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知曉錯誤,還請您將北歆放出,我?guī)氐饺碎g,自此再無瓜葛。”渝禁將計就計。
“你真是如此想的?”渝陌有些不信。
“當真如此?!庇褰隙ā?p> 渝忌也不急,反正那也是個冒牌貨。
他只要專心看戲就好。
“那……來人,將北歆放出來。”渝陌吩咐道。
片刻,蝦兵蟹將押著北歆出來,渝禁眉頭一皺,感到有些不對。
北歆一看到渝禁,就立刻喊道:“夫君,救命啊。”
不對,一切都錯了。
“龍王,天界彼岸仙上來了?!眮砣朔A報道。
那龍王一驚。
“她來做什么?”那龍王不愿彼岸來,但聽聞彼岸乃是上清天戚泊上神之女,如今天界三殿下的未婚妻,不得不妥協(xié):“快快請進來?!?p> “不用請了,本神已經到了。”彼岸一身粉色紗衣,眉目卻如血紅一般艷麗。
“彼岸仙上今日來可是有什么事情?”龍王渝陌問道。
“龍王多慮了,我此次來,只是來看個熱鬧,無什么事情?!北税毒従彽?。
話雖是這樣說,但有沒有事,就要看事情的發(fā)展了。
她總是要顧及她的姐姐白歆的。
之前她聽聞,白歆在人間與東海鎮(zhèn)海王渝禁相戀。
但查了查才知,這段情,終究要斷的。
她不放心。
龍王渝陌當然不信彼岸那番鬼話,這彼岸不知要耍什么寶,但如今,只能先解決眼前這個問題了。
“渝禁,速速帶北歆離開!渝禁?”渝陌見渝禁不動,又喊了一聲。
北歆掙脫來到渝禁面前:“夫君,走吧。”她看著渝禁的神情越來越慌。
“原來這世間有些人的局當真是做的細致啊?!币宦暸曧懫穑炜諒奶於狄簧砑t衣。
那是嫁衣,血紅染成的嫁衣。
白歆微微瞇眼,戲謔卻冷漠。
彼岸看向她。
果然如此,這趟劫,她走得太艱難。
渝禁猛的看向白歆。
“只可惜,這局做的不那么聰明,細致又有何用?”白歆看向此刻嚇得窩在渝禁后面的北歆。
渝忌沒有料到,那北歆不是個凡人嗎!
“你是何人?”龍王問道,看著這個和北歆一樣容貌的女子。
白歆微微一笑,轉身看向渝禁,紅唇輕啟:“青丘九尾狐族帝姬,白歆,也是人間的,北歆。”
渝禁想要走過去,那北歆卻猛的沖出來:“我才是北歆,你休要冒著我的名義!”
白歆看著那女子,輕笑一聲,轉身步步緊逼:“這世間,可無人敢冒充我青丘狐族,你倒是第一個,不過這再像的皮囊,都是假的!”
北歆嚇得跌在了地上。
“你說呢?”白歆依舊步步緊逼。
“我不是假的!我就是北歆,是你!是你冒充我!”那女子指著白歆。
“呵…笑話!”白歆冷哼一聲。
“白歆,你休得在這兒攪和場子,她就是人間的北歆,你是青丘的白歆與她有何干?”渝忌攔住白歆。
彼岸忽然一笑,道:“你就是龍王長子渝忌吧?”眸子看向渝忌,忽然一冷:“你算個什么貨色!”
“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渝忌惱怒。
他本來就自視甚高,受不得別人半點輕視。
龍王一驚,怒喝道:“逆子!快向彼岸上仙賠禮道歉!”然后賠著笑臉看彼岸:“我這兒子不懂事,還望上仙見諒。”
彼岸微微瞇眼,看起來笑,眸子卻冷:“好吧,那我就見諒見諒。”
她冷眸一閃,桃扇一揮,渝忌被她生生的扇到了大殿門口。
眾人皆是一驚。
“彼岸仙上,手下留情??!我替我兒賠個不是?!饼埻踹B連道歉。
她沒管,看向渝忌,微微輕啟:“這個世界上,自視甚高的前提是實力夠格?!?p> 那扮作北歆的女子被這番架勢嚇得連連往后了幾步,渝忌倒了,那她豈不是……
白歆這才注意到她,微微笑著,走向她,從渝禁身邊擦肩而過。
“我呢,看著你這張臉太過礙眼了,就給你換換好了?!?p> 說罷,抬手,不顧眼前人的驚慌,抽去了她的皮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響徹了整個龍宮。
女子摸著自己的臉,詛咒道:“白歆,我詛咒你,永遠不能和所愛之人相守!”
白歆眼底冷了幾分,微微輕笑道:“我乃是青丘九尾狐族,情意?所愛之人?于我,都是笑話!用不著你來提醒!”
她說完,抬頭向上看了一下。
然后,起身準備離開。
“歆兒?!庇褰p喚。
白歆微微停頓,轉身道:“人間的緣分,權當是一場笑話好了。”
然后她轉過身,走出大殿。
笑話?只是一場笑話?
他追了出去,喊道:“我們難道沒有可能了嗎?今日之事,只怪我沒有查探清楚,可我是,是喜歡你的?!?p> 白歆忽然停住,抹掉了眼淚。
轉身,行禮,微笑,道:“公子留步,情劫已歷,還請公子不再糾纏。自此,公子便忘了我吧?;ハ嗤?,是最好的成全。”
“北歆,難道我們不可以再、”渝禁喊道。
一向溫文爾雅之人,竟喊出聲,被白歆打斷。
“可我們沒有回頭路!錯過了就是錯過,已經成了已經。何必再說如果!”她冷著眸子,那雙眸子度了劫,成了大海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