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在一旁看著郭羽敏,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能由家長處理好就家長處理,班主任起引導(dǎo)作用,這樣處理起來的的效果會比較好一點。
能心服口服就心服口服,而不是“打”到服為止。
班主任當(dāng)時看到郭羽敏的第一眼時,就覺得郭羽敏是一個很好的家長。也許郭羽敏會在某些方面不太靠譜,在教孩子的時候是絕對的認(rèn)真。
孩子,是很多人的底線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來自血脈上的壓制,文桐音已經(jīng)感覺到了,威壓不是一下子壓下來,是一點一點的滲到身體里。
“我不能說出來。我只能說,是很嚴(yán)重的話。你不信問他,”文桐音轉(zhuǎn)過頭,問想她打的人,“你說你之前說的話嚴(yán)不嚴(yán)重,被我打,你覺得有什么不服的地方嗎?”
突然間被問到,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嗯?”然后慢慢地意識到,文桐音這是再給他一個機(jī)會,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確實是我說了很嚴(yán)重的話。我被她打是我活該,是我的不對,她打的好打的對,我以后不會再說再說那種混賬的話。”
聽這話,文桐音整個人都松了下來,心里想著,幸好幸好,反應(yīng)過來了,不然就就慘了。
“你看,他也承認(rèn)了。具體說了什么我們就不復(fù)述了?!?p> 看著文桐音,沖動誰都會有,她不怪文桐音打架。她需要的是一個過程,成長的過程。
也許,男同學(xué)確確實實說了很難聽的話。如果被當(dāng)眾說了出來,會被他們幾個看不起,不僅會給男同學(xué)造成一定的影響,也會影響他們未來三年的校園之情。
“你們不想說那就不說了。”郭羽敏不能強(qiáng)求什么,年輕一代人總會有自己的解決方式。而她作為一個過去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深入他們當(dāng)中。
“文桐音,我不怪你今天的事。但是,你以后不能再讓這種事發(fā)生。打架也許能解決一些事,但不會是永遠(yuǎn)適合解決每一件事的?!?p> “嗯嗯。不用姐姐說,我也是知道的。我以后不會在沖動了。我向你保證?!?p> “還有你,你以后說話要懂得三思而后行。我不知道你說了什么,能惹到文桐音的,一定不會是什么好話。做人,慎言慎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天我在這里,為文桐音的魯莽行為道歉,抱歉,是我沒有教好文桐音。”
她作為一個家長,一個姐姐的身份而道歉。
“姐姐,你不用道歉,是我的不對?!蹦型瑢W(xué)說完,給郭羽敏鞠了一個躬。他是真心實意的。
想想之前說的話,他就想扇自己幾巴掌。為什么自己會這么混賬,為什么會說出那種混賬不如的話?自己受到的傷害,為什么要把一個整體給否定?
剩下的幾個人,幾乎全程沒有說話。哪怕是男同學(xué)的爸爸。
他想為孩子說話,卻不知道怎么說。
孩子對他來說很重要,奈何他不知道所以然。沉默,是他能做的。
后面,大家都散了。
“謝謝你,沒有說出來?!?p> 在教室的走廊里,男同學(xué)真心地感謝文桐音。
他感謝的樣子,文桐音也能猜猜到幾分,“哼,你以后再敢說這種話。你就死定了?!?p> “不會不會,以后都不會了?!蹦型瑢W(xué)趕緊搖頭,他再也不敢了。
經(jīng)過這回,他以后說話絕對要過幾遍腦子。不然以后自己的嘴皮子是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F(xiàn)在在學(xué)校里是被打一頓被批評被叫家長被寫檢討,那以后呢?以后會這么輕松了?
不會有了吧?
“最好是這樣子?!闭f完,文桐音頭也不回,直奔教室拿課本準(zhǔn)備回家。
剛剛郭羽敏想老師請了假,說什么家里有點事需要兩個孩子回家?guī)滋臁?p> 文桐音很好奇郭羽是什么事需要他們回去,在學(xué)校待的好好的。不過說真的,文桐音一點都不想在學(xué)校待著了,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學(xué)習(xí),她都有成為呆子了。
她也問過姐姐,可是姐姐就會一個微笑,什么都不說。
她好奇,心里也癢癢的。
等出了校門的時候,文桐音又問了一遍,家里有什么事要請假出來?
“因為一整天都待在學(xué)校,會瘋的?!?p> 現(xiàn)在他們不同于當(dāng)時的自己,是走讀生,他們直接是封閉式管理,如果不是因為放假一般是出不來的。郭羽敏怕他們會悶瘋,而且一直在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效率有沒有再說,最怕的是會沒有了學(xué)習(xí)的動力,最后直接不想學(xué)習(xí)。
接郭弘毅和文桐音回家,一路上,倆兄妹因為和郭羽敏不熟,乖乖地走在郭羽敏的后面,話不敢說,也不好亂跑,一路上除了路上的聲音,沒有一點屬于他們仨的聲音。
“阿羽?”一聲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的?!?p> 再一次沒有想到的偶遇。
這是余斜墨在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上一次也是,大家突然在相親上遇到了,毫無征兆。
“那你什么時候打算離開?”
“不知道?!惫鹈魮u搖頭道。她還沒有想好之后的事情。她回來,不過是在外面玩累了,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里才回來的。
在外面累了,就回家。
這是很久以前她小姨對她說的。
回來之前,她沒有想法過余斜墨還會在這里待著。在她的想法里,他應(yīng)該早早地離開這個玩什么都沒有什么的小縣城,去大城市尋找機(jī)遇,然后按照生活的機(jī)會步子和生命的節(jié)奏繼續(xù)下去。
“你弟弟妹妹看起來,給你挺像的?!彼缇妥⒁獾搅斯鹈羯砗蟮膬蓚€孩子。
看一眼過去,他就知道這就是她之前提到過的她的弟弟妹妹。
長得有幾分的相像,更多的是那股勁——誰也不服,什么都像試試,有不知天高地厚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感覺——這不就是當(dāng)時的郭羽敏嗎?
“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p> 說完,直接從余斜墨的身邊走過。
還想再多說兩句話的余斜墨,就這樣把想說出來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