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裴看著前方的少女她的身影如此瘦小,此刻逆風(fēng)而立,白皙的脖頸上出現(xiàn)了一絲血跡,風(fēng)拉住了身旁隨時要沖上去的紫苑。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倒下,唯獨(dú)那對峙的兩人立在山頭。
心里抽著的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月曦,和我走吧?!彪x峰看著她眼里滿是心疼,正欲上前拉住她。
“你別過來.”翎月曦朝他吼道,瞧著他身后的人,他還是宴會上那襲藍(lán)袍,此刻卻是有點(diǎn)說不上來的感覺。也對,任誰知道自己未婚妻和別人有私情都不會好過吧!
“離峰,若有來世我定不要遇見你”翎月曦說完縱身躍了下去,給不了他情,至少要保住他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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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在提醒她這不是在做夢,看著跳下來的墨裴,一時愣住了。
“翎月曦,我不許你死!”耳旁傳來的聲音令她回了神。
翎月曦看著將她護(hù)在懷中男子,他的眼中滿是柔情,好在山頭不高,他不過受了些皮外傷,暫時昏迷了過去。
墨裴醒來時便看到自己躺在一個山洞里,身上的傷已被處理了,身旁放著一些野果,看天色天已經(jīng)快亮了,她靠在火堆邊睡著了。
睡夢中還在流淚,也不知是夢見了什么令她如此傷心。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外袍披到她身上,未曾想弄醒了她。
墨裴望了望她道“你醒了?”翎月曦瞧著他,長袍已破敗不堪卻還是那般驚才艷艷“殿下,等父親歸來,便給我一封退婚書吧?”
“這便是你之前退婚的原因嗎?”墨裴慍怒道。
翎月曦瞧著他突然的怒氣頹然道“是”
墨裴握著著她的手道“退婚書我不會給你的,我說過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p> “我們不過相識兩天,你何苦如此呢?”翎月曦瞧著他道。
他的眼里滿是頹敗卻還是好言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看見你的那一刻有種感覺仿佛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的感覺,你每次提退婚二字時我的心都格外的疼,所以我斷不能放你走。”
“若我始終無法愛上你呢?”翎月曦從他手中抽回了手道。
“無妨,我愛你就行了”墨裴將她攬到了懷里,感覺到她輕輕的回抱,眼里哪還有方才的頹敗。
翎月曦靠在他的懷里許久,不知為何眼淚又開始流了下來,這兩天應(yīng)該是把她這半生的眼淚都流盡了。
墨裴未曾言語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肩,等她沉沉睡去,才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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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我家小姐沒事吧?”紫苑看著睡得正香的墨裴道。
“紫苑,你跟了她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嗎?”墨裴將她身上的毛毯緊了緊道。
“稟殿下,因?yàn)槔蠣敽蜕贍斒挛锓泵?,我也不?jīng)常去探望小姐。這幾年許是考慮到小姐大了,老爺便命我經(jīng)常去探望小姐,但是我記得半前讓小姐回來她還不肯,那天小姐提了個包袱興高采烈的跑出去,傍晚卻哭著回來了,我怎么問她她都不肯說。
我半月前在去驪山時她便同意回來了?!弊显沸÷暤恼f著,只因現(xiàn)在的殿下太嚇人了,雖未至凜冬,但她卻覺得異常寒冷。
一路無話,墨裴將翎月曦放到了先前為她準(zhǔn)備好的房間低聲道“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是”
墨裴行至臥房道“風(fēng),抓到人了嗎?”風(fēng)持劍立在臥房道“稟殿下,那人武藝高強(qiáng)我們沒有抓住?!?p> “算了,我們走吧?!蹦釗Q了件白袍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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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臨城內(nèi)聚集著許多百姓,有秩序的立在兩旁,官兵手執(zhí)長劍立在兩側(cè)。一身戎裝的翎離和壁臨手握長劍站在道路中央,翎無觴站在他二人身旁。
“翎將軍、翎夫人、無觴,月曦怕傷感便不來送你們了?!蹦釓鸟R車下來道。
“無妨,殿下月曦這段時間勞煩殿下多費(fèi)心了。”翎離跨上馬說了這句話,揮了揮手中的劍道“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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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家小姐不知為何周身燙得很”墨裴剛走進(jìn)太子府,便看到紫苑急忙跪在他身邊道。
“快去請府醫(yī)”墨裴連忙趕了過去,看著一臉蒼白的翎月曦,手不自覺地握緊。
“風(fēng),昨天那男子的身份盡快給我查清楚!”風(fēng)跟了墨裴許多年,這是他第一次見墨裴如此模樣。
“是”其實(shí)對于那個女子他也是好奇得很。她那樣的女子,究竟怎樣的人會入得了她的眼。
“稟殿下,翎小姐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待臣下去開幾幅祛寒的藥便好了?!备t(yī)顫顫巍巍道。
“紫苑,你同府醫(yī)一起去吧!”
“是”
墨裴坐到翎月曦身旁,用棉怕沾了水放在她的額頭,她長得好看他是知道的,但這兩日見面都是匆匆而忙,他不曾仔細(xì)看過她。
她的皮膚很白,平時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緊閉著,睫毛長而卷,她的唇小巧而精致,此刻透著病態(tài)的白。她和無觴雖是龍鳳胎容貌卻完全不同。
她的脖頸纏了一層薄薄的紗布,為了他你就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嗎?
小心的將她放在棉被外的手放進(jìn)棉被里,才發(fā)現(xiàn)她一雙素白的手上滿是傷痕,這是什么時候來的。
“殿下,藥煎好了?!弊显范酥幘従徸吡诉^來,看到墨裴盯著翎月曦的手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上滿是傷痕,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放那兒吧!紫苑”
“殿下,府醫(yī)命人送來了上好的金瘡藥?!蹦岬脑掃€沒說完,便被來人給打斷了。
“殿下,我來喂小姐喝藥,你一夜未曾合眼了,快去休息吧。”紫苑上前剛端上藥,便被人端了過去。
墨裴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湯匙里的藥順著她的嘴角盡數(shù)流了出去。
紫苑見此正欲上前,不曾想到他們南臨一向?qū)ε颖苋缟咝奶拥钕露酥幫牒攘丝谒?,附上她家小姐的唇將口中的藥盡數(shù)渡了過去,不多時一碗藥便見了底。
墨裴將藥碗放在托盤上,紫苑正欲說話便被同來的侍女一手握著托盤一手拿著她的衣袖給拉了出去。
“你為什么攔著我?”紫苑一臉不解道。
“想讓你家小姐忘記那個男子便不要說話”那侍女一臉高深莫測,紫苑好奇便跟著離開了,屋內(nèi)聽著兩人對話的墨裴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