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進來吧?!蹦峥焖贀Q好衣服將紫苑喚了進來。
紫苑望著溫泉水中的翎月曦“殿下,我家小姐這是怎么了?”久久未能得到答案,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墨裴已經(jīng)不再屋內(nèi)了。
“紫苑,換好了嗎?”墨裴在門外道。
“好了,殿下我家小姐是怎么了?”墨裴剛走進房間內(nèi),紫苑便迎了上去一張臉上滿是焦急。
“是我疏忽了,她中了離魂散我雖給她吃了解藥但還是需要睡上一段時間,方能動用內(nèi)力。
她當(dāng)時用內(nèi)力時我未阻止她,也沒有及時告訴她調(diào)整內(nèi)息。方才她內(nèi)息紊亂。現(xiàn)在我已幫她調(diào)整好了內(nèi)息,已無大礙,放心吧!”
“多謝殿下,那我先下去了”紫苑出門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
“下次,在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了?!蹦嶙咧链策呄崎_被子側(cè)身躺了進去,剛躺進去翎月曦便一個翻身將他抱住了。
“這次要許久不見,你會不會想我呢?”墨裴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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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的懷抱什么時候有這么寬闊了,翎月曦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差點一腳將他踢下去。
“堂堂的太子殿下竟有摟人睡覺的毛病”翎月曦翻身欲起來,墨裴一使勁她便重新躺了回去。
“月曦,讓我在抱一會兒,這次要許久不見你照顧好自己。”墨裴將她圈在懷里道。
“為什么要許久不見?”難道他是要出遠門。
“昨日無觴傳來消息,北川的二殿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使內(nèi)亂的北川迅速平定了下來,還向其他幾國借得三十萬兵馬,我已奏明父親午時帶兵去北川增援,這次南臨背水一戰(zhàn)。此戰(zhàn)若勝我和無觴的心愿就了了,若敗南臨將在無寧靜之日?!?p> “我和你一起去?!奔热贿@場戰(zhàn)斗無法避免那便陪你一起去。
“不行,戰(zhàn)場無情,你在太子府我心里才安心?!蹦釋⑺齻?cè)過身面對著自己道。
“你此次要去多久?”
“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半載?!蹦崛嗔巳嗨拈L發(fā)道。
“我等你”
“好,天色尚早你在睡會兒吧!我去校場點兵?!蹦嵩谒~間吻了吻轉(zhuǎn)身走了。
這場仗無論如何他都要贏,為了南臨百姓不在受戰(zhàn)亂之苦,更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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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今日怎起的這么早?”紫苑剛準備去叫她家小姐,便發(fā)現(xiàn)她家小姐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慢悠悠的晃著。
“紫苑,他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濒嵩玛乩显芬煌谀乔锴霞词谷绱诉€是覺得心里空空的。
“紫苑,我昨日怎會睡在墨裴房間呢?”
紫苑握住了她的手道“小姐昨日太亂來了,若不是殿下發(fā)現(xiàn)你的內(nèi)息紊亂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呢?
殿下發(fā)現(xiàn)后便替您穩(wěn)定了內(nèi)息,你就歇在了他的殿里,還有上一次您跳崖喂不進去藥是殿下以口喂的你,你手上的傷也是殿下替你包扎的”
“小姐,你去哪兒?”紫苑看著快速跑出去的翎月曦道。
“去校場”翎月曦騎著馬快速的往校場奔去,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與他的一幕幕,每次他都會在自己危難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
“太子殿下呢?”翎月曦叫住了個士兵問道。
“殿下在校場的大營?!?p> --
“墨裴”墨裴看著沖進來的翎月曦一愣,營帳內(nèi)的人皆是七竅玲瓏心,他們殿下從不近女子,這女子出現(xiàn)后殿下臉上未隱藏的神情可是騙不了他們的。
“殿下,臣等領(lǐng)兵先走一步。”偌大的宮殿內(nèi)頃刻便只剩她二人。
“你怎么來了?”墨裴伸手替她攏了攏鬢邊凌亂的的發(fā)絲道。
翎月曦自懷中摸出塊玉佩道“這塊玉佩我從未離身對我至關(guān)重要,我現(xiàn)在把它送給你。還有這個?”從手腕處褪下他昨日給的玉鐲。
“你這是?”墨裴不解道。
“等你得勝歸來在把它們還給我吧!”翎月曦將玉鐲戴到他手上道。
“我等你回來娶我?!濒嵩玛仵谄鹉_尖在他唇畔輕嘬了下跑開了。
墨裴看著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桃花眼里滿是笑意,回來娶你嗎?
“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雖然沒有回應(yīng),但他知道她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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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月曦放下手中的繡品道“風(fēng),你說他為什么還不醒?”
風(fēng)看著面前消瘦的人道“小姐放心,殿下一定會醒的?!?p> “小姐,別擔(dān)心姑爺吉人自有天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弊显飞焓诌f了杯水過去眸子里滿是心疼“小姐,你已繡了許久了,這嫁衣明日再繡也不遲”
自他們得勝歸來已過去了半年,從前他在戰(zhàn)場的時候她便日日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盼得他們得勝歸來的消息,卻又傳來他傷重不醒。
自他睡著已過了半年,這半年來哥哥尋了無數(shù)名醫(yī)皆毫無起色。
翎月曦看著床上熟睡的人道“墨裴,我的嫁衣已經(jīng)快做好了,是我自己一針一線繡的,你要是在不醒我就穿著它嫁給別人,你到時候就后悔去吧?!?p> “小姐,吃點東西吧!你看看您自己瘦成了什么樣子,殿下醒來定會心疼的?”紫苑遞了碗肉粥過去,她也只是做勢吃了幾口便放至一旁。
“是嗎?那為什么他還不醒?”翎月曦握著他的手道。
“小姐,嫁衣明日便可繡好了,今日你便好好歇著吧!”紫苑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
“墨裴,你聽到了嗎?我的嫁衣要繡好了,你說的一年之期已經(jīng)過了,你這個大騙子!你說過你會回來娶我的?!濒嵩玛貙⑼胫兴幈M數(shù)給他渡了進去道。
“相識這么久,我何曾騙過你!”墨裴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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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臨四百零六年,舉國歡慶這一年他們的太子殿下統(tǒng)一了東臨大陸,同年六月皇上退位傳位與太子。
太子登基后封鎮(zhèn)國將軍府為鎮(zhèn)國候府享世襲,封將軍府公子翎無觴為相。
次年四月春暖花開,皇上與未婚妻翎月曦成婚,鋪十里紅妝舉國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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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臨四百六十六年春皇后于宮中病逝舉國哀痛,皇上一夜之間仿若蒼老了幾十歲。
同年五月皇上病逝于寢宮,皇太子繼位。
皇上在位期間后宮僅皇后一人,皇后育有一子一女。二人時常琴笛相合。傳為人間的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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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望著一片悲戚的皇宮合上了手中的話本子,翎月曦這一世白首可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