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三個殘影,兩拳一腳,同時襲來!
楚天臉色平靜,就像風浪里的礁石,直到殘影逼近,離他身體不到半尺的那一瞬間,鬼首刀驟然斬出!
嗤!
刀光如練!
三個殘影頓時消失。
三個殘影消失的瞬間,又有三個殘影出現(xiàn),以更快更猛的攻勢而來!
一個拳頭直沖,轟向心口!
一個拳頭左轉擊出,擊向太陽穴!
一個一腳踢向楚天小腹!
相比之前,這次的攻擊更加猛烈,也更加兇險,然而楚天臉色依舊沒有變化,這些殘影比起刀風谷里漫天飛舞的風刀,實在不值一提。
別人看著,以為他兇險萬分,只有楚天自己才知道,這并不算什么,甚至隱隱讓他感到一絲無聊。
鬼首刀按照本能揮出,前劈橫削,或掠或突。
瞬間,三個殘影破滅,消失無蹤。
“也就這樣?”楚天看向張嘯山,淡淡說道。
張嘯山臉色陰沉無比,這一招“六重雷影”,是他修煉了很久的一個絕招,六個殘影一出,通常都會無往不利,卻不想就這樣被楚天輕易破去。
“你找死!”
張嘯山大吼一聲,一雙眉毛豎起,臉上的那道刀疤顯得更加猙獰,飛掠而來,拳頭呼嘯而出!
楚天腳步微移,鬼首刀揮出,后發(fā)先至,出現(xiàn)在張嘯山面前,如果張嘯山不變招的話,必然成為鬼首刀的活靶子。
然而,就算張嘯山及時變招,楚天的刀只會變化得更快。
刀風谷無盡的磨礪,《烈炎刀法》大成后,楚天對于刀法的理解已經(jīng)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
從站上比武臺的那一刻開始,從楚天拔出刀的那一刻起,張嘯山已經(jīng)就是楚天的活靶子。
看著近在眼前的刀鋒,張嘯山有一種要吐血的難受,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
“他的刀法境界怎么會如此高?!”
張嘯山心中驚駭,為什么一個初來小無量峰的新人,會如此厲害?
他心中有些后悔,不該為呂輝那個廢物出頭,找楚天麻煩,但是現(xiàn)在木已成舟,張嘯山一咬牙,眼神閃過一抹陰狠。
“雷耀!”
張嘯山招式一變,避開楚天的刀,然后只見他拳頭上突然雷光大閃,剎那間,比武臺上出現(xiàn)一片耀眼的強烈白光。
“這是閃光彈?”
乍逢強光,楚天的眼睛不自覺的微微一閉。
“這一招真是出其不意?!?p> 張嘯山這一招的確出乎楚天的意料,讓他很是驚奇。
這時,楚天的眼睛還是閉著的,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出刀。
張嘯山變招的瞬間,鬼首刀生出感應,刀招變化,刀鋒一削,然后橫斬而出。
嗤!
刀光一閃!
鬼首刀直接抵在張嘯山的脖子上。
“怎么可能?”
張嘯山大驚。
這一招“雷耀”,就算他自己都會有一絲閉眼失神,為什么楚天全然不受影響?
“沒什么不可能的?!?p> 楚天淡淡道,然后刀鋒向下一翻,刀身橫掃而出,張嘯山的臉頓時變形,嘴角流出一道血線,整個人拋飛出比武臺。
閃光彈似的“雷耀”,楚天當然受到了影響,但是他的刀卻沒有被影響。
把《烈炎刀法》這高階刀法修煉到大成后,楚天已經(jīng)可以做到刀法由心,刀成了他肢體的延伸,出刀成了一種本能。
“此戰(zhàn),楚天勝!排名獲得提升!”
比武臺的長老聲音適時響起。
“現(xiàn)在,我就是第一百零一名了?提升排名果然挺簡單。下次,爭取一次到達前六十!”站在比武臺上,楚天心中暗道。
要是比武臺下那些人知道楚天此刻心中的想法,肯定會集體翻白眼!
在小無量峰,提升排名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你會進步,別人也會進步,說不定還會比你進步更大。
對絕大部分弟子而言,別說提升排名,就算想要保持現(xiàn)有的排名,都要付出無數(shù)努力。
臺下那些人看著楚天,眼神中開始帶著羨慕和嫉妒。
楚天當然不知道臺下發(fā)生的微妙變化,他向比武臺長老微微行了一禮,就走了下去。
一走下比武臺,楚天就看到一個身影在倉皇離開。
“呂輝,你要敢跑的話,我打斷你的腿!”
楚天冷聲喝道。
那個倉皇離開的身影聞言,腳步一頓,差點摔倒,踉蹌幾下,最后還是停了下來。
“你要,你要干什么?”呂輝回過頭,看著楚天,畏縮的縮了縮頭。
“我要干什么?真好笑!”
楚天冷笑道:“一直都是你在惹我。剛才有人不是說要打殘我?”
“誰敢這么說……肯定是玩笑話……對!就是玩笑話。我知道你厲害,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你也最好不要動手,我的堂妹可是……”
呂輝的聲音從結結巴巴,慢慢的變得舒暢起來,最后竟然挺起胸膛,語氣中帶著一分理直氣壯。
“是外門十大天驕,我知道?!?p> 楚天打斷呂輝的話,說道:“但是顯而易見,你們的關系很糟糕,要不然就不是排名一百零一的張嘯山替你出頭,要不然你就不用惦記我那一百三十二號院落。”
呂輝臉色頓時一變,不自覺的后退兩步,但還是尖著嗓子,說道:“就算再差,我們也是堂兄妹……如果你想在小無量峰待下去,最好別對我動手……”
“我不動手,就是想給你一點教訓!”
楚天一句話說完后,鬼首刀揮出,劃出一道弧線。
咔嚓!
呂輝感覺眼前一黑,一道劇痛從手臂傳來。
“你干了……什么……”呂輝臉色慘白,咬著牙,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吐出幾個字。
“放心,刀套著刀鞘,死不了,就是讓你多點記性?!?p> 楚天不再管呂輝,而是看向張嘯山。
這時,張嘯山已經(jīng)自己爬了起來。
“你要是不服,可以隨時來挑戰(zhàn)!還有,一百三十號院子,我住的挺好的,就不和你換了?!背煺f道。
“技不如人,沒有不服?!?p> 張嘯山顯然比呂輝硬氣得多,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顯得很是不服氣,很憤怒,很不滿,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