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沒有到年齡,自然也沒有開車,路潯墨雖然會開車,但是也礙于剛剛才滿十八歲,還沒來得及考駕照。
兩個人不得已,只得打了一輛出租車出門。
榮城本來就是一座人口多,現(xiàn)代化濃重的城市。
這樣的城市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堵車。
夏染深諳這個道理,不出所料,出租車剛一出發(fā)沒多久就堵在了半路,四下鳴笛聲刺耳又喧鬧。
拿著手機,她習(xí)慣性拿出耳機打開了音樂。
“在聽什么?”路潯墨突如其來的身子嚇得夏染身子一抖,手機差點掉下來。
路潯墨無言以對地嘆口氣,手放在她頭上,揉了兩下。
“膽子跟貓似的,總裁的膽子怕都沒你的小?!币痪湓挘揶淼囊馕妒?。
夏染聞言不滿地嘟起嘴,反駁道:“哪有,我只是不習(xí)慣和人說話。”
路潯墨沒在這個問題上歸根究底,而是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聽什么?”
一說到這個,夏染又來了興致,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滿含笑意,燦若星辰,襯得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
“泠劍的歌,《舊夢》?!毕娜拘友坌Τ闪艘粭l縫。
她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路潯墨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這么一個念頭。
夏染愛笑,卻很少像此時,笑的像個得了糖的孩子,得意又有這感染力極強的喜悅。
那笑,好似四月的春風(fēng)夾雜著細雨綿綿拂過他滿目蒼痍的心口,又好似夏日里冰涼的清泉,帶著沁人的涼意流入四肢百骸,神采飛揚。
不覺之間,少年的嘴角也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車外,是急躁不安的喇叭鳴笛聲還有人們不耐煩的叫罵聲。
車內(nèi),面容甜美的少女對著那個唇角微勾認真傾聽的白衣少年巧笑倩兮。
……
兩個人共用著一個耳機,各懷心事地聽著同一首歌。
“夢里繁華落盡,長夢已了終無你,多年后,說書人又說著誰的心事……
西風(fēng)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那清亮空靈的嗓音像是撞擊著心靈一樣,令人震撼。
不知是不是錯覺,夏染竟然覺得和路潯墨的聲音很像。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錯覺……
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嘴里喃喃地跟著耳機里清冷的聲線唱了起來。
古風(fēng)中的歌詞,傾國傾城。
……
堵了幾近半個小時,兩個人才到達目的地。
看著人山人海的美食街,夏染興奮地跳了兩下,就準備往人群里沖。
路潯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失笑無奈地叮囑她:“抓緊我,別到時候丟了!”
怎料,夏染皺起眉,一副老成的樣子,反手握住他的手,輕咳了一聲,嚴肅地說道:“抓好我,待會看你丟了怎么回去。”
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樣子,路潯墨笑不可抑。
曾在這呆了兩年,雖然不愛出去,但被于修他們拉出去美其名曰:“玩?!绷藥状沃髮s城大抵也是熟悉一二。
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與夏染說。
“好?!彼?。
清俊的眼眸漆黑地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撞進他深刻的眼神里,心里好像也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有點亂了起來,驚慌失措地避開他的視線。
“走,我們?nèi)ツ沁呁?!?