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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除陌霖,其余八人被老頭們拉去開了緊急會議。
“明天早上六點北美的接轉換生飛機將會到達我們樓頂?shù)闹鄙w機場?!贝罄项^靠在高轉椅,背對大家。但還是聽得出來大老頭哽咽了,鼻音很重。
“明天早上六點?這么早?”玄武皺眉,他還以為是自己乘飛機過去的。
幾個老頭沒有說話,都紛紛看著只能看到椅背的大老頭每個都沉默不語,整個會議室安靜的一批。
“老頭,你是不是哭了???”霏起身站到了高椅背后輕聲問道。
椅后的人直搖頭“我哪有~見不到你們這群古獸我不知道多開心?!?p> 若不是聽到微微的抽泣聲他們還就真信了,年輕人們沒有說什么就這樣看著幾個老頭。
其實他們也很舍不得,北美戰(zhàn)區(qū)那么遠交通又不方便,去接受為期將近三年多的培訓。長這么大,他們從沒有獨自離開幾個老頭出到外戰(zhàn)區(qū)進行培訓。
即使是白虎和玄武當年帶隊去其他洲參加比賽,但也還是有幾個助教跟著。
“我的臭丫頭,長這么大你第一次離開我們去那么遠的地方那么久,要是被欺負了我要怎么幫你?。 贝罄项^終于轉過來面對大家,眼睛紅紅的整個兔子眼一樣,惹人心疼。
“你個老家伙,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會被人欺負了不還手呢?我是誰?亞洲朱雀,神生氣時候造的女兒,我脾氣暴躁著呢?!宾е罄项^,輕聲的安慰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也想哭,但還是倔強著忍著淚水,一旦她的情緒崩塌了,他們幾個也會崩,到時候整個會議室都是哭聲,外面的人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
葉宇鼻子一酸起身抱住了兩人,許諾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老頑童你放心吧?!?p> 幾個老頭逐個逐個交代完事情,來來去去都是要照顧好自己等等之類的話。最后看著這八個孩子鼻子酸酸的,終于在忍不住的時候讓孩子們離開了。
這群孩子四五歲或是五六歲就跟著他們一起走南闖北的去打比賽,跑訓練。感情親密的比家人還好,做不到目送他們離開。一想到要三年見不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你們眼睛怎么都紅紅的,哭過了嗎?”一個個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怎么哭了?
“馨馨,你們幾個女生先回宿舍早點睡?!比~宇朝余馨點了點頭,畢竟現(xiàn)在都十一點多了,大家都還沒洗漱,明天又要早起。
余馨看了眼葉宇,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四個女生依偎著離開了大廳。
“早點回去收拾東西吧,六點的飛機?!比~宇沒說什么微微拍了拍陌霖的肩膀“我知道我的分組和霏霏的分組不一樣,有時候還可能見不到她,拜托你一件事,幫我照顧好她。”
陌霖猶豫了點頭,他向上面申請過讓他們幾個一組,但結局可想而知,余馨和葉宇還有婷婷是領導級別運動員,而他們幾個也只是分類級別運動員,專項內容和主攻都不同沒辦法分到一組去訓練。
這一夜注定是失眠夜,四個女生縱橫交錯的躺著床上望著窗外月亮發(fā)呆,風撥動著黑云漸漸掩蓋掉晃亮的殘月。
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的發(fā)展,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事,大家都無法預料。
“不睡也閉閉眼吧,累了一天明天又是十幾個小時的趕路?!庇嘬皠竦?,但她自己卻做不到。
“嗯?!?p> ………………
“怎么不睡?”洗完澡出來的朵拉看著坐在窗口發(fā)呆的陌霖疑惑一問。
“睡不著?!?p> “你有什么睡不著的,對于你來說明天不是回家嗎?激動睡不著?”朵拉調侃道,真正睡不著的應該是他們八人吧。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土地,到另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去。
“不是每個人都渴望回家,那里與我而言,不是家。沒有溫暖沒有親情,每個人心里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第一?!蹦傲剡b望著夜空,烏云遮住了月亮,沒有絲絲光芒。
“愿聞其詳?!倍淅P腿坐在床上,一直都聽說青龍是一個經(jīng)歷過很多的人,難得有機會。
“愿聞個什么啊,趕緊睡吧!6點的飛機,五點你們就要起來收拾東西了?!蹦傲氐恍?,其實他不想回去,對比那個冰冷的所謂的家,他不想回去,“睡不著也要閉閉眼休息吧,就當閉目養(yǎng)神吧?!?p> 八層安安靜靜,三個房間的門縫中燈光依舊亮著……
凌晨四點,一夜沒睡的大家實在躺不下去,很早就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大家都知道北美封閉訓練營的規(guī)矩,所以并沒有帶任何的違禁物品,只是簡簡單單的把衣柜里的衣服,洗面奶,洗漱用品,藥品之類的。本來準備的一人兩個行李箱根本用不著,一個就已經(jīng)有多了。
至于女生也就一個大行李箱外加一個中的提箱還有一個小背包。
五點半眾人就接到了老頭的電話,提著行李帶上門,從此八層再無人氣。安靜的走道上站著他們九個人,燈光打在九人身上,影子被無限拉長……
“走吧!”葉宇按開電梯門,安靜的樓層被電梯的聲音打破。
一樓,幾個老頭練著亞洲區(qū)所有的總導都守在宿舍門口,等待著孩子們的出現(xiàn)。
電梯從八樓下來,眾人的心都顫抖著。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于第一次目送孩子們離開身邊這么久,心還是難舍難分。
人還沒見到,總導的眼淚就已經(jīng)濕潤了眼眶流了下來,鼻子酸酸的怎么也阻止不了眼淚的生成。
“哎呀,小魚你別哭了,待會讓孩子們看到,又影響到他們情緒怎么辦?”大媳婦(大老頭他媳婦)安慰著,其實她也想哭,但她不能哭。
“我忍不住,我一想到孩子們要離開這么久,我心里難受。”總導趴在大媳婦的肩上抽泣著。
“大不了我們就去陌家那死老頭吵一架,爭取個探望權?!倍项^不開心的說,憑什么封閉訓練不讓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