時,夏聆從耳邊僵硬的拿下了電話,不怒反笑的她,在巷口一個人哼哼的冷笑,有膽量,這臭小子現(xiàn)在長本事了,不經(jīng)?;丶乙呀?jīng)觸碰她的底線了,疊加的基礎(chǔ)上還敢掛她電話了。
“呵,呵?!甭愤^她身邊的行人,也都躲得遠遠的,生怕這女人會做出什么反常地行為。
幾分鐘后,她收起手機,眼中一陣煞氣,看來今天是時候那血沖沖喜了。
“回來了,我給你點了一杯雞尾酒諾,超好喝,老板說給我們打九折?!痹S菁菁將眼前這杯七彩色的東西推過去,笑嘻嘻地說道。
夏聹不用看都知道,許菁菁又喝多了,口齒開始不清,這種九折的優(yōu)惠他一點都不意外,可不是么,從剛進來開始,就一直拽著人家老板家里長家里短的,兩人好像相見恨晚似的,倒也是談得來。
“我手機呢?”夏聹坐下來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確實是還不錯,左顧右盼也沒發(fā)現(xiàn)放在吧臺上的手機,難道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拿過去,隨手扔那了?
剛要起身的去找,許菁菁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在這兒,剛才來了電話陌生號,我就給掛了?!?p> “哦?!毕穆溄Y(jié)果手機,腦子中還在消化她那就陌生號,然后全身一激靈,立馬翻看未接來電,“完了完了完了?!?p> “怎么了?”許菁菁奇怪地問道。
“你確定你沒接?”
“為什么要接?陌生號碼,好像打了好幾個的樣子,真是麻煩。”
“......”他怎么給忘了,許菁菁已經(jīng)喝多了。
‘吾見過她?!?p> ‘她?誰?’
黑貓瞪了她一眼,那腦子似乎是被驢給踢了一般。
‘碧色羅裙的女人,不過,吾在最初見她時,她就已不是人類了,只不過比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不能再開口說話了?!?p> ‘所以她應(yīng)該快消失了,只能在特定的時間里出現(xiàn),遠遠觀望自己想看到的人,那她應(yīng)該存活很久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夏聆問道。
黑貓沉思了許久搖搖頭,遺憾的是,歲月太長。
他蹲坐在窗臺上,還是黑貓的樣子,狹長的眸子中倒映出檀州市的一角,想著昨晚和夏聆的對話,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那個被符印遮住的淺淺傷疤,忽而喊出一個不確定的名字“阿楚?”
‘阿淮,你會編花環(huán)么?’碧色衣衫的少女回頭問道。
‘花環(huán)?不太會,你喜歡什么樣的花環(huán)?’
‘只要是阿淮編的,我都喜歡?!倥鹛鸬恼f,那滿眼期待的神色讓少年不忍拒絕。
‘好吧,那你在這里等我。’
‘嗯。’
太陽漸漸落下山去,少女獨自一個人坐在河邊,用手輕輕撩著河水,還是溫溫的。
‘阿楚!你阿嚒在喊你嘍!’
‘知道了,阿嬸,我馬上就回去?!倥剡^頭對不遠處打著火把的婦人說道。
待那婦人走后,女孩才轉(zhuǎn)過身,焦急地尋找她期待的身影,開始冷了,阿楚緊了緊衣衫,心里想道,阿淮怎么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
在天色還未完全黑透時,阿楚又一次眺望少年離開的方向,很久,終究是失落的目光,少女只好不再繼續(xù)等待,因為阿嚒還在家中,她必須要回去了。
這條走了無數(shù)遍的小路,第一次讓阿楚覺得漫長望不到盡頭,在阿楚的心中無論秋夜如何,她也從未覺得是這么的寒冷,這讓人逐漸抽離溫度的凜風(fēng),將她緊緊包圍,連同身體和心里冰凍。
“阿楚??!”
她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當(dāng)那聲音出現(xiàn)第二次時,她就清楚了。
“阿楚??!你去哪里呀!”
是阿淮,不過是在相反的方向,她記得那邊可是連接的懸崖的啊。
“阿淮!”阿楚急忙跑過去,焦急地問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p> “嘿嘿?!卑⒒葱α?,從懷里拿出一頂花環(huán)帶在她頭上,“真好看。”
“噗呲——”阿楚破啼而笑,眼瞧著四處火光暗淡“你眼力可真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日了,還看得清?”
“當(dāng)然,我的阿楚是最美的,手這樣冰,都是我的錯,我以前聽說烏鳶會長在溫度低的地方,我就想著懸崖那里會不會有希望找到,結(jié)果....”
阿淮說道,少女在他眼中看到了失落,“沒關(guān)系,只要是阿淮親手弄的花環(huán),阿楚都喜歡,很晚了,阿嚒做好了飯菜,我們回去吧,別讓她擔(dān)心?!?p> “好?!?p> 風(fēng)似乎又暖了,阿楚握緊他的手,心里默說,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