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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末徒

第一百三十四章 埔渠之戰(zhàn)(二)

法家末徒 王小瑋 3100 2019-09-19 21:34:55

  陸丑沒有顧及被刺穿的肩胛骨鉆心的疼痛。

  她看向地面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的韓天元,又看向埔渠郡城門樓上觀戰(zhàn)的衍祁君和儒衫男子。眼睛里憤怒的要噴出火來,但是她又沒辦法和他們拼命,因為韓天元的生死確實握在他們手里。

  這種被人拿住弱點的感覺太糟糕了,陸丑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梅福的面目。

  陸丑嘴角泛起冷笑,死死的記住了城樓上那兩個像老天爺一樣居高臨下,像看耍猴一樣看著她和韓天元的人,心中暗暗賭誓:

  “不要讓我活著回去,否則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這時城樓上的將軍又在衍祁君的授意下喊道:

  “把他們帶上來?!?p>  就在這時,天空變得異常陰沉,地面上開始飛沙走石,刮起陣陣黃土,黃土漫天遮住了太陽。

  地上的戰(zhàn)死將士的尸體全都活了過來,一個個站了起來。

  韓天元趁身邊的三位劍修四處張望為何天氣巨變時,一個轱轆跳了起來,身上的繩索碎了一地。

  “殺!”韓天元高舉冰蠶劍指向那三個修士。

  那些尸體聽到號令都向三位修士沖來。

  其中有一個機靈的,迅速躍起,三指回勾直取韓天元咽喉。另外兩個殺向逼近自己的傀儡。

  韓天元拿劍的手背后,空手要去抓那劍修的三指。他現(xiàn)在巴不得可以與這劍修近距離接觸。

  但那劍修到了半途,右手的長劍自然遞上。韓天元側(cè)身避過長劍,還要去抓劍修的三指。劍修一個鯉魚打挺,也躲了過去。

  陸丑見韓天元沒有了性命之憂,一下子來了精神,再無顧及,眼中鋒芒畢露,氣勢全開。她再次用靈氣形成了厚厚的保護罩,把肩胛骨上的那柄劍死死的嵌在自己的肩上。

  那刺他一劍的劍修感受到了陸丑身上靈氣的聚集,用力拔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拔不出劍,沒有了劍的劍修突然變得恐慌。

  陸丑把心中的氣憤和郁悶都化成了拳意,拳意輕松的打退了劍意,一拳一拳打在劍修的長劍上,悶悶的發(fā)響。

  直到陸丑的拳頭直面劍尖,劍尖穿不透銀色中泛著金色的拳意,劍修的劍尖被陸丑的拳頭逼的一寸寸的后退。

  陸丑閉眼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睜眼的剎那已經(jīng)完成了收拳,再出拳,速度之快,好像還是上一拳一樣。而這一拳流淌的拳意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金色。

  與之對決的劍修受到了劍尖上傳來的巨大的沖擊,飛出去老遠,被儒衫男子踏空救下。

  拔不出飛劍的劍修見狀,不戰(zhàn)而退,滿面羞愧的回到了城樓上。

  而韓天元這里,已經(jīng)有傀儡層層圍住韓天元,想要擒獲韓天元必須踏過這些傀儡的身軀。

  三個修士雖拼力殺戮,但傀儡砍倒了又站起來,怎么殺也殺不盡。三位劍修體內(nèi)所存靈氣也馬上要消耗殆盡。

  此時,陸丑也已從空中落下,來到韓天元身邊。手持木劍目光森然的看著三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劍修。

  儒衫男子如滾滾驚雷的聲音傳來:

  “你們?nèi)齻€給我回去?!?p>  這如驚雷的聲音本應(yīng)是魑魅魍魎最害怕的聲音,但圍著韓天元的傀儡們并沒有退縮。

  儒衫男子在這飛沙走石中如閑庭信步,邊走邊說:

  “有意思,有意思?!?p>  韓天元幽蘭色的眼眸看向在空中悠閑自在的儒衫男子,目光冰冷,命令傀儡道:

  “后退,列陣?!?p>  傀儡們迅速列陣,圍著韓天元和陸丑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

  儒衫男子嗤笑了一聲,兩袖鼓起獵獵風(fēng)聲,他要把這遮天蔽日的黃土吹干凈,這陣還用破嗎?

  韓天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喃喃自語,后又變化雙手位置,最后雙手交疊,氣沉丹田。

  八卦陣中黑氣不斷增多,在傀儡中彌漫。

  但韓天元不及儒衫男子的法力之一。黑氣的速度自然趕不上儒衫男子的兩袖清風(fēng)。

  但儒衫男子剛把黃沙吹走迎來太陽,天空中便迅速烏云密布,徹底陰沉了下來。

  埔渠郡城前的這片大地徹底變成了黑暗的戰(zhàn)場。

  韓天元趁著陰沉的烏云遮住了太陽,趕緊吸收更多天地靈氣催生黑氣。

  儒衫男子輕蔑地看著陰云密布的天空道:

  “小小埔渠河神也敢擋本君的路,好好活著不好嗎?”

  “這破陣還挺麻煩,那就先拿你來給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種上一課?!?p>  儒衫男子伸出右手,一柄劍身上鑲嵌著北斗七星狀的七顆閃閃發(fā)光的白色寶石的寶劍破空飛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儒衫男子手中。

  儒衫男子手持利劍直沖云霄,韓天元和陸丑一下子心弦緊繃,也如墜冰窖。但轉(zhuǎn)眼間天空陰云盡散,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彪悍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城門樓上,一把寒光畢露的匕首架在了衍祁君的脖子上。

  “大姐人雖然實在了點,但真是不笨誒?!标懗蠓Q贊道。

  嚴顏的烏云給韓天元爭取了時間,韓天元的八卦陣在陽光來臨之際也全部由黑氣遮掩得以保存。韓天元也不住的夸贊:

  “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擒賊先擒王。都讓她用好了?!?p>  然后又變得憂慮:

  “大姐也牽扯進來,她那神祠和金身可怎么辦?”

  陸丑也滿懷憂慮,但還是說道:

  “先應(yīng)付完這次危機吧。到時候再計議其他?!?p>  韓天元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儒衫男子雙手背后,踏空而行走到衍祁君面前,盯著毫無畏懼的嚴顏又是一聲輕笑,用關(guān)心她的語氣憐憫的說道:

  “你和他們可不同,他們可以逃跑,但你的神祠和金身還在,此事完結(jié)之后,你可怎么辦?”

  嚴顏先是看到了儒衫男子不屑的輕笑,后又聽得出儒衫男子惡意滿滿的威脅。暴脾氣又上了頭,二話不說,手里的匕首割破了衍祁君的皮膚,一滴滴血順著匕首流了下來。

  儒衫男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睛中的寒光已經(jīng)把嚴顏千刀萬剮過了。

  嚴顏這人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迎著儒衫男子的目光又把匕首往衍祁君的脖子里推進了一點。血不再是一滴滴的流下,而是血流如注。

  衍祁君一聲不吭的閉著眼睛,等待著儒衫男子退步,衍祁君知道現(xiàn)在他不能對儒衫男子發(fā)號施令,以防儒衫男子將計就計,自己死的豈不是太冤。但他心里已經(jīng)大為光火——你竟然因為你的尊嚴,無視我的生命!

  最終儒衫男子在埔渠郡城門樓的眾目睽睽下,不再注視嚴顏,退開一步為嚴顏讓路道:

  “你放了衍祁君,我絕不為難你和你的那兩個朋友?!?p>  “你們可以走了?!?p>  嚴顏也學(xué)著儒衫男子的樣子不屑的笑道:

  “你說出來的話我可不信?!?p>  儒衫男子怒目圓睜道:

  “那你想怎地?”

  嚴顏還未開口,就聽到城下一人喊道:

  “退避三舍!嶼國軍隊退出南虎口!”

  衍祁君睜開眼睛,看向埔渠郡城下,說話的是剛才戰(zhàn)敗的喬大財,與他并肩而立的是宸國的靖陵君。

  靖陵君因不會功夫,聲音就顯得很低,沒有氣勢,所以話都是喬大財說:

  “以埔渠郡三百里土地換衍祁君安康,怎么都合適吧???”

  “再說,埔渠河神祠由我宸國保護,河神才放的下心?!?p>  儒衫男子傲然說道:

  “一個小小的河神祠,宸國也未必護得住!”

  嚴顏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儒衫男子,拉長聲音道:

  “哦(三聲)?”

  手中匕首作勢又要在衍祁君脖子上再割個口子。

  儒衫男子怒不可揭,但卻無可奈何,舉劍號令三軍——退出南虎口。

  衍祁君身后的將軍帶著整頓好的軍隊立即開拔退往南虎口,而儒衫男子同劍陣六君子,還有衍祁君的三個心腹將軍,陪同被劫持的衍祁君仍站在城門樓上。

  喬大財馭劍站在高處看著嶼國軍隊的撤退,沖靖陵君點點頭,靖陵君立即給洛水城的父王發(fā)了飛劍。又給蒲渠水鎮(zhèn)大營的上柱國單熊濤發(fā)了緊急飛劍。

  不多時,公子李彧帶著一萬大軍前來,單熊濤還是堅守在蒲渠水鎮(zhèn)大營內(nèi),不動如山。

  李彧看到被挾持的衍祁君,本來疑惑的內(nèi)心終于相信李煥所言不虛。已經(jīng)失去百年的南虎口將重回到宸國的懷抱。

  李彧毫不猶豫的飛劍洛水城和蒲渠水鎮(zhèn)大營的上柱國單熊濤。

  不多時,單熊濤帶著宸國的十萬大軍進駐埔渠郡,重新守衛(wèi)住了南虎口。

  一切塵埃落定,嚴顏眼神詢問李煥,李煥道:

  “大姐,你帶衍祁君到喬將軍這里來?!?p>  嚴顏毫不猶豫的帶著衍祁君踏上一汪河水,運轉(zhuǎn)神通來到喬大財身后。

  李煥又問嚴顏道:

  “大姐,你可有治傷良藥?”

  嚴顏不明所以,點點頭。

  李煥道:

  “給他敷住傷口,放他走?!?p>  嚴顏覺得李煥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把傷藥給敵人敷?

  李煥再次點點頭道:

  “我們虧欠他的一個朋友,就把虧欠她的,還一點給衍祁君吧!”

  嚴顏知道李煥覺得人多眼雜不方便多說,不再細問李煥,把壓箱底的傷藥敷在衍祁君脖子上,衍祁君脖子上的傷口便不再流血。

  嚴顏放開衍祁君,儒衫男子踏空走到衍祁君處,扶著衍祁君向嶼國軍隊處踏空而去。劍陣六君子與三位將軍馭劍跟隨左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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