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張茹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說道。
“噗嗤~!”
這個異聲來自一旁的帳篷里,伴隨著的景像,是帳篷像在被豬拱一樣,不停的抖動。
曾誠有些郁悶的看了一眼偷聽熱鬧的羅胖子,這兩天他肯定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這個女警的難纏,所以才躲這么快!
好歹你也提醒一句啊,太不地道了!
羅望要是知道曾誠此時的內(nèi)心活動,肯定會回一句,“提醒有用嗎?美女當(dāng)前,不吃點虧,哪個男人會知道回頭啊!”
“你這好像是個套路???”曾誠郁悶的說道。
張茹見曾誠吃癟,心中當(dāng)然樂呵著,面上也是寫滿了“我這本來就是套路啊”的表情。
“等等,這套路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曾誠裝出一幅沉思的樣子,片刻后才恍然大悟過來,驚聲說道:“你是趙敏?”
“噗嗤~哈~呵呵~”
羅胖子不由的笑出聲來,感覺硬憋的話,容易憋出內(nèi)傷來。
張茹被曾誠的搞怪弄得有些臉紅,自己難道也是中了“倚天”的毒,怎么突然就想來這個套路來了?
“你少岔開話題!”張茹俏臉一冷,自顧自的說道:“一,你們得把后續(xù)的事情處理好;二,謝阿姨夫婦應(yīng)該比較信任你們,你們得想辦法解開他們的心結(jié),不然我擔(dān)心他們很難從這件事情當(dāng)中緩過來!”
說到這,張茹又故意頓了頓,才說道:“第三嘛,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說完之后,張茹看著曾誠張大嘴巴、滿臉驚恐的表情,頓時臉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燙!自己也沒深想,卻恰好繼續(xù)沿著趙敏的路數(shù)前進著,真是尷尬?。?p> “收起你的浮夸表演吧,就這三條,你答不答應(yīng)吧?”張茹只能以嚴(yán)肅的氣場,來化解尷尬的場面。
“我先說啊,我跟我女朋友---”
“滾~!”
“你真沒機會---”
“滾~!”
“曾兄弟,你女朋友是誰啊?”
“你也滾~!”
“哈哈哈---”
這一番笑鬧之后,彼此之間的隔閡到是淡了很多。
無論是誰,在直面了這些怪異事件之后,還有幾個能繼續(xù)堅持過往立場的?
“喂,以后我要是遇到這些怪異事件了,你會不會幫我?”張茹笑著對曾誠問道。
“幫你?”曾誠奇道:“你可是人民警察,誰敢找你的麻煩?”
“你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張茹俏皮的皺了皺鼻頭說道。
“呵呵,你也會害怕?”曾誠一副你可是女漢子,無論人還是鬼,都應(yīng)該怕你才對。
“我說的可是真的,雖然我不是刑警,但也時常接觸到一些兇案現(xiàn)場,以前我是根本不怕的,可現(xiàn)在被你們給帶偏了!”張茹有些郁悶的說道。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如果壓根不相信這些東西還好,可一旦見識過之后,這些隱形的東西,就會在心里埋下了陰影!張茹真有些擔(dān)心自己,還能不能面對自己熱愛的工作?
“就你這智商,就算是學(xué)霸,也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學(xué)霸!”曾誠呵一笑說道。
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本身就比較敏感的,曾誠可不希望張茹真留下什么陰影,故意開起玩笑說道。
“什么意思?”張茹眉頭一皺問道。
“只要你不做什么傷天害理、昧著良心的事情,能謹(jǐn)守職責(zé)、與人為善!這些東西,都會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曾誠表情有些夸張的說道。
“為什么?”張茹翻了翻白眼,可不相信自已在鬼面前也能受到優(yōu)待。
“當(dāng)然是因為你的身份啊!”曾誠解釋的說道:“像你這種官氣加身的人生贏家,又有軍煞護體,只要你自己不自甘墮落,什么鬼怪敢去碰你啊?”
曾誠說到這,感覺還是沒說清楚,于是又加點猛料說道:“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妖魔鬼怪敢去找劊子手麻煩的故事!”
“你才是劊子呢!”張茹被這形容氣到了,本來還想再頂一句的,突然又急道:“誰說沒有???你沒看過‘鬼八仙’這部電影嗎?”
鬼八仙這部電影中,還真有這樣的橋段。
“你想多了吧,那些家伙生前可都是些兇人,就算死后化作厲鬼,也是當(dāng)中的佼佼者!哪能那么容易遇到!”曾誠撇了撇嘴,心中卻有些好笑,這人之所以會被嚇?biāo)?,多?shù)都是這樣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造成的。
“那要是萬一呢?”張茹傻傻的鉆起了牛角尖。
“唉~!”曾誠感覺有點累了,這悶熱的樹林子里,說話說得真是口干舌燥的,實在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無聊的話題了,曾誠干脆說道:“你不是剛提了三個條件嗎?以后你要真遇到這種麻煩了,就來找我吧!”
“這還差不多!”張茹一副小心思得逞的快意,原來她剛才的表現(xiàn),多少也有些演戲的成份在內(nèi)。
曾誠看著得意洋洋的張茹,頓時無語了!有這心思,你直說不就完了?繞這么大個圈干嘛!
“對了,我說的另外兩件事情呢?你還沒有回答我!”張茹追問道。
曾誠不想理這個女警了!
“放心吧,等他們身上沾染的陰氣化盡之后,這些記憶就會在他們的腦海中逐漸模糊,他們也就比較容易恢復(fù)過來的!”羅胖子聽了半天,終于從帳篷里鉆了出來,幫曾誠解起了圍。
“喪子之痛,哪里是說忘就能忘的!”張茹對羅望這種老騙子,更是沒有好臉色。
羅胖子碰了一鼻子的灰,好在心態(tài)夠好,“這不光是人體的自我調(diào)節(jié),也是天地法則所致!陰陽兩界中的事,并不允許互相干擾。”
“什么意思?”張茹有些理解不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中的四大苦,而‘死’又絕對是最當(dāng)中最能撕心裂肺的感觸!”羅胖子像是打發(fā)時間一樣,總要找點事做吧,而能給天敵行業(yè)的人洗洗腦,絕對是不錯的方式,“可為什么,這種最強烈的情緒,大多數(shù)的人,卻能在短時間內(nèi)被撫平呢?”
“難道當(dāng)時的痛苦,都是在做秀?是給別人看的?”羅望看著張茹疑問的說道。
“人不能只活在悲傷里,就像手上被劃的一道傷口,過上一天就能恢復(fù)一些,再大的悲傷,自然也能慢慢調(diào)節(jié)過來!”張茹雖有些觸動,但依然如此回答道。
“是啊,手上的一道傷口,都會痛上好長一些時間,那失去一個最重要的親人,又該痛多久才算正常?”羅望問道。
這誰能夠回答得上來?
見張茹沒答話,羅望繼續(xù)說道:“時間的確是最好的療傷良藥,再加上有人的主觀意識在控制、調(diào)節(jié),正常人都能慢慢恢復(fù)過來!可如果有些東西不忘記的話,你是永遠(yuǎn)都走不出來的?!?p> “所以,我才想讓你們想想辦法?。 睆埲阌行┯魫?,說了半天不又回到這個點上了嗎?
“我們可沒有抹除別人記憶的能力!”羅望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只要驅(qū)散他們身上殘留的陰煞之氣,關(guān)于這些記憶,他們都會慢慢忘去了!”
羅胖子不等張茹追問,又接著說道:“因為,世間的法則,并不允許有太多陰陽兩界的事情發(fā)生交錯!所以,就算是你想要記住這些東西,也未必能夠如愿!”
“那我是不是也會忘記這段記憶?”張茹聽羅望這么一說,又連忙問道。
“這種忘記,并不是意味著記憶被抹去,只是感受會越來越淡,再和夢境發(fā)生幾次重疊之后,這段記憶甚至就會被當(dāng)成一段夢境而已!”羅望很耐心的解釋著。
“可為什么你們不會忘記?”張茹疑問道。、
“一件事情,被你反復(fù)的做,你還會忘記嗎?”曾誠有些聽不下去了,抬頭懟了一句。
羅望見這女警又開始瞪眼,像要發(fā)飆,連忙插了一句道:“所以要想莊總他們能夠盡快走出這段悲傷,就得趕快將莊重的后世安排好,沒了觸景傷情,狀態(tài)自然會慢慢回轉(zhuǎn)的!”
“那你們可得抓點緊了,我擔(dān)心謝阿姨再要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撐不住的!”張茹也去管這當(dāng)中到底是什么原理,反正趕緊處理就對了。
“嘿~”
“曾兄弟,你發(fā)什么呆呢?”
羅望正和張茹聊著呢,回頭卻發(fā)現(xiàn)曾誠整個人都愣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出言問道。
“啊,哦,沒事兒!”曾誠被驚醒,連忙應(yīng)道。
剛才還真有一點事情發(fā)生。
就是突然有一團功德之氣,落在自己頭上了!
雖然量不算太多,可出現(xiàn)得非常的莫名其妙,感覺就像以前狂街時,突然看見地上有一張紅票子,頓時就覺得內(nèi)心有些小激動,同時還有些小慌張。
被天上掉下的餡兒餅砸中了,曾誠哪還有心思陪兩人聊天,鉆進一個帳篷里裝起打盹兒來。
“喂,那是我的帳篷!”張茹見曾誠鉆進自己帳篷里,非常不滿的喊道。
“算啦,曾兄弟這兩天也夠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羅望攔住張茹,裝起好人來,“過了今天,這帳篷也就不要的,你要嫌臟的話,一會兒扔掉就行了!”
曾誠沒理會張茹的不滿,這雖然有點像闖了人家的香閨,好在曾誠臉皮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