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坐在了南吟泓的對面,她端起茶盞子仰頭將茶水吞入腹中,“怕,怕得要死,正是因為害怕,所以我才來尋殿下,我并非是要與殿下對立,而是要討好殿下?!?p> “討好?”稀里糊涂地看著對面的花心,他反倒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世界上的女人討好男子不都是曲意逢迎嗎?如今花心在他的面前囂張跋扈,還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難道這就是她口中的“討好”二字?
“殿下喜歡女人跟自己對著來,所以就算是我逃了婚,殿下也并不在意,反倒因為花長功要暗殺我,為了護(hù)我安全而不計前嫌地讓我更名改姓地跟著殿下,我不愿意跟著殿下,殿下也沒有真的在意,甚至還故意玩了一出把戲,征服我來向殿下服軟,由此觀之,若我真的服軟了,殿下勢必就覺得我沒趣兒了,只怕到時候我即便是死了,殿下眼睛也不會多眨一下。”花心認(rèn)真地看向南吟泓,一字一句說得頭頭是道。
多虧她早就學(xué)會了要摸準(zhǔn)顧客的心理這一個大招,眼下用在南吟泓這里再好不過了,這個南吟泓眼巴巴地打量著自己,說不定就在遲疑,自己也許真的如她所說一般,喜歡女人與他對著干呢?
“我與殿下的私事拋開不提,只是殿下也該替自己想想,若我腦子不夠用,真的答應(yīng)四大員外成立了商會,那此事傳到陛下耳中,陛下會不會懷疑什么,畢竟如今殿下被貶到了此地,總該小心行事吧?”花心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這個南吟泓腦子真的被驢踢了,現(xiàn)在自己的小命可是在南吟泓的手里握著,自然是跟南吟泓在同一條船上的,他還使小性子,攛掇四大員外找順伯,讓她領(lǐng)頭成立商會。
南吟泓淡淡一笑,“我自然是知你不會答應(yīng)?!?p> “不,三日后,我會重新召集這些人,成立商會?!被ㄐ膰?yán)肅地說道。
南吟泓的眼睛已經(jīng)一眨不眨,驚訝地看向花心。
四目相對,品出南吟泓的一雙星眸中泛起別樣的情緒,花心連忙說:“你不了解女人,你也不了解我?!?p> 看來南吟泓這個奇葩是真的對她產(chǎn)生興趣了,可她怎么能跟一個被自己綠了的男人談戀愛呢?不論被綠了的這件事是不是真實的,現(xiàn)在他還覺得新鮮,也不會發(fā)作,可天下的男人哪一個對自己被綠了的事情不心存芥蒂呢,一旦她真的跟他談戀愛,那逃婚這件事就是一根橫在他心里的刺,隨時都有可能刺痛他,這樣反而害了自己。
天啊,這究竟是什么狗血劇情啊,如果她穿越的時機(jī)能早一點,那她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收獲一枚美男的老公了,何必又來受這些驚訝呢!
“殿下難道還不明白嗎?即便是我走得有多遠(yuǎn),我與殿下始終是在一條船上的,況且殿下喜歡這種征服女人的感覺,所以又何必非要將我拴在身邊呢?一只聽話的老鼠,貓是不會感興趣的?!被ㄐ臐M面愁苦地解釋道。
隨便胡說些什么,反正只要南吟泓以后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煩,這樣就夠了。
端起茶壺給自己添了一盞,長吐一口氣后繼續(xù)說,“若殿下想通了,最好不要再行兩敗俱傷之事,若不是性命攸關(guān)的其他小事,我自然也可以陪殿下玩下去,讓殿下也體驗到追逐女人的樂趣?!?p> 南吟泓額前一縷濕漉漉的青絲垂下,驚醒了他因為忡怔而失神的眼眸,睫羽輕扇間,他才第一次看清楚,面前的這位少女原來還是滿臉的稚氣,她才十三歲啊。
“你何必如此倔強(qiáng),呆在本王身邊,本王自然會護(hù)著你,你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呆在內(nèi)宅,即便是本王回了京,也無人識得你?!蹦弦縻睦锓瓉砀踩?,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身體里爬行,讓他很是坐立難安。
花心不屑地一笑,“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時候,她也是一心求著自由,跟男人私奔結(jié)婚生孩子,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她都做了個遍,雖然結(jié)果讓她知道,自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是每每想到能夠憑借自己的意志活著,她便是熱血沸騰,好像被一股力量推動著,再也不能被壓抑了。
穿越到這個沒有手機(jī),沒有電腦,沒有高科技的荒涼古代,除了能自己做點小生意賺點養(yǎng)老錢外,也實在是想不出無聊的時候能做點什么了,數(shù)星星?還是打瞌睡?那也忒等死了吧。
過慣了快節(jié)奏的生活方式,在這個時間過得很慢的年代,也只有講故事看戲能夠消遣消遣了,如果條件允許,她還準(zhǔn)備拍話劇,開演唱會呢,可如果真的跟了南吟泓,那她什么都別想了,以后也只有跟內(nèi)室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們斗來斗去,直到年老色衰,被南吟泓厭棄……
“你放過我吧,便當(dāng)我是個玩物,我們玩一場游戲。”心里連連叫苦,她央求地看向一點兒都不打算松口的南吟泓。
南吟泓定定地看著花心,半晌后,他問道,“游戲終是有勝有負(fù),若你輸了……”
“若我輸了,便如殿下所愿,永居內(nèi)室,伴于殿下左右?!被ㄐ牧ⅠR接過,說出了自己的賭注。
以后的事情誰也不知道,現(xiàn)在要緊的是讓南吟泓以后不要再為了得到自己,而去做兩敗俱傷的舉動。
花心撐著案幾站了起來,她繼續(xù)說,“若殿下輸了,便許我自由,日后我是生是死,將與殿下再無瓜葛?!?p> 見花心提步要走,南吟泓唇畔一勾,低低說了句,“我不會輸。”
許是花心沒有聽到南吟泓最后這一句,已經(jīng)快步走出廳堂,拐進(jìn)深巷出府去了。
“來人,”南吟泓手倚著桌案,喚道。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打扮得非常端莊典雅,低眉斂目地走上前來,恭敬地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將花姑娘放出府吧?!蹦弦縻鼛е鴾\笑,他溫柔地吩咐。
連叢樹蕙
嚯嚯嚯,接下來有更精彩的,我總覺得我踩錯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