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檸并不確定,這件事是陳慕白告訴她的,確切的說陳慕白也沒有明確說密斯王就在燕北。
她將陳慕白的原話說給陸燊聽了。
“姓陳的告訴你的?”他不信陳慕白,他都不知道密斯王和寧卿交往的事情,他一個拍電影的怎么會知道?這本身就很可疑了。
“你想說什么?”他的意思很明顯,不信任陳慕白。
她不信任何人,只信綜合考慮后最貼切實(shí)際的結(jié)果。
“密斯王是南洋人,陳慕白從何得知他的動向?更何況是交女朋友這種小事!”
寧檸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被點(diǎn)撥開。
她垂眼,那個渾身充滿暖光的身影頃刻間蒙上一層陰云。
“我累了?!毙睦镞€是有點(diǎn)失望的,陸燊也許會有所偏見,但她知道,陸燊說的是對的。
密斯王宣稱自己是南洋商人,但她知道一定有所隱瞞。
陳慕白又怎么會得知這種看似很尋常的小事,要知道,越是小事說明關(guān)注的夠深夠細(xì)。
“你要知道,你身邊的男人里頭只有我是最真實(shí)的?!?p> 陸燊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寧檸沒心情跟他貧嘴,于媽不見了,以為是朋友陳慕白又似乎不是的。
人性難猜,她覺得有點(diǎn)煩躁。
陸燊見她不說話,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不再逗了,“給我兩個時(shí)辰時(shí)間,兩個時(shí)辰后我把帶走于媽那人的所有資料放在你面前?!?p> 寧檸搖頭,“不用了?!?p> 從小二的描述中,她推斷出這個人是故意留下線索的。
從她住進(jìn)旅舍到于媽不見這段時(shí)間里,旅舍并沒有限制客人出行,這個人一反常態(tài)進(jìn)入旅舍,又故意激怒小二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完全有機(jī)會悄無聲息的帶走于媽,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留一半藏一半。
“好?!彼男∫柏埪斆鞯煤?,陸燊藏了笑在眼底,“今晚我得守在你屋里。這個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拿人,不排除會再來,我實(shí)在不放心得親自守著,這人敢來我要他生不如死?!?p> 寧檸沒心思顧他的用意是什么,帶走于媽的人煞費(fèi)苦心留下線索,不可能就是為了殺掉于媽,必然有所圖,只是目前她不知道這個人想通過于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用理智告訴自己必須等待,等待那人露出破綻,然后由被動變成主動牽繩的那一方
“隨便你?!庇媚X過度就會時(shí)不時(shí)的頭疼,寧檸皺眉,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這個人的目標(biāo)是我?!庇趮尡旧聿]有什么供人圖謀,唯一有分量的是自己很重視她。
她忍著不適,對陸燊說道,“暗中留意寧家和其他幾方勢力的動向,一有不對直接拿下!”
她說的毫無感情,不殺人不代表她仁慈。
陸燊見她臉色疲憊,很是心疼,又恨極不停惹事的人。
眼神變得陰郁起來,柿子挑軟的捏,他陸燊在外人眼中莫不是軟柿子?
呵呵
“又頭疼了?”
陸燊斂了陰郁的眼神,桃花眼又滿滿盎然,“腦子少用用,總是頭疼不是個好兆頭。”
他走過去,將寧檸按坐在椅子上,站在她的身后輕柔按摩。
寧檸閉上眼睛感受他帶來的舒服,他的指腹很軟,動作也很輕。
“陸燊,我們寫一份合約吧?!彼蝗挥辛诉@個念頭。
陸燊嘴角噙著笑,眼中星光燦爛,“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